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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着斗笠的布冷声道:“不要。”
伙计见我们不再点东西,便朝着里屋叫嚷,“两盘芽儿,外加青子。”
伙计嚷完就领着我们上座,忙前忙后地将桌椅擦了个干干净净,“二位客官请稍等,菜马上就上。”伙计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念尽欢稍稍靠近我,奇怪的小声道:“你明知道这家是黑店还敢吃他的东西?”
我摸了摸桌上的一道浅浅的刀痕,道,“我饿了。想端窝”刚刚一进店就闻到有那么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这附近又只有这一家店,住黑店也总比风餐露宿的好,反正我是不怕被下毒,除了催情甲的毒。这伙计 对同伙说的暗语,我又怎么会听不懂。
我这么一说,登时知道我想抢了这家店,念尽欢眼睛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能听到才,刚想说什么,就愣住了。我皱了皱眉顺着念尽欢脸面向的方向看去;也是一愣,心里大喊倒霉。是那个女人!
我扭过头在桌下貌似不经意踢了念尽欢一脚,念尽欢立马回过神,敛了敛内息,故作淡定地玩弄着桌上制作粗糙的茶杯。
刚停息下来的伙计又笑着忙着接待进门的这群人。
自女子一行一进门我就觉得好几束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跑堂的伙计笑嘻嘻地看着女子,“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呢?”
女子收回目光,目光如炬地看了眼伙计,“打过尖了。给两间上房便可。”伙计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带着五个人上了楼。
但几个人却没有动,审视我们的目光更是厉害,我隔着斗笠的布,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知道女子带了四个人,二女二男,看上去都是练家子且功夫了得。除了那个女子,其他的四个人我都没见过,没有参加上次的押镖行动。
女子一行人既然是镖局出身,对此类黑店很是敏感,想必早就发现这是家黑店,但跟我们一样是迫于无奈才进这家黑店的,看着黑店里居然坐着两个人,心下不生疑才有怪。我们要是一直不回视他们,定会加强他们的疑心。虽然当日抢劫我和那家伙是带了头套的,但是还是怕有什么遗漏,思忖片刻,我还是抬头迎上一行人的目光。
那日领队押镖的女子紫衣飘飘,手上握着把剑,腰上挂着一块圆形玉佩,看色泽,属于上品无疑。那个店伙计眼睛表面上倒是规矩,说不定早把人打量完了。
看一行着不跟着走,伙计不明所以,“客官?”试探性地喊了声,一行人才回过头,步履稳健地跟着上了楼。
上了几步,走在最前面的紫衣女子又停住脚步,扭过头来看我。眼神似乎很有穿透性。
我心底就烦了,怎么不依不饶的?看来洗了这家店的计划要泡汤了。整间客栈的气氛显得有点儿凝重。店伙计看有点儿不对,赶紧退进了里屋。
女子携剑又退了回来,步步沉稳地向我们走来,离我们不到三米突地拔剑向我砍来。
幸好早有防备,我脚一踏地,身子跟着就往后翻,整个人倒了起来,右手撑着地面,弯曲手肘,使劲一用力便弹飞起来。凌空的我刚回眼,女子已飞身向前,手中的剑就冲我左胸刺来。
念尽欢及时向女子甩去长条板凳后就和女子带来的人打斗起来。趁着女子反手一剑就将板凳劈成两端的时间,不过我幸平安落地。抬腿就想几步踹死这个要置我于死地的女子,右腿刚迈一步,腿上捆绑的剑直直的让我的腿弯曲不了。出了状况,赶紧往后退,一退才知道已经退无可后。
手急忙隔着袍子刚抓住剑身,女子的剑就吵着我的脑袋破空横砍而来。万不得已,我赶紧估摸好位置,伸长脖子让女子砍。剑刃如划过空气般割落了斗笠上的布,“铿”地斩在脖子上的项圈上。
很痛恨谁碰我的项圈,更何况这个女人居然敢用剑砍!我眼睛一红,手腕用力,连带右腿上的裤袍一并撕扯下来。我手臂向下一甩,用裹在烂布里的剑将女子挑向下巴的剑刃向下盖。
女子向后一跃从我横着的剑鞘下抽回,我正要补上一剑,余光就瞟见女子身后来了两个帮手又执剑刺来。
