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倥硬弊永镎乱桓龉壹诺椒街d手里。
“给他?这可是定魂灵珠啊!”方之珉皱眉,但碍着爱侣的面子,不好劈手夺回,“我们多费力才从碧城山万年寒泉里得来,怎么给一个小孩子?”“他是你弟弟!你这人就是这样,怎么对谁都斤斤计较?”少女也有些不悦起来。方之珉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仿佛正有火药味在这对少年情侣间弥漫开来……
小谢……小谢姐姐!
天色慢慢亮了一些,站在廊下,虽然披着长衣,方之玠身子却忽然在清晨的寒气中微微颤抖。他的手指慢慢探入,握住了颈中衣下挂着的那一粒定魂灵珠。
“少主,早膳已经备好了。”耳边忽然有人禀报,打断了他这一刻难得的思忆,“昨日少主吩咐监视的那对男女回了西泠,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还有,今日要对黄山剑派动手,大家都在等着少主下令。”
“滚!”被打断了思绪,方之玠莫名地暴怒起来,手一挥,将那名手下打得飞跌出去。
“哎,轻些……你想痛死我啊?”纱布被一点点揭下,谢鸿影朱唇翕动,咝咝地吸着冷气,手指用力在花梨木的扶手上抓出一条深痕。“好啦,我现在给你上药。”瞧着半面血污狼藉的脸,沈洵叹了口气,打开药囊,拈了一粒深碧色的丹药,和了水用手指碾碎,“忍着点,可别乱动。”
“绿萼丹?”因为惊诧,谢鸿影眼角微张,旋即痛得蹙起眉头,“怎么还有一粒?你留了三年都没用掉么?上次伤重欲死,你也没用?”“你少说点话行不行?”沈洵无奈地摇头,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左脸,将手上的药粉均匀地抹了上去——果然是灵异至极的药物,方一沾到血肉翻卷的肌肤,血流就明显缓了下去。
谢鸿影闭眼咬牙;默然不语。寂静中,只听“嚓”的一声轻响,花梨木的扶手居然被她生生掰了下来。
“忍着点,就好了。”看着眼前女子拼力克制的脸,沈洵眉间隐隐流露出痛惜之色,手法轻柔迅速,几乎将惊神指法发挥到了极处,并叮嘱道,“以后三个月内,一定给我板着脸——不然伤口又要破了。”
“沈洵。”忽然间,闭着眼的谢鸿影轻轻叫了一声。“嗯?”沈洵心神凝聚,曼声应道,指尖在她脸上一沾即走,生怕触痛伤口。“方才我怀疑你,实在是不应该。”一直到现在才有开口示歉的机会,谢鸿影闭着眼,神色木然,声音里却有深沉的叹息,“我乍听之珉的噩耗,那时候真是糊涂了,差点信了方之玠的话。”
“难怪你怀疑——我也不该瞒着死讯这么些年。”沈洵脸色不见怒意,说道,“如果不是方之玠找上来说穿,我还打算继续瞒着你呢。”“知道你是为我好。”谢鸿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友人,叹气,“但是你不止瞒了我这件事吧?总觉得……虽然这么熟了,你心里还有一件很大的事瞒着我,是不是?”停留在她面颊上的手指微微一顿,但沈洵没有说话。
“你从哪里来?你的武功谁教的?苏眉怎么死的?你为什么坚持不肯做江湖盟盟主?”一口气将多年来心中的疑问全部说出来,谢鸿影看着知交,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如果不说,我就不问。你为人怎样,十年来我还不知道?真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误信他人……”顿了顿,觉出气氛尴尬,她转开了话题,沉吟道,“不过,小玠那孩子,十年不见怎么变得这样?完全不像以前了。”
“很厉害……虽然没见他出手,但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剑气和杀气。”终于将药物抹好,沈洵的眼色冷肃起来,“接住他扔过来的盒子时,感觉得出他的内力很邪,是西域大光明宫一路。小谢,这个孩子来头不小。”“方家的人怎会和魔宫有关?”谢鸿影脸色也是一变,随即感到痛楚,连忙收敛了表情,“之珉十年前含恨而走,方家不是从江湖上消失了么?”
