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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这天回家,看见母亲在和一个婆子议论着什么,见他来了,就连忙掩口不说,却还是让贾蔷听到了一鳞半爪,什么“小蓉奶奶”“老爷”什么的。
贾蔷心里奇怪,这两人相提并论,难不成有奸|情?心里的好奇心越发像秋天里晒得干鞘的稻草堆里忽然扔进一根火柴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肥师奶禁不起他的百般打听,开始还语焉不详、含糊其辞地,在贾蔷充满求知欲的目光的注视和恰到好处的“嗯?”“然后呢?”的催促下,自己也不知不觉地说起了瘾,把道听途说来的听闻全部倒了个底朝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一次老爷叫小蓉奶奶去天香楼不知道商议什么事,去了很久没回来。侍奉小蓉奶奶的丫头瑞珠是个谨慎勤勉的人,见小蓉奶奶落了手炉在屋里,生怕她凉了手,就巴巴地给她往天香楼送去。谁知这丫头回来的路上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竟然投井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出了这种事,说死就死了,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小蓉奶奶自那日之后,也是一病不起。老爷便说是府里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呢,明天要喊道士们来府里捉祟。
天香楼!贾蔷顿时心中了然。捉什么“祟”呀,我看最大的“祟”不就是你贾珍吗?
随着道士们一起来的,还有多日未曾归家的贾蓉。
贾蓉回到府里,本要先去书房给父亲请安,在路上却先遇到继母尤氏。尤氏满面春风地与贾蓉摆谈了一番。
贾蓉与尤氏道别后,便径直去了书房,见着父亲,便恭恭敬敬上前去请了安,又将这一路上办的差事的情况向贾珍详略得当地进行了大致的说明。
贾珍听了便说:“长进了!事情办得不错,有赏。”
说完,便赏了贾蓉一百两银子,又将府中一个颇有姿色的丫头名唤东秀的赏与他做妾。
正要出门,却又被贾珍叫住,贾珍欲言又止地说:“你媳妇儿的病倒是有些不好,你好好儿地去为她寻个中用的大夫来,也是夫妻一场。另外,你也知道咱们府里人多嘴杂,咱们管家又严,难免就会有些不好听不恭敬的话,你那媳妇心细,落她耳里就怕她又胡思乱想,你好歹多宽慰些个,让她好生养着身子。”
贾蓉是个心里透亮的人,见父亲这几句话句句不离自己的媳妇儿,哪有儿媳妇生病,做公公的关怀备至,做婆婆的却一语不提的?
难道父亲竟然趁着自己不在府中,与自己的媳妇儿有了什么有悖人伦的丑事,这才赏自己银子小妾,意图堵自己的嘴?
这媳妇儿自己用不上,也没那打算要拿去孝敬老爹呀。再说,孝敬也不用孝敬得这么彻底吧。还真他娘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老不死的也就这么老实不客气地就对自己的儿媳妇出手了。
没法,贾蓉心里憋屈万分,也只得装作欢欢喜喜的样子叩了头,领了赏而去。
进了房门,见那秦氏果真病病歪歪躺在床上,面色黄瘦,贾蓉越发心里火大,重重地“哼”了一声。
秦氏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说:“爷可回来了!待我去喊丫头们倒茶来,爷略润一润嗓子!”
贾蓉冷冷地开口说:“听说你病了,父亲担心得很呢,千叮嘱万嘱咐地要我好好待你,好好儿地为你寻医问道。你这儿媳妇当得当真不错,叫我这做丈夫的没话可说。”
秦氏怯怯地说:“爷知道的,我原没什么见识,嘴又笨,有什么说什么的,全赖着爷的面子,大家才担待我的。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去处,还望爷为我美言几句。”
贾蓉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少和我花马吊嘴的!你生的什么病,别是有喜了吧?我真是个有福气的!还没有圆过房呢,媳妇儿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给怀上了。你能有什么不当的去处了,就冲着你让我当上了便宜的爹爹这一条好处上,我也该对你感恩戴德啊,哪敢责怪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看秦钟对吧,删删删!下面换蓉哥儿上场,撒花!