我忿忿地朝正和对手打得难解难分的那句话大喊一声“走!”说着大拇指指尖抵着食指,指甲划出一道小伤口,白色的血珠淌出。我顺手就像扑来的两人弹去。两人以为是暗器,纷纷后撤一步,以剑回挡。乘着这个空隙。我背对着,朝着客栈门口一蹦便跳到了大概安全的位置。念尽欢“啊”的声跃出客栈,跟阵风似的跑到我身后,“哗”地撕下并抛开衣袖上沾的一点还有蔓延之势的冰末。头上的斗笠不知道去了哪里,额头尽是冷汗。
我淡漠地看了眼瞬间冰冻的整间客栈,转身走向停的离客栈有距离的马车。念尽欢光着膀子,急急地跟上,看似后怕地拍拍胸脯,怨念地看着我,“差点儿被冻成冰块。”
我斜了念尽欢一眼,念尽欢才乖乖地闭嘴。我撩起车帘,抬脚上了马车,在放下布帘时,从缝隙看见念尽欢脸红红的,杵在原地不动。我危险地眯了眯眼,拾起睡的正欢的龙冉将龙冉环在光溜溜的腿上,冷声道:“上车。”
听出我声音里透出的不快,念尽欢忙不迭地跳上车,拿起鞭子就赶车走。
就这样,又赶了一天多的路才到了乾州,路上也没多做停留,自然是没有抓野味来吃,念尽欢连续三天多都没睡觉了,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两天不吃东西倒是没什么,念尽欢却是饿的脸色土灰,一路上只靠着喝水来填肚子。将马车驶进了乾州城,方才感觉到人气,乾州城外实在是有些荒凉。
进了城,念尽欢马不停蹄地赶车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客栈。扔下鞭子跳下车就往客栈里冲。客栈的小二一边替我们系着马缰,一边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光膀子的念尽欢鬼在身后追一般窜进了客栈里。想着带着那么粗长的蛇进客栈必定吓跑一把人,便将缠在腿上的龙冉扯下来,指示龙冉呆在马车上后,便掀开车布,□着大腿,提着剑,在从四面八方射来的一束束惊异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坦荡荡地进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分量够了
☆、迷药
作者有话要说:来人啊~~~~~人啊 人啊 求留言 求收藏
等我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招来小二打赏了几个碎银,吩咐小二准备桶热水到我房里。大概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为啥要在房里洗,小二面带疑惑地将搬入房中的木桶灌满水后退出了房。临走了,小二悄悄打量了我一下,很好心的提醒了我一句,说是最近城里经常有厉害的武林人士失踪,让我没事别到处乱走。我点点头,打发小二出去。
褪去衣物,将缠在胸上的布一圈一圈地绕下来,搭在屏风上。抬腿跨进了高约一米左右的木桶,滚热的热水随即摸过我的大腿,胸口,直至脖颈。胸口连续好久缠着裹胸布,的确让我不舒服。我突然有种换女装的冲动,但立马被我压了下来。我现在没有易容,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肯定大做文章,借机绊倒毓阳和夏惑。
哎……顾虑越来越多了,多的都不像我了。
微微叹口气后便一动不动地静泡在热水里,这绝对是我喜欢的事,因为这一刻我能感觉到我的体温,至少是表面皮肤的体温。脖子上的金属项圈似乎也被热水温热乎了。
脑子里有一大堆需要整理的事情,可是脑子是越想越乱,却又不得不想。我烦躁地抬手想拿搭在木桶边上的白布,却发现一个让我心为之一沉的事,手……有点儿发软!
该死!拥有催情甲毒的人,除了秦鸾,我想不到第二个。就算不是秦鸾本人,也肯定是与她有关的人。越想越气,我咬紧牙,恨不得一把掐死秦鸾这个阴魂不散的妖孽。
双手摸着木桶的边缘,刚从水中站起来,腿上力气就散了一样,直接前倾跪在木桶里,喉管正好磕在木桶的边缘,差点儿把我气管给磕断,气息一哽,一滴泪珠从眼角挤了出来。身体逐渐没了意识,慢慢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似有千斤重,遮住我的眼。
秦鸾!你要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要你后悔的流尽所有眼泪。
估计这次对方用的药特别足,我居然陷入了一个浅浅的梦,梦到了许久不曾出现在梦里的小洛,一股愧疚感慢慢地爬上心头。
那时,我刚刚好活了十个年头。
我一个人坐着空桌,用筷子夹着每周都一成不变的菜色送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