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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年率苏州官员恭送贵妃娘娘凤驾,由犬子一路护送娘娘前去扬州,拜祭镇国将军灵前,略尽苏家慰勉之意”,
宁子沐微微一笑,颔首谢过,苏暮寒拜别了父亲,翻身上马,手执银枪,地上一顿,枪声如龙鸣,朗声高喊道,“前行!!”,“是!!”,众人听令,队伍缓缓启动。
作者有话要说:
☆、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摘要写的。。
玉辂内,宁子沐独自坐在一侧,青笙躲在了忻云的马车里,若她不愿,宁子沐也不好强迫她过来,所以她一个人呆在玉辂里,银牙磨得咯咯的。到了驿站,队伍便停下来,歇息休整,青笙跟着忻云下了车,黑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不时望向那正中的镶金玉辂。
正好宁子沐撩开珠帘,向外望着,见得青笙鬼鬼祟祟的,两道视线望过去,灼热地盯在青笙身上,青笙正好抬眼,视线望过去时,一眼看见探出头来的宁子沐,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往忻云背后躲,偷偷看了她一眼,假装无视她,宁子沐恶狠狠地回望了过去,青笙又看来一眼,充满了委屈,两人的视线就隔空扫来扫去。
忽的,苏暮寒走近玉辂,看见宁子沐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恶狠狠的嘴脸,神情一变,俊秀的脸上,古怪地扭曲着,宁子沐偏了下头,转过来,俨然又是一副华贵威严的正经样子。
“贵妃娘娘,末将带了些上好龙井,配上些苏州小点,想是娘娘会喜欢”,苏暮寒拎着食盒,站在玉辂外,开口说道,
“苏将军有心了”,宁子沐笑意温润,眼眸弯弯,如三月桃花盛开,苏暮寒一时呆了,嘴角嗫嚅了下,终是上扬起来,男子俊秀,女子绝美,正如一副春日里繁花盛开的景色,让人心醉神迷。
“有劳苏将军了”,忻云在旁见着便轻言道谢,伸手欲接过食盒,苏暮寒这才回过神,眉目如画的脸上,微微发烫,敛了眼中的情意,匆忙递上食盒,转身而去。
忻云上了玉辂,跪着沏了茶,取出糕点,青笙亦跟着气呼呼地上了玉辂,坐在角落里。
“好了就下去罢”,见忻云服侍好,宁子沐摆手让她退下,忻云瞧了瞧躲在角落动也不动的青笙,又望了宁子沐一眼,见得她颔首,才退了下去。
“别闹了,吃东西罢”,宁子沐淡淡说道,青色背影却稳如泰山般不动,哦?连吃的都打动不了,这生气还是玩真格的了。
“我已惩处她了,青笙还想怎么样呢?”,宁子沐语气放缓,角落阴影中的眼珠子转了转,慢慢爬了出来,趴在她脚下,抬高小脸,凑近她,认真地问道,
“沐沐,有把我当傻子吗?”,语气怯怯的,让人心里酸酸的,刺到了宁子沐内心最软的地方,
“我的青笙是世间上最好的”,宁子沐俯视着她,右手摩挲着她的小脸,冷冽的眉眼,缱绻温柔,
“比刚才那个白衣还好吗?”,青笙严肃认真地问道,见得宁子沐点头,脸上才闪了喜色,
“那为什么你刚才对他笑的那么好看?是不是阿青不理你,你就对别人好了”,
她扁着嘴,委屈无比地嘟囔着,她知道宁子沐宠她,可自己才生气那么一下下,这么快宁子沐就改对别人好了,她很是不满,都忘记要生气,急急上了玉辂,争宠来了。
宁子沐莞尔,双手捧着青笙的小脸,凑近她,脸上展出大大的微笑,黛眉如月,眼尾如鸿鹄翩翩欲动,如一朵饮足了阳光的夏日葵,竭力盛开。青笙才算露出了笑容,两人鼻尖相抵,傻笑开来。
“我发现个奇怪的事”,青笙撩着珠帘观察了很久后,转身神神秘秘地对宁子沐说,
“哦?”,宁子沐眼睛仍旧停留在在书卷上,只是扬了扬眉,
“那个苏白衣,他经过时,男子见他,脸都很白,女子见他,脸都很红”,青笙记不得苏暮寒的名字,见他总是一身白衣,便叫他苏白衣,
“沐沐知道为什么么?”青笙蹲在地上,仰着脸望着宁子沐,手里拽着她的衣角,扯来扯去,
“那些侍卫对他有惧意,所以会脸发白,那些女子对他有思慕之意,所以脸会红”,宁子沐放下书卷,手堪堪可垂放在青笙的小山包发髻上,捏了捏,又揉了揉她额间碎发,
“那沐沐对他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青笙假装随便地问道,可转动的眼珠,还是透着丝紧张,
“脸红才是爱慕,微笑不算”,宁子沐的手流连在鼓鼓的小山包上,
