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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一份芥末寿司。”声音不响,竟神奇般地没有淹没在喧闹中。
埋头料理的河村一愣,芥末寿司算是冷门中的冷门,不太会有人点,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就把这个选项撤下。
他抬起头,果然对上了那张十年未曾见过的干净笑脸。
“不、不二前辈。”其他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桃城一脸惊愕,他犹犹豫豫地对问海棠,眼珠子依旧掉在不二身上,“蝮、蝮蛇,捏捏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海棠也愣着张脸,可是手上却毫不客气地掐了桃城一把,疼得桃城眼泪都快涌上来了。
不二若无其事地在他们身旁坐下,托着下巴看着两尊雕塑,笑:“有那么惊讶吗?”
一边的乾首先反应过来,挪到不二的另一边坐下,哗哗哗地翻着小册子,一本正经地分析:“据旧资料显示,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相当于现在小行星撞地球,太阳爆炸,月球消失,也就是接近于0。”
“所以乾你需要更换资料吗?”不二问。
“已经更换完毕。”乾立马掏出一本新本子,里面记载着新的内容。他扶了扶眼镜,道:“欢迎回来,不二。”
不二苦笑:“你们倒比我想象中要容易接受。”
乾一边在新册子上唰唰记着,一边解释:“再大的事也已经过去六年了,这种分裂每个人都不好受,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倒是我想错了?”
“自然规律显示如此。万事万物都有始有终。”乾认真地扶了扶眼镜,不顾桃城海棠在一边偷笑。
河村端上一碟芥末寿司,搔了搔后脑勺,傻傻地笑:“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到以前那样了?”
“再开一次全员齐聚的聚会吧!”桃城欢呼。
“笨蛋,不要太大声,都成焦点了,丢脸死了。”海棠皱着眉头压低声音。
“嘛,十年来难得这么开心,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天不醉不归。河村前辈,再上酒。”
“你已经喝的够多了。”河村担忧。
“哪有,我是千杯不醉!哈哈!”
……
耳边全是纷乱的嬉笑打闹声,却是无比的悦耳。喝醉的桃城被海棠搀扶着拖走了,不二和乾也准备告辞。
“不二,以后要常来坐坐。”河村邀请道。
“嗯,当然。那,阿隆,我们先走啰。”
不二和乾一齐起身离开,走到店门口也是时候分别了。
“另外两人你打算怎么办?”乾忽然问,“主要疙瘩在他们吧。当时事情的详细经过我们不清楚,所以也无法理解分道扬镳的理由。”
他无法说出口,真正经历过伤痛的人不一定能和他们一样愉快地接受。
“我也不清楚。”不二微低头,细碎的刘海遮挡住他的眼睛,“但我想努力看看。”
乾点了点头,他无法预知结果,因为这是不二十年来的第一次努力——努力去靠近而不是疏远。
“不二,姑且提醒你一句,你的资金链貌似有点奇怪。”
吓。
不二有些无语:“乾,你不会一直都在关注我的资金流向吧。”
乾倒很坦然,没有半点做贼心虚:“工作关系就顺便关注了一下。就瞄了对外这块的一小部分。”
可这算是企业机密吧。不二有些汗颜。
“乾,你不要告诉我你跟观月私交甚密。”我怕会一掌拍死那只卷毛。
乾的眼镜逆光:“不二,你不知道有个数据网球协会吗?虽然现在都转战金融了。”
不二再一次无语,那是神马,商业间谍中心?
不过资金链有奇怪也不用意外,本来就不是纯粹的集团,对外的报表和实际绝对不同,伪造的也无法面面俱到吧。
乾观察了不二一阵子,发现他没有很担忧的感觉,接着说:“不二,你的性格还真不适合。虽然私心喜欢,不过为保自身,你还是记得适者生存吧。”
刚刚好像有什么爆点被淹没在严肃的说教中了。
显然说教的严肃性完全剥夺了两人的注意力。
“乾,为什么我有种你掌握了很多资料的错觉?”
