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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他从牙缝中挤出的单个字节;而下一刻已经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攀住了基德的胳膊,一个翻跃将他坐起的上半身压回了病床上,整个人跨坐上他的腰,再揪起领口让他凑近自己,视线毫无隔阂地撞在一起,旋即胶着;来不及等待哪怕再多0。01秒,两人急不可耐地、暴躁地、恶狠狠地吻上了彼此。
终于获得允许而放纵的亲吻像是要失控一样,近似于疯狂地纠缠着。这与之前的那些吻似乎都不相同,那些浓郁的、无法言明的笨拙情感,都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传达得淋漓尽致。无法再掩饰什么,也无法再逃避什么,身体比言语更加诚实,欲望比理智更为迅速,焚尽了一切名为顾虑的虚伪。
已然恍惚的神志开始晕眩。并不全是因为生理上的渴求,这让特拉法尔加愈发不解。相比单纯意义的快感,他更想要的是抱住面前滚烫的身躯,感受那活着的温度,听那心脏跳动的笃实声响。他于是这样做了,随即感到怀中的人微微一僵,但随即用那双还打着吊针的健硕手臂环过了他的肩头。
懒得再去履行医生的职责叮嘱他不要乱动。即使身处随时都可能发生巨变的环境之中,难以言喻的安定感也立即在彼此臂膊所圈出的领域里弥散开来。这安定感让他立刻感觉到了双眼酸涩与沉重;在基德下颌的重量脱力似的架上肩膀的同时,他也将脸深深地埋进对方胸口的鼓动之中。
原来……这就是……
要是能够早一点明白……
——他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嘭”地一声轻响,整个实验厅突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还沉浸在二人世界的两人就这样被愣生生地打断,基德极其不爽地爆了一句粗口,而特拉法尔加发现本应该立即亮起的应急灯和紧急警报系统,此时全都偃旗息鼓装聋作哑,一点动静也不见。
“啧!这可不是一般的停电吧……”
“备用电源似乎也坏了,是个好机会。滚起来,拔掉针管,我们到门口去。”
他说着就要从基德身上下来,对方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看不见表情,只能感觉到气息逐渐逼近:“——谁说你可以走了的?”
对这句话和身下逐渐炙热的生理反应哭笑不得,但接下来双手被反剪的状况立即让特拉法尔加拉下了脸,毫不留情地给了发情的野兽一记头槌。伴随着惨烈的呼痛声,灵敏的野猫迅速地摆脱钳制并从‘危险’区域跃开,摸索着身旁的柜子,翻找出了医疗用的小手电。
“我靠……还真够狠的……”基德在喃喃地揉着被撞得嗡嗡作响的脑门,一边对着光源处喊:“喂!死野猫,你让我这儿怎么办?”
而那家伙心知肚明地拿手电光圈朝基德腰下部位扫去,然后挑衅地笑出声来。
“……重病号严禁纵欲。请遵医嘱。”
玛丽乔亚的中央核心,俗称“龙宫”的地域,现在正因为突如其来的停电事故而陷入极大的混乱。而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正倚着门边,悠闲地来上一支“事后烟”。
“——这可是受了你们的启发啊,正义混蛋们。香波地那晚的痛苦,也该让你们尝尝。”
抽了两口,便失去了兴致似的,将烟扔到脚下踩灭了;山治听着外面混乱的动向,稍微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因为罗罗诺亚的贸然举动而乱作一团的龙宫附近,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的内部骚动的各个部门衔接的环节漏洞百出,他打晕了前来支援的电工,换上了对方的工作服,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力总控室,继而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备用电控的发电机组。看着面前隆隆作响的设备电闸,他旋即想到了很好的主意——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个计策立刻便在意料外的各方面起到了强大的效用。
他当然也明白这之后所要担的风险。相比熟悉这个巨大的封闭机构的警卫和天龙人,潜入的众人几乎被这一举措逼入了绝境。没有任何光源,想辨别方向简直难上加难。
但黑暗是野兽最好的隐蔽色——他如此坚信。在几乎失去任何视野的情况下,他凭借声音与气息判定目前的战局,刀刃交加刮起的镰鼬锐利得要切开皮肤一般,从山治藏身的狭窄巷道旁呼啸而过。
——找到这家伙了。
……还挺精神的嘛。
不自觉地就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去和那酣战正欢的魔兽打个照面,远处举着探照灯的警卫队就冲了过来,明晃晃的灯光让刚习惯黑暗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山治切了一声,斜侧飞踢出来拦在前面,精准地数下SHOT像玩杂技一样,将探照灯的灯泡逐个踢破;而在重归黑暗的那一刹那,背后的剑士抓住了这一瞬的机遇,刃鸣如暴风骤雨般洒落,利刃撕裂肌骨的钝音伴随着惨呼和重重的撞击声,最后是刀剑入鞘的轻响。
“……‘贰斩’——‘登楼’!”
