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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嫁入宁家,也不是嫁给你”,一道慵懒地声音从旁边响起,隐隐藏了愠意,
“小妹说笑了,大哥可是有婚约的,难不成嫁给老二那个大老粗”,宁远之转头笑笑看着宁子沐,
“三哥,你让大哥和二哥过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宁子沐顿了一下,似是做了决定,
“贵太妃~~”,青笙脑子转了过来,眸子里闪着些光芒,欲言又止,宁子沐打断了她的说话,转身走回屋中,将下人都遣退了。
宁家三兄坐在堂前,宁子沐让青笙也出去了,看着挚爱自己的三位兄长,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此次来漠北,除了报信,与哥哥们相聚外,还有他意…”,她顿了顿,
“我一直奇怪,报信有信使,哪能光为了与我们相聚,就只身不顾一切地前来,说说看,到底什么回事”,宁远威始终是思虑周详些,
“先皇已薨,新皇由太后辅政,皇宫对于我来说,形同囚牢,太后应允我,可一纸诏书,称我薨了,不须回宫,所以我不愿回宫。。”,宁子沐缓缓说道,宁家三兄皆是面色一惊,眼中神色闪动,沉吟不语,
“小妹,你想做什么,二哥都站你身后,绝不说半句废话”,宁远武率先回过神,大嗓门说着,
“宁家再则不济,亦能保你周全,他日便留着哥哥身边,决不让人欺辱”,宁远威亦是颔首笑道,眼里竟是宠溺包容之色,看得宁子沐双眼一红,垂首敛目,
“再给你寻个良人,快乐自由地,厮守到老”,宁远之摸摸她垂下的脑袋,轻声说道,
“三哥……”,宁子沐看着疼爱她的宁远之,欲言又止,宁远之看着她,眼神里竟是温柔,
“今生,我心中只有一人,非她不可,你能原谅我么?”,宁远之讶异地睁大眼睛,
“你已有心仪之人?自然是好事,有何原谅的?”,他轻声道,
“那人是青笙。。”,终于,宁子沐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此话一说,宁家三兄皆是震惊,脸色阴沉,隐隐泛着怒意,宁远武蒲扇大的手掌一下拍碎了桌子,蹭地站了起来,恶声恶气地吼道,
“他奶奶的,我要宰了那兔崽子,敢惹到我宁家头上来了…”,宁远之一把拉住他,脸上纠结难看,阴沉得似不见天日的深渊,又泛着些许苦涩,
“小妹,你二人同是女子,如此背伦失德,为世人不容,何苦难为自己?”,宁远威悠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情不知所始,不知所终。
就似突然掉落在心里的一粒种子,在淡然的眉眼中,悄然生根发芽,在缱绻情意中,抽出枝叶,开出繁花,当你发现时,这粒种子早已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缠绕在你心中,她探入心血中,汲取着你的心血思虑时,若是拔除,必将疼痛欲裂,鲜血淋漓,这颗心也毁了,失去她,我亦生无可恋”,
宁子沐神情决绝,清冽的凤眼间,带着义无反顾的坚毅与深情,令得宁家三兄无奈又心疼,
“可我见她对你,并无…”,宁远之喏喏说道,
“可我今生已认定她了,此情不悔,可鉴日月”。宁家三兄同时幽幽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情根深种。。
☆、俯首
青笙正在院落中转着,微蹙眉头,沉思着,忽然两个士兵进了院落,各自一夹,将青笙压在身前,推推搡搡地押送到了军营大帐中,营帐外是士兵的踏步声、刺刀声和震天的吼声,令人闻之不安。
宁远威坐在正中,远武、远之各立一侧,似天将般威猛,脸上神情森然,眸子带着杀意,宁远威缓缓开口说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随小妹留在漠北,他日待天下平定,在扬州择一处而居,要么…”,
“我选第二项”,青笙淡然回道,眉眼如江南的烟雨飘逸,迷蒙而清寂。
“要么,死。。”,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宁远武长刀一拔,劈在案前,森然闪着寒光,
