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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为家族做点贡献。
这样想着,他便问了那香会的位置,理直气壮地找安逸尘去了。
香会的位置比较偏,但对宁小霸王而言还算好找,没多久就找到了。那是一座新修的小院,门口站着两个盘着发穿清雅和服的女子,看到宁致远过去也不拦,只是鞠了一躬目送他进去了。
进门下了木台阶,是一个浓浓和风的院子,院里种了不少樱花树,树影深处有一个小亭子,隐约听到有人声传来。
宁致远从小径绕过去,果然看到安逸尘就坐在那凉亭里,嘴角微翘,笑得温和。他对面坐了个盛装打扮的日本女子,极其美艳的模样,女子似乎被他说的什么话给取悦了,正掩嘴轻笑,眼眸流转,脸颊微微泛红。
宁致远愣了愣,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下意识的往外走,他越走越快,最后是跑出院门,匆匆招了辆黄包车,往家里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跑什么,可就是不舒服,觉得难受,只想回家去将自己锁进房间埋进被子,躲起来谁也不见。
终于到了宁府,宁致远急急忙忙的跳下车,却正好撞见在门口徘徊的乐颜。宁致远愣着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呆呆开口:“臭丫头你来做什么,找我吗?”
乐颜咬了咬下唇:“爹听别人说你们家花草照顾不过来,想找人帮忙,就让我过来看看。”
“安逸尘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做事了吗,怎么还要找工作,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爹和我都觉得尘哥哥工作很辛苦,薪水也不多,还要老养着爹和我,压力多大啊,他一个男人总要攒点钱娶妻生子吧?爹我就不说了,我这么大个人了,又有手有脚的,怎么能老让他养呢?”
娶妻生子……宁致远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是啊,安逸尘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那个日本女子就很不错,看上去也十分喜欢他。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交到一个朋友,以后大约也没什么时间在一起谈天说地了。
宁致远走到乐颜面前,安慰的笑了笑:“你要来就来吧,我让赵管家关照你。”
“谁要你找人关照了?”乐颜扬了扬下巴,“我本来就很会照顾花草,凭真本事也能进你们家的,少在那边沾沾自喜,以为给了我多大个人情!”
宁致远眉头皱起来:“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天色彻底暗下去,安逸尘才跟日本香会的人谈完。对方的谈判人叫小雅惠子,是个热情大方的女孩,在中国留过学,很懂得中国文化,交流起来并不算困难。
临走前惠子硬塞了他一盒自己做的寿司,让他带回家当宵夜,想到义父和乐颜应该没吃过这些东西,便直接往义父那边去了。
敲门进去是乐颜开的门,似乎心情很不错,安逸尘把食盒交给她问:“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
乐颜笑嘻嘻的:“嗯,我找到新工作了!”她翻开食盒盖子,“咦,这是什么?”
“日本的一种点心。”安逸尘关上门,“不是叫你别出去做事了么,怎么又找新工作?跟我说说工作时间、地点,做什么事情?安不安全?”
乐颜抓了个“点心”放进嘴里:“日本的点心不甜呀……”然后皱眉道,“尘哥哥你问题太多了……哎呀你放心好了,我这次是要去宁府帮着照顾花草,工作很轻松,薪水很丰厚,还包吃包住呢,而且小霸王说了,会关照我的,不会让我做太多事。”
安逸尘一愣,脊背一瞬僵直,停了会儿才问:“你……不是不喜欢宁致远吗?”
乐颜认真想了想,撅嘴说:“其实……也没有不喜欢啦,只是他老爱跟我呛声,一见面就挑刺儿,我忍不住就还嘴了。”
“……是吗。”
安逸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政府的,浑浑噩噩走到宿舍门口,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要开门进去。满脑子都是宁致远和乐颜的事,宁致远喜欢乐颜,他本以为乐颜对宁致远是有所抵触的,可现在看来却似乎不是。
乐颜进了宁府,更是与宁致远朝夕相处,宁致远那么好那么可爱,乐颜爱上他是早晚的事……安逸尘觉得恐慌又无力,他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自私,应该善良一点,退身出来祝福宁致远和乐颜两情相悦百年好合?