看来是解决掉了一个棘手的家伙。
妈的……那个绿藻头酷毙了。——等等我靠什么都看不见我凭什么觉得他酷毙了?!
就在这时,更多的脚步声与探照灯摇晃的光影从两边冲了过来。要是被几十束光同时照到的话就插翅难飞了;但那个杀上兴头来了的笨蛋绿藻却并没有一丝想走的意思。山治咬了咬牙,几步冲到对方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走这边!”
他拽着罗罗诺亚的胳膊钻进适才藏身的窄道,那里连接着供电房;工人们正拿着无数探灯对着被破坏的惨不忍睹的线路研究对策,两人从他们身后轻松地绕了过去。身后的男人顺从地跟着他领着的方向,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即翻脸吵起来——这种感觉反而令金发的厨子无比焦躁。
竟然跑得有点喘,两人在最深处的控制室里停下来,占据了靠门的有利地势。那头的骚乱还在蔓延,似乎刚才被砍伤的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因而反倒让事态更加严峻起来。几十束探照灯的强光组成的光束带在黑暗中肆意切割,寻找着罪魁祸首。
“罗兹奥德圣说了,抓住肇事者重赏一亿两千万贝利!不论生死,立刻兑现!”
这可是笔奋斗一生也许都赚不到的数字。话音未落之际,警卫们立刻发出了振奋的高呼。
“喔——————!!!”
“妈的……!……”咬牙切齿的三刀流剑客当即就打算出去再干一场,但立刻就被揪着领子甩了回去,撞在墙上;紧接着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熟悉的气息整个压上来。
“……给我安静点!别再惹麻烦了!!”
像是怕他逃走那样,山治张开双臂,两只手箍着他的手腕摁在墙上。柔软的金发擦着剑士粗糙的皮肤,那温凉的触感让他记起了诸多的疼痛。
“啧!”
罗罗诺亚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继续逞能的时候。应该说,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对自己刚才做出那样通常会被称之为无谋的行动有轻微的后悔。
当然,后悔顶个屁用,他自己也这样认为。相比之下,眼前的情况更糟糕,也更亟待解决。
太近了啊……
滚热的气息吹向耳郭,身体便不受控制地一紧。
然而那个在关键问题上总是慢半拍的厨子,却完全没发现这点似的,开始低声地,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起来:“……你这个笨蛋在搞什么飞机啊!从那些警卫嘴里听来,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剑客在寿宴上打起来了。你……你啊————就不能干点有常识的事情吗?本来好好进行的计划也都一团糟了,不知道红毛那边怎么样了……要是LADY们受伤了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啊混蛋!!”
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心头一窒。罗罗诺亚眼前浮现适才的场景,他皱紧了眉头,终于还是打算问个清楚。
“我说,你和……”
这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山治的膝盖立刻顶上了他的肚子,同时轻声地警告:“闭嘴!”
“……唔!……”
没轻没重的出手正好顶在伤处,罗罗诺亚立刻微微弓起了绷紧的身子。山治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
“……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没什么。”
这话听起来不知怎么的就那么令人不爽。
黑暗中距离与高低都无法判断,他凭借记忆触上刚才的腹部位置,紧绷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虽然看不见,但指腹仍然碰到了半凝固的血块与向外翻开的创口,听见当事人牙缝里的抽气声。
于是更加火大地重重拍了那伤口一下:“痛死你活该!你肚子上都被人切成生鱼片了!……刀工真差,肉质大概也难吃极了。”厨子恶狠狠地说着却脱掉了外衣甩在一边,从自己的蓝色斑点衬衫上撕下一块,在绿发男人皱着眉头说“别做多余的事”时,不由分说地替他包扎起来。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