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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近到一出校门就可以看到它所在的小区,但K歌的地方就离那儿稍远了一些,中间隔着一个长长的街道。
那街道两边建的都是写字楼,一过下班时间,那条街漆黑一片,吓人的死寂。
不是没走过这条街,但这么晚,还是一个人,则是第一次。
看到那漆黑的道我就有些退缩,想要回去,但想到了无神论,我又鼓起了勇气,迈开步子。
早春的夜还是很冷的,尤其又是在北都,风几乎不停,那些生灵就在空空的街道与写字楼之间钻来钻去,发出凄厉的尖叫。
尖叫?!我心下一惊,驻足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只差几十米就到头了!我加快了脚步。
“啪嗒,啪嗒,啪嗒……”忽然,一阵脚步声撞进耳膜。
我紧走几步,那脚步声也加急了,放慢,那脚步也慢了下来。
心下顿时有些慌,但我还是稳着步子向前走去,眼看要到街口了,我跑了起来!
可是,那看上去只有几步的距离,我跑了十几秒还是没跑出去,一直停在原地,我又试了一次,还是那样,而且似乎离街口更远了!
身后,那恼人的“啪嗒”声还是在想,没有近一步,也没有远一步。
“鬼打墙”,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我干脆不走了,静静站在那儿,回想着该怎么做。
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好像从我听到那脚步声开始,我就听不见风声了。
不知听谁说过,鬼打墙是某些好心的鬼为了帮人消灾而设的。但是——
“他们常常会忘了或者不知道要把被困的人放出来,所以被困的人常常会在里面循环一夜甚至更久。前者算幸运,后者很可能被带到另一个次元,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次夜谈里,久言忧这样对我说,“所以没事干最好不要去惹那种东西,好心人都可能做成坏事,更何况鬼?”
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些寒而栗的感觉,全身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我不敢转身,怕看见什么让我腿软,连跑都跑不动的东西。
“啪嗒……”那声音还在。
我的心也在“啪嗒,啪嗒……”。
怎么办?这种紧张让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我猛地回头,风蓦然刮到我脸上,差点把我刮到。
逆着风,我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别再在我后面跟着了!你奶奶的让姐姐心惊胆战不说还让我在这冷天里受冻!你祖奶奶我已经受够了!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给我滚出来!斗三十个回合再说!”
风吹到别处,我睁大了眼,那里什么都没有。
真的跟某些地方说的一样,对着鬼骂脏话它们就会被吓跑。
欺软怕硬的家伙!心里暗咐了一句,我回头就往回跑。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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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鬼打墙(中) 。。。
转头,却撞上了一堵墙。
好硬。我碰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模糊的东西,紧接着,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像前陷,软软的,像是碰到了沼泽地。
我的呼吸和思想一下子全停了。满脑子的想法只有一个——我得拔出来!
试着拉回头,头却不听使唤,低头看一眼,只见我衣领已经粘在那上面了!手也开始不听使唤,逐渐向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伸去。一些触手般的东西伸到了我脸上,我只觉得脸上一凉,头已经不由自主地向里面伸去。
想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一些东西朝我嘴里钻来,我忙紧紧闭上嘴。
耳畔,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来,好像是谁在跟谁争论,但我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似乎有一些小虫钻进我脑子里。搅得我的思维一片混乱。
拼命踢打着,可挨到那东西的瞬间,腿脚都被吸了进去!那东西像是抓到小虫,开始收蛛网了,隔着厚厚的毛衣,我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种黏人的东西裹住我整个人时的恶心感。
呼吸都不能,渐渐我眼前的东西模糊了起来。
可意念里有些东西在催促着我,要我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到底是什么?
我突然很痛恨这意念,它告诉我一线希望却又不肯给我明确的提示,简直像是在折腾我一样。
浑浑沌沌间,我感觉自己的手自己向里伸去,指尖触到了一块凉凉的东西,我的手很急切地抓住了那块东西,用力一挤!感到它在我手中碎成一片水,我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凉凉的,化开一样,蓦然间,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我脑子又一次停转,冻得我直哆嗦。
再看向刚刚困住我的东西,只见一地水,还有一块闪着微光的东西。
心有余悸,我踩了几脚那夜光石般的东西,然后拼命向路口跑去。
刚刚跑过路口,我就看到了套房所在的小区,心里从来没这么激动过,像离开好久一样。
我有太多话想找个人倾诉,刚刚心里突然间就怕了,从来没这么怕过。
一时有种冲动,很像跟人说话来缓解这种万分紧张又蓦然放松造成的心理落差。
打开套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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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鬼打墙(下) 。。。
客厅的光线很诡异,很暗,照得地板透出陈旧的色泽,很老,却给人一种很媚的感觉。
“媚”,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会想到这个字,反正我的感觉就是这个。
一把长长的黑发垂在地板上,循着头发望去,久言忧趴在在双人沙发上,身子微微颤动——她在哭吗?
我从来没见过久言忧脸上有过笑和无辜之外的表情。
每次我和她打闹时,她总是一脸笑,而当我气愤至极的时候,她却又是一脸无辜,仿佛所有事都是我的错。
究竟是怎么了?
我刚想上前去安慰她,她的身上冒出了一股白雾,将她整个人都包住了。
雾气散去,一只极其漂亮的白狐盘卧在沙发上,眯着细长的眼,长长的尾巴像一领围巾,缠在它身上,这让它更显得孤独无依,恍若最高贵的神,居其位,只得孤家。
这……究竟是什么?!!!收回最初的惊异,我走上前去,伸手,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我是该把它甩到地上,还是该轻轻抚慰这个孤独的生灵?
突然,它睁开了眼,一道犀利的目光自那瞳孔里迸射出。
我被这目光吓到,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一个水杯。
“啪!”水杯摔到地上,跌了个粉碎,我也惊醒了。
醒来时,我躺在空无一人的路面,竟然还在那条似乎走不出去的路上,身下还是做梦之前的一滩水,只是没有我踩过的那块夜光石一类的东西。
是什么情况?迷茫中夹杂着不安的心绪笼罩了我。
沉重的脚步踏起,想要往家的方向奔去,却在将要走到路口时,转身,向刚刚逃离的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刚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可是,我真的很怕,很怕,怕到此刻,我无法回家。
跑到K歌地方的时候,洛伽蓝站在门外,他手里拿着一支手机,似乎刚刚打完一个长长的电话。
“你怎么又来了?”洛伽蓝问我。
“我……掉水里了。”我指着自己的背,想让他看那上面的水渍。可是,我自己一摸后背,愣了,上面什么都没有。
“出现幻觉了吧?”洛伽蓝又摸摸我的脑袋。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别再摸我脑袋了!我又不是十岁小孩!”突然有些气愤,我脱口而出,下一瞬,后悔,可话已经出口。
洛伽蓝愣了一下,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哦……是二十岁的小孩。”
这时,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喂!洛伽蓝,你快点进去!点了一堆歌,自己却跑外面来吹凉风……咦?云华,你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走着突然想到我交过刷夜的费用了,不唱实在可惜!”我打个哈哈。
“哦……原来这样啊!云华老是这样!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你不满意啊?”
“哪敢?”
这次“鬼打墙”事件就在我和杨孟的吵闹声中过去了,可是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狐狸却在我心里扎了根,直到——
直到第二天见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时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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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轮回(上) 。。。
第二天晚上回去我就生病了,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梦,但光是在冷风中的街道呆了一个小时就够我发个不高不低的烧了。
我小时候身体一直很虚弱,据说是从娘胎里带下的病根,但到了十二岁之后就变得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