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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函圣跟着笑笑道: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一个女孩子总是不大方便。”
“不用了不用了!”清源一个劲的拒绝。可等到她真正放学了,还是发现郑函圣在大门口等她。
“清源。一起走吧。”他朝她用力的挥挥手。
单清源万般无奈的,只好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空。天空中只能看到几颗辽远的星,污染将城市涂抹上胭脂,厚重的云彩遮去了大多数的亮色。
单清源默默的骑车。
“单清源,我见你最近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郑函圣察言观色。
“没有啊。也许到了最后冲刺阶段,有一些累了。”清源侧头笑了笑。
“是啊。我也觉得很累了。但是我想,只要再加油一把,我们就可以达到终点了。”郑函圣单手放把,“加油吧,单清源!”
清源苦笑,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车铃声,只见一辆自行车刷的超过他们,立即又是一阵急刹车!
流水回头吹了声口哨:
“两个小毛孩子不上学学人家约会啊?”
车座后的苏茶猛捶了下流水的背:
“说什么哪!这是同学之间的互帮互助,对吧,清源?”
清源下车,看着苏茶过来,热情的搭住了清源的肩。
郑函圣本来作出一幅来者何人的架势,见苏茶态度热情,知道跟清源认识,才放松了姿态。他靠近清源偷偷的问:“你阿姨啊?”
清源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流水停好车,一边古怪的咧嘴笑一边朝郑函圣点点头:“郑函圣啊?我们送清源回去就行了,你先回家吧。”
郑函圣有些无奈,他看了眼清源道:
“那单清源我先回去了。”
单清源本欲点头,看到了路灯下站着的流水。灯光投射在她似笑非笑的脸上。
“嗯,郑函圣,我想还是你送我回家吧。”她改口了。“她们不是我亲戚。”
郑函圣本来想走,听到这话又停住了脚步。
“她们是我的朋友罢了。流水你该认识,是小卖店阿姨的女儿,去年代阿姨管过小店。苏茶,我也不熟,据说是流水的女朋友。”
“女朋友?”郑函圣看上去一脸好奇,非常感兴趣的看着流水和苏茶。
流水摸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
“对啊,她是我女朋友。”她将脸凑过去点火,火光辉映了她认真的脸。
清源只是看着她。
苏茶忽然很大声地说:
“对了,清源,我们今天去看车了!准备给流水老爸老妈买一辆桑塔纳,这样老人家出入也自由点!”
“买车?”清源皱起了眉,“流水不是刚工作一年么?”
流水仰起头来,烟雾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她刁着烟,微微笑:“苏茶有钱啊,苏茶可是个企业家!”这句话引来苏茶大大的笑声。
清源不可置信的看着流水笑眯眯的对着苏茶。
郑函圣不禁看傻了眼。
单清源终于淡淡的一笑:
“我还是先走了。再晚爸妈要担心。”
她跨上自行车,回头朝流水看了看,还是问了句:“流水,什么时候再回你的城市去?”
流水回头,吐出一口烟:
“还有五天。”她看着清源的眼神平静,星星辉映在她的眼瞳,让清源一瞬间有了种错觉。
“流水……”单清源轻轻叫了她的名字。“我们是朋友吧?”
流水的眼神有了闪烁,她站在那里,没有回答。
“那我们绝交吧?”单清源忽然说,“你别来找我了,让我好好高考吧。我还要出人头地的。”
流水不可闻的叹:
“很抱歉烦你这么久。”
苏茶愣了,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单清源,上前抚住流水的脸。
清源转过头,对冷落在一边的郑函圣说:“我们走了。”
郑函圣哦了几声,跨上自行车,还是回头望了望立在那里的两人。
“真是奇怪的人。我第一次看到女同性恋呢!”