☆、白日宣淫
秦氏听了就哭了起来,说:“爷可别青口白牙,乱冤枉人。大夫来看过了,说我不过是思虑太过,伤了经血,才得了这病。哪里是爷说得那样难听?”
贾蓉审视着她,秦氏到底有些心虚,不敢和他对视。
贾蓉便一声嗤笑;说:“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我知道我冷落了你,你很寂寞,你很委屈,可是你也不能饥渴到就和自己的公公搞上了。真要弄出孩子来,我该喊他‘儿子’还是喊他‘弟弟’?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对你只有一句话可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越说越来气,贾蓉的眼睛里越发凛冽得仿佛结了冰雪一般,他薄唇微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到时候,你就……去死吧!”
说罢,贾蓉也不管秦氏的脸色由白变青,全身颤抖得快要散架似的,便甩门而出。
贾蓉没头苍蝇一般在街上乱转了一番,依旧是心绪难平。一会儿,见管家张林气喘吁吁地跑来,说:“爷跑这里来了,倒叫我好找!老爷到处找您呢,说是明天有个什么要紧的客人会到咱们府上,让您赶紧去西府里琏二奶奶那里借几样体面的摆设来,尤其是上次借过的什么炕屏,一定要借到。”
贾蓉一听又要使唤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真他大爷的混账!这些低三下四、求爷爷告奶奶的差遣全让我去!要我说,没有就算了,何必讲这些个虚荣体面?没的叫人笑话!”
张林苦笑着说:“爷说的何尝不是呢。只是,老爷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咱们也只好听着罢了。”
贾蓉先和自己的媳妇闹了一场,午饭都没有心思吃,这会子没法,只好又饿着肚子,心里骂骂咧咧地往荣国府去借炕屏。
偏生那凤姐儿住的小院子位置极深,贾蓉一路走,一路就遇着许多熟脸儿。贾蓉离家经月,荣国府里的人都热情得不得了,拉着他嘘寒问暖地,叫满心烦恼的贾蓉吃不消,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进到凤姐儿住的小院。
贾蓉走到小院门口,看见两个小丫头丰儿和玲儿一人坐一边门槛穿绳子玩,倒像两道门神。
丰儿是经常跟着凤姐儿的,人要机灵些,见了贾蓉,连忙巧笑着说:“小蓉大爷来了。”
贾蓉“嗯”了一声,见她不动窝,便嗔怪道:“既见着我来了,怎么还愣在这里,不进去禀报你奶奶?”
丰儿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我们爷在屋里呢,现在正和奶奶说话。要不,小蓉大爷你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再来。”
贾蓉说:“哦,叔叔也在呢。那我正好有事儿要和他说。”
说完,贾蓉就提脚要进去,却被丰儿死死拉住。
丰儿也说不出个名堂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着:“您现在不能进去,等会爷要打我的。”
贾蓉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脑子有些转不动了似的感觉,这一下,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过来了。
人家小两口感情多好啊,青天白日地,就烈火干柴一般,白日宣淫!
唯独自己孤家寡人一般,好不凄惨!连媳妇儿都被那老不死的给霸占了去。
这会子,忽然听那边有房门的响声,远远地听到里面夹杂着人的笑声儿,却是贾琏的声音。紧接着,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人舀水去。
哦,看来是完事了,在进行善后工作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贾蓉很无语。
平儿原是贾琏的通房大丫头,又是凤姐儿的心腹,和贾蓉也多有交道的。这会子见着贾蓉,平儿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主子们大白天地做这事儿,还被这赶热灶的贾蓉给撞上了,心里都替那两人难为情,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蓉是个人精,岂能让平儿尴尬?于是打着哈哈说:“我看你们院子里的海棠花儿开得比我们府里的强多了,到底是琏二婶子厉害,不光把你们满府里的人管得服服帖帖地,就连这花儿都听她的话,乖乖地争奇斗艳。什么时候送我一盆啊?我也叫我媳妇跟着学着养。”
平儿连忙接过话茬说:“小蓉奶奶也是一样地心灵手巧呢,哪用得着学啊?”
平儿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