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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诞的警备,作出这他妈的安排的人脑子一定秀逗了吧?
“报告长官!”一名小队长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列一步,“我们可否先洗澡吃饭,再急行军至玛丽乔亚进行罗兹奥德圣的警备工作?浑身血腥味也是对罗兹奥德圣的不敬……”他的话语代表了很多士兵的心声,他们纷纷扬起头,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期望的神采。
“不必,请归队。”回应这些期望的是冷冷的声音。“寿诞大礼即在眼前,分秒必争。抵达玛丽乔亚后将换装罗兹奥德圣寿诞的军用礼服,那时会提供十五分钟的吃饭与洗澡时间。”
……还真他妈的没人性到极致啊。
基德有点想放弃这趟没人性的顺风车,但眼下显然不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早知道这么麻烦,不如翻越利华斯山或者从四海进去了,多绕点路就是。他习惯性地耸耸肩,再自然不过地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懊丧吐气,然而空气却随之骤然冷却,几乎同时四周讶异的、钦佩的、看好戏的、惊悚的、同情的眼神全都刀子似的从四面八方扎过来。
咦……?老子貌似什么都没说吧?这反应是什么道理啊?
“第十三排第六纵,出列!”
第十三排第六纵……难道……他妈的上面那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是在叫老子?
基德疑惑地看了看左右,就差拿手指出来点点站位的行数和列数;上面的人早不耐烦地补了一句:“还东张西望什么!就是叫你!给我过来!其他人列队进行例行检查!完毕!”
“操你丫的蛋……”基德笑起来低声说,他袖着双手大咧咧地跟了过去,听到他这话的士兵们都惊得浑身一竦,投来仿佛膜拜神人或是送行死囚的目光。他全不在意,心想反正例行检查大概也会露馅,老子还不高兴给你看肉呢。
这个过路兵站里没有完备的设施,一间简陋的空置房就成了临时的审讯室。长桌拼凑而成的审讯台像一道分水岭,将桌旁坐着的衣冠楚楚的军官和这个看来游手好闲的军士区分开来。“报上你的名字,所属和番号!”那头传来义正词严的声音。
啊啊,如果只是这些的话,还是做过功课的。
“姓名是——”
“敬语呢?!肃立军姿!”
啊?——怎么还有那么麻烦的东西啊?!玛丽乔亚的人都不嫌累的吗?
在心里发泄一通,他怀着最大限度的耐心站直了身子;但这时旁边的副手警卫却尽职尽责地举起枪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藐视军规的家伙砸了过来。
操你大爷!!
一肚子的不爽伴随着身体的条件反射,化成了凌厉的攻击。前一刻还懒懒散散的家伙此刻仿佛嗜血的头狼,一下子撞进敌人怀里,手往上一托,狙击步枪便脱手飞了出去;就着势抓着他将对方胳膊一拧,挣出了怀抱的钳制,力气大得只听喀喀一响,那一整个胳膊已经变形。另一名警卫见状急忙举枪,基德早从第一人的背上翻越而过,就势双脚一蹬,正中第二人的胸口,顺手将飞出的枪抢在手里,还没等那两人爬起,枪口早已抵住那尚未来得及起身避难的长官的太阳穴。旁观者只见踢枪、卸臂、翻身、飞踢、夺枪、挟持一气呵成,千钧一发之际已然反客为主。
“斯……斯潘达因长官!!”
“别乱动……老子难得想配合你们一下,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啊。”基德笑了起来,他用枪口狠狠地抵着那家伙的太阳穴,直痛得那张脸有些微微变形。
“你有专车对吧?正好载老子一程。”
舒舒服服地坐在军用轿车的后座,只需要用枪指着身边这个家伙的脑袋就行,实在是太省力了。基德为自己的远见卓识而沾沾自喜,面上却仍然一张十恶不赦的坏人嘴脸,就差要张开血盆大口将斯潘达因的脑袋吞下去。他凶神恶煞地吩咐前座的两名警卫:“动作快点,不然将你们长官的脑袋打成麻花。”
车子平稳地在正义地带的高速路上飞快地前行。斯潘达因沉了好久的脸,任它由青到白,再死灰一片,却又终于泛起红潮。视线尽头出现了停车稽查的标识,基德感到车子明显减速下来。
“怎么了?”
