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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一愣,有些失笑:“你明明都记着初的。”
越前啪啪啪连换了几个台,把遥控机往边上一扔,盘着腿坐直说:“不二前辈还差得远呢。”脑子回路完全不在同一方向上的笨蛋。
“我好像听到越前你的潜台词了。”不二笑着在沙发上坐下。
越前一惊,抓过遥控机,又一阵疯狂地啪啪啪,闷闷地答:“我什么都没想。”怎么不想想前一句的潜台词呢,真是笨蛋。
“越前,大石说得对,你们应该跟我保持点距离。”
“不二前辈是怕我伤害你吗?”
“诶,不是……”不二一愣。
越前目不斜视继续问:“那不二前辈会伤害我吗?”
“怎么会。”不二继续处于迷茫状态。
“那不就好了,干嘛要保持距离?”越前反问,手中继续不断换台,电视机闪烁不停的光映着两人的脸变幻莫测。
越前转过脸,问:“不二前辈都不反驳的吗?说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伤害任何人。”
“为什么越前你可以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出这些?”不二认真地迎向越前的视线,“你根本不了解这十年的我,所以不要轻易给予信任。”
“那是不二前辈你不给我了解的机会!”越前摔掉遥控机站起身,目光如炬,“多年销声匿迹,好不容易见到又千方百计要推开,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推开,是不是太悲惨了?
一声不吭地消失,再次出现却隔着一堵墙。
“因为不二前辈而感到痛苦的人,你以为有多少?”
不二苦笑,微垂眸:“或许是吧。”那种表情是带着岁月沧桑的悲伤,似乎已浸入骨髓隐于表面的深痛。越前僵住了,这种表情太犯规了,完全无法让人再生气下去。他放弃般缩进沙发里,抱着一个靠枕,捡起遥控机继续瞎摁,声音半隐在靠枕里嘟哝:“我以为什么都不问就可以继续这样待下去……”
“越前,对不起。”不二抬起头,轻轻地说。
他的眸子充满雾气,似乎投得很远。越前有种错觉,不二向着的不仅仅是自己,并且并不是为了改正而道歉,而是因为继续的疏离。
不二似乎想伸手去揉揉越前的头发,不过却在中途收了手放在沙发背上,用平常的柔声道:“早点休息吧。”
越前马上放下手中的抱枕,转头对着不二的背影道:“如果是部长呢?”
不二的背影一僵,转头似有疑惑地看着越前。
“如果是部长会不会不一样?”越前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会提到手冢?
为什么用如此不适合的悲伤眼神注视?
他又怎么解释在那一瞬间让他有种错觉,似乎那位单纯善良的小王子正慢慢染上世俗的颜色,正因为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
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另一个单纯的孩子揪着自己的衣袖,惊恐地喊着“不二”。
他知道自己不希望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初心或许也都是一样的。可是他说出的话正如被理解的意思那般是不一样的,不二道:“越前,你和手冢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两个个体不应该相互比较。
不一样的情感寄托不应该相提并论。
不一样的思想态度又怎么能相同对待?
如果非要追究,在这十年的光阴里不二对每个人的行为就可说明一切,至少在这方面,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人知道他包裹着什么。
可惜正如《小王子》中的主人公们一样:就算知晓,“我”却不能跟王子一样看到盒子里的小羊,因为这六年已经改变了太多,“我”已经被世俗同化,已经无法理解王子的心境了。
当被那么纯粹的信任注视时,会感到焦躁感到恐惧,感到无法负担起这种眼神。
“不二前辈爱部长吗?”越前的身影嵌在电视机的荧幕光里,正如他的声音一般朦胧又真实。
“爱?”不二苦笑,这个词好像已经很久没在生活中出现过了,陌生得让人不敢去定义,也不曾去注目,他只是反问了一句,“越前觉得呢?”