“当做错觉吧,不过也没坏处,你注意就是。我先走了。”乾招了招手,转身离去,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融入人流中不见了。
他不知道不二是不是目送他离开,或许这其实也并不重要。他有着卓越的数据收集能力,他怎么可能放着六年一动不动,但收集能力再强也压不过庞大的暗部势力,他竭尽全力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
虽然偶然也跟观月碰过几次面,不过除了针对公司提点性地聊了几句,他没有从观月口中打探半点私密。观月本身也是精于这行,泛泛而谈但绝对不会泄露任何机密,所以乾不会去做这种无用功。
这几年他一直都独自收集着pure的信息,时刻关注着,也颇有收获。数据情报加合理推测,能勾勒出个大概。最初他对于不二陷入这种深沼很反感,不过现在倒能坦然接受了,谁没有一两个缘由呢。
不二的性格根本不适合那个世界,虽然他在努力改变,但那些生存法则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化的。观月很精明可也不是万能的,刚接棒的时候有多艰难可以预料。乾自认为不喜欢黑暗的世界,但是也无法看同伴挣扎。就算知道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也可以度过险境,但还是希望自己力所能及处能让那个人走得更平坦。
这算是对青学的背叛吗?
他觉得不是,不二也是青学的一份子。而现在他也等到了这一刻。
面对稳步前行的不二,他只能做到提点性的警告,无论不二在哪个世界,都希望他过得好。
六年的结是时候解了。
他们不会忘记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一幕。
“手术中”三个红字亮得刺眼,他们堪堪拉住大石,第一次看到不二如此狼狈。他靠着手术室大门,低垂的头,细碎的头发夹杂着血丝遮住了半张脸,可是下脸庞的青青紫紫还是触目惊心。他嘴角有一丝血迹未被擦去,他的手臂上满是犀利的抓痕。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显得特别平静,没有笑容也没有泪珠。
刚赶来的他们都愣着不知所措,大石的拳头肿着,他们却无法相信温柔的大石会下如此重手,而且是对同样温和的不二。
他们只知道手术室内菊丸情况未知,手术室外他们的友情崩塌。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只知道不二对菊丸做了很过分的事,现在菊丸躺在医院里,大石快气疯了。
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大石不会撒谎,现实也如此无误,他们只能看着不二离开,没有一个人有理由去拉住那只面目全非的手。
从此分道扬镳。
那真的是一场噩梦。
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噩梦。
现在噩梦要结束了,对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大石
Chapter 17 大石
乾打电话来的时候大石并不意外,包括他说的话。
乾说,再大的事痛苦了六年也该散了。
他的话点到即止,大石也很清楚他的意思,包括此刻坐在面前的手冢的意思。
手冢亲自到警局来探班,乾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所有人都这么上心的事只有一件。到这里,他也已经做好接下一个电话的准备了。
“大石。”手冢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口,他并不想多加耽搁大石的午休时间,还是直击重点比较有效。
大石示意地摆了摆手,抢先开口:“乾的电话,我大概能推测出手冢你的来意。”
手冢沉默,表情没有一丝松动。
大石盯了手冢好一会儿,有些放弃似地耸耸肩:“再这之前,能先听我说段故事吗?”
见手冢默许,大石开了口:“很久很久以前,小A小B是很好的朋友……”
六年来他始终不曾松口,可是现在他因困惑不得不选择吐露往事,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巨大的压力已经使他喘不过气了,他想要有个人来理解他,来分担他的烦恼。如果是手冢,应该能明白怎么做才好,或许冥冥中自己还保留着中学时那颗依靠部长的心吧。
六年前的那个日子是大石至死都不可能忘。
从十年前起,不二的联系就减少了很多,踪迹也突然变得神秘起来。但是凭着过去亲密的关系,他们还是会偶尔见面聚聚。不二本不愿告诉他们新的住址,也委婉地拒绝串门,不过在英二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屈服。新住址很偏僻且不好找,他们都纳闷为什么不二家要搬到那种地方去。
本来日子将一直这样平淡如水地过下去。渐渐长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