“前面是电子稽查口。想要前往玛丽乔亚的人都要在这里进行身份认证,只有被赐予许可的人才能够进入‘圣地’啊。”
斯潘达因有些骄傲地把肩放平在靠背上,嘲弄地看着基德。
“放弃吧,小老弟。你们这样的劣等人是过不了通往玛丽乔亚的稽查口的,我劝你还是在这里下车吧,那两侧可有荷枪实弹的精英稽查部队等着呢,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了啦。”
基德咧了咧嘴,仿佛斯潘达因说的是个笑话;他用枪口敲了敲那家伙的头颅,用调侃的、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那你难道不该想想办法?否则最先打爆的肯定是你的脑袋啊。”
斯潘达因的刚刚露出少许得意的脸又唰啦一下惨白了;随着车子逐渐驶近闸口,倒像偷渡的是他那样浑身紧绷得开始颤抖。基德显得很轻松,大不了拿斯潘达因当挡箭牌大干一场,最后抢辆车冲出去。他从到莫比迪克那一天起负责的组别就是“屠杀”,这样的战斗他向来不放在眼里。
突然,那条被改造过的左臂像引发了什么共鸣一样,微微地震动了一下。车子已经停进闸口,斯潘达因像是祈祷一样低头闭眼默念着什么,并没有预想中的警员前来要求他们下车进行检查,而仅仅是有个探测仪一样的东西从车顶上方及两侧扫描过去,接着传来了悦耳的电子合成女声——
“全员合格,请通过。‘圣地’玛丽乔亚在前方130KM处。请注意行车安全。”
“……咦?”
这下别说斯潘达因,连基德自己都很惊诧。他看了斯潘达因一眼:“你耍我?”对方头摇得像拨浪鼓,同样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
基德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个。离玛丽乔亚越近,闸口越多,层层的安保工作如临大敌,但看到是斯潘达因的车却也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放行。基德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侧严肃敬礼目送轿车离开的低阶军官,接着视线被一片漆黑覆盖——他们驶进了“圣地”玛丽乔亚宏伟的拱形门。
“请问……接下来要去哪?”
斯潘达因额头上的汗水滑落下来濡湿了黑洞洞的枪口。基德收回了枪,藉着斯潘达因的衣角擦了擦,在手心里转了个旋花,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请……请……请您大人大量……”斯潘达因讨好地笑着的脸简直比哭还难看。基德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对前座的警卫叫了停车。他一手指着斯潘达因的脑袋,一手打开车门。
“我可没兴趣杀没骨气的家伙。”基德冷冷地笑起来,食指和中指一转,将狙击步枪丢还回去。“谅你们也没胆在‘圣地’里开枪。要对你上司汇报的话,就说——”
他本来想华丽丽地丢下大名,但想想又觉得这里是人家地盘,自己好歹也得低调点才方便行事。这就将话头一改:
“——就说替我谢谢他们,不过现在这种混账日子可没几天好过了,老老实实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他刚一出车门,斯潘达因的座驾就如临大赦地一溜烟跑了个没影,生怕慢一点这个地狱阎王就会反悔似的。马路上人很少,但干净得过分,要不是那奢华至极的建筑,真看不出这是整个正义地带的核心。基德觉得这种干净得仿佛连空气都有洁癖的地方令他浑身不自在。现在是下午四点,奇怪的是没什么店开门,只有对面的一家酒馆还挂着“OPEN”的牌子。
酒馆里零星地还有着几个客人。店主乔尼正打算让伙计收拾打烊,毕竟这日子里谁会特地来酒馆喝一杯苏打水?
这时门却自己开了,走进来的是个生面孔,身上穿着陆战队的制服,好没规矩地卷着袖子大敞着领口,衣服上隐约还能看到褪成褐色的老旧血迹。乔尼皱了皱眉头。——这副德性在玛丽乔亚城里还真难见到;最近是听说调派了一批边境陆战队的士兵来,那群乡巴佬不会都这副德行吧。
“客人,我们已经准备打烊了。而且现在只有——”
“管你有什么,”那家伙细长的眼令人很不舒服,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店长的话头,像个无法地带的混混头领那样趾高气扬地发话,“给老子来点这儿的特产酒。”
这话让店里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店长乔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样的日子里喝酒,这个人是没常识到家,还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仔细地看了看那家伙胳膊上的番号,最终认为是前者。
“你从答答科尔来?”
“……算是吧。”基德认为这个说法也没错,便点了点头。
“喏,那就回兵营里老实呆着去。今天不卖酒,一滴也不卖。如果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