年少轻狂可以轻易说爱,轻松地定义下爱。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触碰到那份最真挚最珍贵的宝物了。珍惜的越多,背负的越多,失去所承受的痛苦就会越多。
不想痛苦,就不去揣起,这样解释可好?
完全不负责任的回答。
“我没有认真想过诶。”不二很随意地靠在墙上,思考状,“那越前觉得我爱你吗?”
越前愣住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爱的猫咪,不二轻笑:“这样说来,我也可能爱上初,毕竟我称呼他名字的嘛。……不过说了这么多,为什么都是男性啊,不是应该女性的概率大吗?”
越前呆看着不二靠在墙上边思考边自喃,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脑子里只回旋着一个事实,又成功被不二前辈糊弄过去了。
但他也无比真实地意识到,不二前辈虽然还是不二前辈,可是十年还是能带给一个人很多变化。
不二的眼眸中已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深夜。
万籁俱寂中刺耳的电话铃声忽响,一只修长的手接起,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喂。……查到了吗?什么?!……知道了,资料发过来,剩下的继续查,本大爷不相信天底下还有本大爷查不出的东西。”刚挂了办公室的座机,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忍足吗?……哼,你效率还蛮高的嘛。地址?……本大爷当然想去拜访啰。”迹部翻了下行程表,道,“本大爷明天就去,你就自便吧。”
挂了电话,迹部粗略地翻了下新进的资料,抿了一口咖啡,苦涩顺着喉咙流下,疲惫也一压而下。就像是在搜索会议记录一样,可是却只知道流程不清楚内容,迹部第一次觉得挖人背景是如此棘手的一件事。
不过这比起一无所知要好太多,迹部细细想着刚才忍足提供的情报。隐姓埋名层层保险地瞒在医院里,他抬头瞄了一眼旧资料上“不二裕太已死亡”这几个字,暗忖那里会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忍足家在医院的势力还真不能小觑呢。
明天下午就去那里遛遛,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收获。
迹部打了个电话给秘书,推掉后半个下午的所有行程。
此时刚过零点,正式步入下一天。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1 半醒
Chapter 11 半醒
最近碰到的事情总是超脱预料之外,比如在街边公园完成与旧友迹部的一次多年重聚。
手冢提前半个小时等在了约定的地点,这是他多年不变的优良习惯。正当他呆站在路边,脑子飞速运转同时处理多件事时,一辆铮亮的黑色商务车就这样停在了他的面前,他一眼没扫自顾自地挪开了步伐谦让到一边。结果却被一个夹杂着些微怒气的声音拉回了元神。
“手冢,这就是你见到本大爷的态度,啊恩?”
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手冢转过身,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迹部,下午好。”
迹部眉毛一挑,差点气炸,什么叫做冰山木头岿然不动,他算是见识到了。
迹部关上车窗,拉开车门起身下车,整了整微乱的西装问:“手冢,你在这里干嘛呢?像个雕塑一样。”
“等人。”手冢毫不掩饰自己在答话同时又在思考着其他许多各类小事所表露的心不在焉。
“哦呀,冰山也有春天,既然有对象可要介绍一下啊。”迹部悠闲地靠在自己的车上,观察着手冢依旧一本正经的冰山脸,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可乘之机,只好放弃,“那本大爷也就不打扰你的约会了。结婚时记得留张喜帖。”
去医院的路上偶遇旧友,想要学着调戏一下冰山,找点有趣的表情点。真的实践起来才发现,此工程不是一般的艰难。
“走好。”手冢礼貌地说。
迹部刚准备扳车门的手缩了回来,虽说这么多年了他对这位旧友冷冷淡淡的态度已经非常了解,可是这种总是冲上来的火气是什么?他继续靠在车上:“手冢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喜欢不起来。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本大爷从来不亏待朋友。说吧,什么时候有时间,本大爷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不用了。我会在这边呆上一阵子,有些事。”
“什么事?有困难尽管向本大爷提。”迹部自信地笑着。
手冢沉默了一会儿,答:“只是一些疑惑而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