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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草在打开信封的一刹那便慌了神,慌乱地不顾众人的阻止,甚至打翻府内一众高手,翻身上马便冲出门去。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珠子不会出现在这里。
骑在马上的幽草现在满心只担着永恒的安危,由不得多想,只是将手下的鞭子抽得越发狠了,而身下骑着的马匹又是府中数一数二的名驹,马儿吃痛便跑的更是飞快。
手中紧紧攥着‘悬黎’,这粒珠子在永恒送给自己之后又被转送了回去,是幽草亲手缝在永恒的腰带上以便随身携带的。现在贴身的珠子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前,上面还沾了斑斑血迹,幽草无心思考珠子的来历,只是觉得自己多日来的担心成了真。
平日里心镜再清明不过的幽草,此刻也是彻底乱了章法,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去战场,要亲眼看见心上人安然无恙了才安心,可是很明显她考虑的还不够多,被一些有着明显漏洞的伎俩谎骗了过去。
与此同时,战场上双方似乎奉行“敌不动,我不动”的遵旨,在相互比着耐力,时空仿佛就此凝固,两军处在一种胶着的状态。
此时的常璃却恍惚地忘了身处何地,灵魂离体一般呆呆望向城墙之上。想起往日耳鬓厮磨,情意绵绵之时,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现在倒更加希望你只是个女匪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哈哈,想起当初自己在街上碰见的那位黄大仙,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日后会迎娶一位公主,真是太好笑了,公主。。。莫非这满大街都是公主?
两军之争,你会希望是你的未来夫婿能赢,还是希望永恒能赢呢?这样看来,似乎怎么算都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了。
时值寒冬,冷风如刀子一样刮擦着脸庞,常璃却觉得眼睛热得如烧着了一般,喉咙也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两军仿佛静止的情况下,常璃轻轻调转马头,试图拂去自己不想看的场景。永恒看着常璃的情绪起伏,也算是明白了她执意跟上战场的意图。虽说自己平日里对她很是不满,可现如今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不免唏嘘。
城墙上的另一位,看着城下落寞的背影,身边的旗杆上被抓出了五个半月形的凹痕,扶着旗杆的手不停的颤抖。头丧气得垂下去,长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要转身,看看我啊,常璃,你能从我的眼里读懂什么的,不是么?你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可为什么要转身?
常璃哪里还能听见什么呼唤,倒是亭雨身边的楚沐虹举起侍从从一旁递上来的轻弓,像狩猎时对准猎物一般将箭头朝向城下一个明确的目标。
在战场上切忌将自己的背留给敌人,楚沐虹拉了个满弓,箭头直指常璃,冷笑一声,要取这人的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
觉察到危机的亭雨一回头便见到楚沐虹嗜血的眼神,在他即将放箭的瞬间扑上去,抓住了楚沐虹的手。
“不要!”
嗖——竹箭破空的声音,因为刚刚亭雨的干扰微微偏转了方向,将将擦着常璃而过。永恒注意着常璃的情绪,等到发现危机时剑立即出鞘,也只来得及削段箭的尾翼。
破空之声异常尖锐,常璃只感觉到耳边擦过一阵风,她慢慢转过头来,眼前的景象在她理解来便是亭雨同楚沐虹握在一起的手,一同拉的满弓。
脖子被冷风一吹一片凉意,常璃下意识地用手去摸,玉佩应声落地,有什么模糊了常璃的双眼,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白玉之上,殷红一片。
亭雨的脸上惨白一片,双手支撑着墙沿不让自己倒下,泪水早已四溢。她终于清晰地从常璃看见了恨意,似乎已经深到刻在了骨子里。终于。。。还是伤了她。
“你。。。你。。。不给亲就不给亲嘛,做什么好好地扎人家一针。我晕血的哎,你知不知道光这个小伤口,光流出这点血就足够让我嘴唇发白,头晕眼花,产生中毒一样的症状啊!”