“别乱动。”感觉到手指下的肌肤猛然绷紧,沈洵连忙轻叱,“天知道——最后一次我见到方家两兄弟,也是在西域雪山了……只怕那时候他们就和大光明宫有了瓜葛。好了好了,小谢,你先别说话,等我包扎完了再说。”“嗯。”谢鸿影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但眉目间忧色甚浓。
沈洵抹完药,用丝巾拭去手上鲜血,拿起了绷带,转头看了看谢鸿影的脸,眼里也有异样的光闪过。“看什么?很可怕吧?还不快包起来。”看出了友人眼里的神色,谢鸿影眼里有微弱的笑意,“别担心,我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人老珠黄的,也不在乎这张脸。”沈洵勉强笑了笑,只道:“等敷上的药稍干了才能包。”
说话的时候,一阵风吹过,谢鸿影眉头蓦然皱了一下——一只飞虫迎面飞了过来,只是一转,便被血肉沾住。那样小小的碰撞,已经让她痛入骨髓。
“别动,我来。”看到女子的手往脸上摸去,沈洵连忙按住,“不能碰的,我帮你弄掉它。”凑近谢鸿影的颊边,沈洵轻轻吹了口气,将那只沾住的小虫吹走。
“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么?”温热的气息还没从颊边散去,忽然,就听到小筑门外有个声音冷冷地响起。谢鸿影一惊,开眼看去。沈洵却是头也不回,苦笑道:“又是那个丫头?”
天色已经亮了,可是细雨还是濛濛地下着。西泠桥边,孤山脚下,这一处冷僻的小筑居然大清早就有人拜访。
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紫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外,抱着双臂斜眼看着室内二人,年轻美丽的脸上有讥诮的神色。
“严姑娘,你又来了?”谢鸿影对着门外的少女微微点头,“进来坐。”“不用了——谢前辈!我还是和上次一样,要向你挑战夺剑的!”严灵儿长眉一扬,刻意加重了“前辈”这两个字,带着讥诮的语气,傲然道,“这次我回去又练了一年,想来也该是红颜剑易主的时候了。出来吧!”
“谢姑娘今天不能和你比剑。”从桌上拿起了纱布,沈洵看也不看门外的紫衣少女,只顾俯下身来给谢鸿影包扎伤口,“原来一直来找小谢麻烦的人就是你?灵儿你别闹了。先回去,要比剑也改天来——没见人家受伤了么?”
看着全神贯注裹伤的沈洵,紫衣少女一跺脚,眼里有了怒意:“受伤?受伤很了不起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你们整夜孤男寡女在一起,算什么?伤风败俗!”“我们算什么,还没轮到要向你交代。”沈洵眼神沉了下去,语气冷厉,轻轻将未干的药膏吹干,止住开口欲语的谢鸿影:“别说话,小心伤口又破了——不用理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谁是小丫头!”显然是被长辈们惯坏了,严灵儿说话毫不客气,“我都十八了!当然,如果和谢‘前辈’比起来,是小了一点。”
沈洵眉头一皱,颇有不耐之意。谢鸿影对着他摇摇头,轻轻推开沈洵的肩膀,对门外的少女点头:“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严姑娘才是如今的武林才俊。”
乍一看见沈洵身后女子可怖的脸,严灵儿脸色一惊,毕竟是年轻,忍不住就脱口“呀”了一声,神色乍惊乍喜:“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被人用毒药算计了而已。”看到来人不加掩饰的喜色,谢鸿影淡淡说了一句,“也不过一张脸罢了,即便不毁了,迟早也要老掉的。”她缓缓从桌边站起,手中抓着红颜剑:“严姑娘,这三年来你每年都要和我比试,虽然没有成功,但进步神速——希望这一次你能如愿。”
“小谢。”沈洵抓住谢鸿影的肩,把她按回到座位上,微微蹙眉,转头对门外年轻的挑战者道:“小谢今日要休养,我替她出手。江湖中都知道我和谢姑娘的剑术在伯仲之间,你若胜了我,也是一样。”
“沈大哥!你…你干嘛这么帮着她!”严灵儿委屈得几乎哭出来,一跺脚,指着谢鸿影,“她有什么好!人又老,相貌也丑,不就是剑法好么?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所以我天天练,迟早会抢到红颜剑……那时候,就配得起你了。”“孩子话。”沈洵摇头,“配不配和红颜剑又有什么关系?”
仿佛不愿再多纠缠下去,他站起身来,“灵儿,你要比剑与我比,你太不懂事了……谢姑娘一直让着你、才容你几次三番闹事,不然你哪里还能活?”
恨恨看着沈洵,严灵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头奔了出去。
“沈洵,人家不过是个小姑娘。”彻夜未眠,又经过这么一折腾,谢鸿影语声里有了倦意,“你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