青笙见状,扯着嘴角,微微一笑,眸子转了转,闪着算计,她晃悠悠地从怀中摸索着,取出几张纸,看了看,扔了一张到宁远威身前,他拾起纸一看,神色复杂莫测,眸子里竟闪出痴迷之意,
“黑虎刀,四尺六寸,刀刃长两尺四寸,厚度两分,熟铁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钢,刀身既坚硬,又柔韧不易折,若辅以局部淬火,反复锻打,使其杂质少,均匀致密,乃成百炼钢。
刀尖微仰,刺入时,撕裂创口,两侧刀面,各开豁口,伤口成三角状,放血快,不易愈合,刀柄处,刀鐏向后微曲,护住手腕,又不影响关节转动”,这点参考欧洲重剑设计,青笙微微一笑,
“目前黑虎军所用之刀,品质低劣,刚硬易折,刃直柄短,不易牢握,若是若能配备上改良后的刀,取敌人头颅如探囊取物”,宁远威僵直着身子,眼神死死盯着纸上,嘴唇喃喃地蠕动着,眸子里透着嗜血又惊喜的表情。
“休想用点伎俩就可糊弄我们,你究竟作何选择?”,宁远武瞪了眼不争气的宁远威,剑眉阔口,杀意逼人而来,
“远武将军为盾军统领,可兵种单一,布阵简单,缺乏变化”,青笙扫了他一眼,淡笑着又扔下一张纸,
“单兵木质圆盾虽则轻便,亦可随骑兵机动,但胡人善骑,兵强马壮,若用大型青铜立盾,表面浮突成水纹,刀枪尖刃刺于突出,受反震强,而刺于凹处,顺水纹而下,可卸力,更重要的是…”,青笙指了指纸上某处,嘴角含笑,
“盾上设长约一尺,宽约六寸的开口,同样大小的铁板挂于前,前可挡敌,而后…猜猜看…”
“推开铁板,探视敌情…”,宁远武抚抚头,思索片刻答道,
“愚笨…”,青笙故作叹息地摇摇头,见得宁远武横眉瞪眼,才缓缓说道,
“盾兵以盾戟和盾刀分开编制,当敌人刀枪顺水纹而下时,身体暴露于盾前,此时刀戟从孔中凌空刺入,不费兵卒,而取人性命,若是再辅以弓箭骑兵放箭杀敌…”
“真卑鄙~~~~~~不过~~~老子喜欢~”,宁远武大掌一拍,黝黑的脸颊泛着激动的油光,
“喏,这是大型重盾的设计图纸,还有骑兵的鸢盾设计,上部椭圆,下部变尖,由轻、厚又有弹性的木材精制,四周包裹铁片,中央把手处半球型的突出,轻巧而防御面积大”,青笙悠悠地取出纸张,宁远武一把夺过,宝贝似在捧在手心里,打量着,
“大哥善攻,二哥重守,我只供军需,你当如何?”,宁远之眉眼弯弯,含笑望着青笙,
“黑虎军装备简易低劣,与皇帝亲拥的虎豹骑,天差地别,尤其士兵铁甲,厚重简陋,不过胸背、披膊,以细小的铁环将宽而厚的长方形铁片连接。鳞片间有空隙,行动也不便…这是“环锁铠”的设计图,由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轻便易着,乃目前最适用于黑虎军的铠甲,当然,如果不满意的话,还有……”,
“喏;唐朝的明光铠、宋朝的黑漆濒水甲、明朝的锁子甲、元朝的柳叶铠,还有日本的胴丸甲,欧洲骑兵的重型铠甲,随意看看……”,青笙像兜售小商品一样,将前世经历数千年的战争洗礼而演绎并改良的铠甲设计图,洒向了已经呆若木鸡的宁远之………
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宁远威,面无表情,唇角有些微微抽动着,老谋深算地说,
“取了你性命,这些图纸仍在我们手中”,
“可是,我会制作一种大型杀伤性武器,五百步内,不伤己分毫,而歼外敌”
“另外,我昨日方想出一计,在胡人不察觉之下,调兵往京”,
“问天下头颅几许,且看老夫手段如何?”,青笙俯身看着宁远威,眼眸里转动的全是算计,笑得很开心。
宁子沐知道青笙被士兵抓取营帐后,大惊失色,换了男子长袍,疾步向大帅营帐冲去,心里焦急心慌,小脸煞白,不知兄长会如何收拾青笙?
甫近营帐,见得青笙悠然走出,身后三位兄长,满脸堆笑,低头哈腰,一副讨好的神情,那脸色似如沐春风一般。
宁子沐脸色古怪至极,瞪大眼睛,张着嘴,一动不动,焦急的神情仍凝固在脸上,下唇有些微微颤动,青笙走近,见得她神似呆头鹅的模样,起了顽心,曲起食指,轻轻刮了下她挺直的鼻梁,淡然一笑,负手而去。
三个点头哈腰的人目送着青笙远去的身影,转头见得宁子沐呆在一旁,瞬间挺直了腰背,脸色凛然,摆出一副为人兄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