他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到单清源用力的踏着自行车。
有水珠闪现了下光泽,在她的脸上。
郑函圣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猛骑了一阵追上她,仔细一看,果然是停歇不止的一串串泪珠,翻落在单清源年轻的脸颊上。
风起云涌(3)
五月的迎春花开的灿烂的时候,单清源病倒了。
她是在省级模拟考的现场病倒的,医生说是因为神经紧张导致的身体疲劳,建议多休息休息。妈妈立即替她请了假,让她在家休养。
单清源坐在床上,放下英文课本,透过白色的纱窗,看见阳台上红艳艳的一片杜鹃。
妈妈一向喜欢种花种草,却讨厌小动物;而她偏偏就喜爱小猫小狗,她不喜欢投入满腔心血去爱的东西对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门推开了,妈妈化着浓厚的妆容,提着个迪奥的手袋进来了。
“囡囡,感觉好些了么?头还晕不晕?”妈妈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单清源的额头,她的右手闪闪发亮,那是爸爸送的钻戒,4克拉。
那时候广告里流行一句话: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妈妈就立即缠着爸爸要买钻石,说是就算不卖给她,也可以流传给女儿的。
“牌打的怎么样?”单清源微笑着看着妈妈,这一身行头,明显就是出去打麻将了。
“今天还行,赢了点。”妈妈很满意清源不再发烧,“我叫阿姨给你炖点鸡汤补补啊?囡囡今天想吃什么?”
“没事。”单清源摇头,“什么都行,妈妈你别麻烦了。”
妈妈亲了亲单清源:
“我女儿就是乖!学习也别太用功了,女孩子清华北大的,考上了也没用。还不如像妈妈我一样,嫁个像你爸爸的又顾家又会赚钱的老公好。”
单清源连连点头,点的自己都有些发晕了。
单妈妈这才满意,又搂着清源好好疼了一阵。
房间里的电话响起来,是当班阿姨打进来的,说是有个叫苏茶的女人想慰问清源。
清源点头同意了。
“你同学啊?”妈妈以为又是个来探望的同学,从清源病倒后的3天里,已经有无数的老师同学来看望过了。
清源摇摇头:
“一个很烦人的朋友。”
苏茶进屋的时候的确把单妈妈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看上去将近30了,脸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却穿着件小姑娘才有的白色米奇老鼠的T恤衫。单妈妈不认为自己的女儿的生活圈广到了这种程度。
苏茶大声地笑着,捧了束康乃馨。
“啊呀,这年头买束花还这么贵啊?小时候漫山遍野的随便你摘好了!”
见妈妈傻了眼,清源先劝妈妈出去一下。
苏茶将花放在清源床头,大咧咧的坐在床边:“怎样?身体好点没有啊?”
清源客气的点头。
苏茶顾自热闹得说着:
“哎,你都不知道我们听到你生病有多担心!流水赶紧叫我买束花来看看你好不好。”
清源听到这句话,侧了侧头:
“那流水……呢?”
“哎?还不是你说跟她绝交了,她这才不敢过来么!”苏茶笑着,好像责怪清源的记性不好,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清源低头:
“谢谢看望。我很好,你可以回去告诉流水。”
清源故意不去理会苏茶,想让她觉着再待也没有意思。
苏茶觉察到了,叹了口气:
“那如果你都挺好的,那我就回去了啊。好好保重啊。”
清源朝她微笑,客气的:
“那我不送了。”
苏茶见她执意,轻叹声说:
“其实又何必呢。”
清源听到耳里。
“什么?”她敏感的反问,何必什么?何必在家休养,何必敌对苏茶,还是何必和流水绝交?
苏茶握了的门把手又缩了回来,见清源有反映有些兴奋的坐下来:“我是说你们何必要搞得那么僵呢?”
清源避开她的热情:
“我们之间没有所说得那么僵吧?我只是觉得两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朋友之间就没有必要交往下去。你太多虑了。”
苏茶撇撇手:
“什么多虑?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想法。你不就是喜欢流水想亲近她么?然后见我在她身边怎么都不顺眼,心里一不高兴,就来句:我要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