“那沐沐心中可有喜欢之人?”,青笙闻言一喜,抓过在她发髻上捣乱的手,仰着脸,凑近宁子沐,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微启,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那熟悉的清冽草香啊。
宁子沐一时语塞,心中隐隐浮现的名字,却流转在嘴边,连一句戏言也说不出,兀自红晕爬了了脸颊,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小人儿,
“咦,沐沐看着我脸红了,所以,是喜欢我么?”,青笙一时顿悟,得意地绽开大大的笑颜,凑近她,东瞧西望,打量着她微红的肌肤,眼眸流光潋滟,粉嫩的双唇,染了水光,显得晶莹剔透,
宁子沐眼中聚焦在那微启的双唇,一张一合,仿似无言地相邀,眼眸一沉,手绕过发髻,扶在青笙后颈,俯下头,印在那双唇之上,熟悉的清冽草香拂过身上每一寸肌肤,抵死的缠绵,唇中茶香夹杂着淡淡的奶香,想是青笙偷喝了牛乳,她不合时宜地想到。
宁子沐流连忘返地辗转那柔软香甜的唇上,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张双眼,见得青笙浑身僵硬,近在咫尺的眼睛瞪大如铜铃,宁子沐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她,轻咳一声,佯作镇静地,望向一侧,留下个惊艳的侧面。
惊呆的青笙,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珠转了转,偷偷扫了她一眼,有些困惑,又有些害怕,苦着脸,委屈地盯着她,就在宁子沐被盯得立刻就要炸毛的时候,
“刚才我的心有一下没有跳,会不会死啊”,青笙哭丧着脸,神色悲戚,
“它适才一时开心,忘记跳了”,狐狸宁子沐正经地说道,青笙垂头检查着,嘀咕着,“刚才好像是有些开心,比吃了烧鸡还开心”,宁子沐嘴角狠狠地抽了下,
青笙这才放下心来,状若无事般四周环顾,忽然扭捏了几下,肩膀摆动着,衣角拧的都变形了,才开口说道,
“上次我吃了你的嘴,这次你吃了我的,扯平了啊。下次你再吃我的嘴,我是要吃回来的啊”,
宁子沐浑身一震,堪堪撑住榻角,转过身,看着青笙,神情扭曲,见得那人一脸的认真严肃坚定无畏。
☆、扬州
熟悉的景色,逐一掠过,扬州城门已是近在眼前,旧日的记忆涌上心头。七年未归,一朝归来竟是为拜祭父亲,宁子沐不由眼眶微红,纵是过了这些日子,伤感变淡,只是近乡情怯,愁绪又上心头。
古朴苍劲的宁府牌匾跃入眼前,那是凌岐山亲笔书写的,白幔垂挂,旌旗幡幢遍插,地上洒着圆形方孔的纸钱。
门前石狮卧立,府里侍卫挺直腰背,站立两侧,威武肃立。宁家二哥宁远武、三哥宁远之,身披取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断处外露不缉边的斩榱之服,一身素服麻冠、大领孝衣,内里着灰布衬衣,在府前相迎。
满目的悲凉白色,刺得宁子沐眼眶发红,她一身素衣,青丝以白玉簪挽起,府中传出的隐隐的哀乐声,令得她走下玉辂时,脚步一软,险些跌倒,身旁的苏暮寒箭步跃前,抬手任她扶住,待得她站稳身形,才松开手。
宁子沐勉强一笑,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悲戚,令得苏暮寒眼中剧痛,轻声说道,“娘娘节哀”,宁子沐微微颔首,直直往宁远之走去。
“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凤体安康”,宁远武、宁远之跪下行礼,一众人伏地叩头,
“二哥、三哥不必多礼”,宁子沐扶起宁远武和宁远之,见得二人面容憔悴不堪。
漠北战乱,大哥宁远威驻守燕山关,不得归来,二哥、三哥便从漠北一路护送父亲回来,筹办丧事。一路奔波定是身乏劳累,可二人脸上仍是神色激动,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家人的温暖,让宁子沐心里安然不少,携了两位哥哥缓步往宁府走去。
扬州亦设有皇家别院,但宁子沐想住在宁家,便留了宫女在宁家,遣了其余人留在别院。随宁远武和宁远之一路护送宁岐山的,还有黑虎军的将士,宁府自是安全。
宁远之让下人将从前宁子沐居住的房间打扫干净,路途奔波,让她先歇息一番,备了丧服。宁子沐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