不行,这样不行……
他做不到,乐颜是他妹妹,宁致远是他最爱的人,他放不了手。
月亮躲在乌云后,星星也没有几颗,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好睡的天色。安逸尘却没睡,在宿舍门口坐了一整夜。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宁府的宁小霸王,明明还没到该打针的时间,他却背疼得厉害,林大夫什么方子都给他试了都没用,连带着宁家上上下下百多人都没睡成。
而在宁府外不到五里的李氏绣坊内,也是灯火通明一整晚,李家正准备着嫁女儿。
李氏绣坊是近几年才突然火起来的,以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原本也就是李家女儿帮人绣点嫁妆收点钱,补贴点家用,后来那李家也不知是赚了些钱还是怎么,突然就雇了三四个绣工,照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样绣绸布挂出去高价卖。那些花样都是以前不曾有的,绣出来非常漂亮,桃花源的阔太太们非常乐意买下来做新衣。
生意就这么做起来了,如今不过两年,李氏绣坊就做成了大绣楼,五十多个绣娘,最好的绣具,最近似乎还开始做衣裳了,宁夫人好几件新衣都是从那儿买的,确实价格不菲。
只是这段时间魔王抢亲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竟然还敢嫁女儿,也是胆子大。
作者有话要说:
☆、艳红
宁少爷的背一疼就是好几天,宁府上下急成一团,搞得鸡犬不宁。
宁老爷连香行不去了,宁厅也好几天不到办公室处理事务,找了许多大夫到宁府,针灸推拿中药西药全都试了个遍,那背疼就是止不住。
几天下来,宁少爷疼得奄奄一息的,宁夫人也哭得奄奄一息。宁老爷和宁厅则面色发青,拉着脸老长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来福想了想,怯生生的说:“之前在魔王岭少爷背疼病也犯过……”
宁厅一拍桌子:“那次怎么止住的?”来福给吓得差点闪了舌头,结结巴巴道:“就,就抱着少爷,从后面这么抱……”他双手环空做出动作示范,“抱一会儿就好了。”
“不早说。”宁厅大步走过去,坐到床头将宁致远拉到自己怀里抱住,隔了好一阵宁致远还是微微挣扎,疼得脸色煞白,冷汗几乎沾湿宁厅的衬衣。宁老爷皱了皱眉,走过去让宁厅起来:“你太单薄了,还是我来吧。”
可饶是宁老爷亲自上阵温暖自己小儿子,还是作用不大。宁厅气得又踢坏把椅子:“来福!你上次怎么抱的,你来抱!”
来福冷汗刷刷冒,连连摆手:“大少爷,上次不是我抱的,是警局的安探长……”
“谁?”
“安探长。”
宁厅脸沉了沉,冷哼一声。宁老爷也皱了眉,问:“他说的是那个安逸尘吗?”宁厅点点头:“就是他,两年前我申请把他调去南京了,听说在那边干得不错,魔王案最近需要人手,上面就派他过来援助。”
宁老爷低头看了眼痛苦不堪的小儿子,侧了侧脸,问宁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上面派过来,你就毫无疑问的接收了?看看你弟弟现在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只是……”
“你只是希望致远下一次发癔症的时候,能找到那个安逸尘吧。”宁老爷替他把话接下去。
宁致远身体的蛊虫三个月苏醒一次,需要打一剂镇蛊针,药剂注入脊髓,蛊虫的反抗会引起剧烈的疼痛,那种痛常人难以忍受,往往会让人陷入昏迷。而宁致远每次打完针,就会有几天丧失神智,癔症发作。
其实也没什么,就跟没彻底失忆前一样,傻乎乎的哭着闹着要找安逸尘而已。
宁致远每次发癔症,宁老爷就让人把他关进石室,省得下人们一时没看住,让他跑出去哭哭啼啼乱闯乱喊,丢人现眼。
房间里一时有些沉默,好一会儿宁老爷终于叹了口气:“既然那个安逸尘有办法,就去请他过来吧,总不能让致远老这么疼着。”
来福得了令,立刻跑了趟政府,将安逸尘带了过来。
安逸尘一听说宁致远病了,连军装都来不及换下,就急急忙忙的跟着跑到宁府。他推开宁致远房间,一大家子人都看向他。
门口的是柳绿,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