“行了,别嚎了,打个响指看看呐。”
“我受伤了还叫我打响指,有什么用嘛。你赶紧在我百宝箱里翻块创可贴给我包一下。”
耳边嗡嗡的声音是谁的?常璃摇晃一下脑袋,想将那些声音甩出自己的意识。好像是自己的声音,自己晕血的吗?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常璃摇晃了两下,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从黑白花上倒了下去。士兵们迅速地将倒地的常璃抬去了后方。
亭雨看见常璃倒下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猛地推开身边的人,岂料才奔出一步便被人击中了脖颈,应声倒进了一个宽阔胸膛中。
“此战结束,你便是我北虹的皇后,还是安心休息吧。”
剑已出鞘,永恒将剑直指城墙之上,一声令下,双方展开交战。
长梯架上城墙,勇猛的战士们翻身而上,灵巧躲闪着墙上砸下的巨石。北虹的军队从高处放下箭来,一时间硝烟弥漫,战场上血腥味渐浓。
巨型圆木撞击着城门,喊杀声不绝于耳。
永恒脚尖轻点,避过箭阵飞身上了城墙,剑身上寒光逼人,直往楚沐虹的方向攻去。
没有料到永恒如此大胆,楚沐虹一时防备地有些狼狈,抄过一位军士的宝剑还击着。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登时打得难分难解。尖厉的破空声,众人只见刀光剑影中明黄色和白银色的身影旋转腾挪着。
永恒的快攻渐渐占了上风,楚沐虹有些招架不住,就在此刻,永恒盯住楚沐虹的一个破绽欺身上前,剑尖偏转。“噌”得一声,楚沐虹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被削成了两瓣,手上的伤也深可见骨。
甩掉手中的宝剑,楚沐虹迅速退移到巨大的立柱后面。永恒也提剑快速跟了上去。却在看见立柱后的另一个人影时僵立在了原地。
楚沐虹从立柱后走出,被他挟持住的人竟然是幽草。
“宗政!不要过来!”
被掐住了脖子,幽草的声音显得异常尖锐。而楚沐虹挟持她的右手正流血不止,血顺着幽草的白色衫子流淌,一片刺目的红色。
手上的疼痛并没有引起楚沐虹的太大重视,反而血腥味使他愈发兴奋起来。他钳住幽草的脖子,阴险的笑容挂满脸上。宗政啊宗政,执权者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而被威胁的。但楚沐虹就是看准了宗政这一最大的弱点。
永恒的弱点就是幽草,同样,幽草的弱点也是永恒,只要能好好利用这一点,打倒宗政也不过易如反掌的事。
算准了永恒不敢贸然上前,再看着永恒因为用力握剑而颤抖的手腕,楚沐虹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抓住了制胜的法宝。
耳边厮杀仍旧激烈,永恒却顾不上这一切。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眼前被挟持的人,幽草怎会出现在战场上?!而且竟然被楚沐虹所挟持。
过度的紧张使永恒身体止不住的轻颤,俗话说“关心则乱”,永恒在此刻居然也不能正常思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旅游归来,天气“跑步”入夏。
45
45、幻境之景 。。。
永恒缓缓地靠近,手上的剑如千斤重,怎么也没有力气提起来。
“轰”地一声巨响,城墙下的城门在圆木的撞击下应声而倒,大批军士如潮水般涌入北虹国的城内。
此时胜利开始偏向东玉一方,楚沐虹见情势开始不利,掐住幽草脖子的手松开,将幽草猛地推向永恒的方向,一个转身便闪入阴影的地方。
眼见着满身是血的幽草向自己倒来,永恒忙上前接住,抱了个满怀,连忙低下头关切的询问道:“幽儿。。。你有没有事?”
“噗”,一瞬间,是利器扎入身体的声音,永恒不可思议地看着已没入胸口的寒铁匕首,只剩下手柄留在外面。
“幽。。。幽儿。。。”
身体开始渐渐瘫软,意识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象让永恒在完全倒下之前开始怨恨自己的疏忽。
“叫谁幽儿呢?”
女子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嫌恶地抹了抹手上沾着的血迹,倾国倾城的容貌笑得妩媚动人,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地嗜血感。
“东玉的大将军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轻易败在我这个小女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