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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倒是没错,”罗罗诺亚点头,他的眼光拂过自己胸前横亘的伤口,“所以你不去见那个黑心医生?”
“啊,”基德笑起来,他也开始了他今日的定额锻炼,“仔细想想之后,不知道拿什么脸去见他。他妈的他三番五次救回来这条怂命,如果接下来还和别的混账混得一样的话那怎么行!再说,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见我,他也在打一场他的硬仗。”顿了顿,突然醒悟过来,“得了,你今天怎么变八婆了?还是想拿你的成功经验来说教?”
“医生和厨子是不一样的。”
基德哼了一声:“说的是,要是追黄毛的话,老子早搞定了。”
身边的器械重重地响了一声。“扯淡。”
去见他,抱他,发疯了似的吻他、要他,自己怎么可能不这么想?但基德头一次察觉到了自己的胆小和怯懦,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并只针对特拉法尔加一人的。你看,即使他面对那么多质疑与追问,仍然站在那里,毫不动摇,与自己的过去正面对决。那骄傲的样子令人心动。而我呢?我到底能做到什么?我哪里能胜过他?我能让他拥有想要的生活吗?
即使没有尤斯塔斯•;基德,特拉法尔加•;罗仍然不会改变。而我爱的正是这一点。
我怎么能输给他呢。
基德狠狠地推开杠铃。手感回来了,生物义肢的接驳状态很好,已经进入了自我生长的阶段。他披上外套,脑海里已经有了确凿的想法。既然两极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那么就由我亲手再造一个全新的出来吧;只不过,这一次我要站到顶端。
他接通了通讯,将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
“马尔科?听着……我有一个想法。是的……可以的话,我想召开组长级会议。”
疲累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家伙的脸,想到他霸道的怀抱,滚烫的吐息,以及相伴的时光。会发疯了似的想见他,会瞪着眼前该写的报告,失神一整晚。但不能这样放任自己,见了会让自己软弱,会被他所灼伤,会更想逃开现在的生活。未来不会跑掉,但我必须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才能够有资格拥有更多。你看,即使经受了这么多的挫折,他也从未磨灭掉那煞人的戾气,丧失掉桀骜的棱角,那骄傲的样子令人心动。而我呢?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追上他、和他并驾齐驱?
即使没有特拉法尔加•;罗,尤斯塔斯•;基德仍然不会改变。而我爱的正是这一点。
我怎么能输给他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会所时已经过了午夜了,有个人站在门廊上等他。佩金手里拿着登记薄,朝他打招呼。
“哟,老大。”
特拉法尔加皱了皱眉:“怎么了?”
“例行定期心理咨询,就差你一个啦。”
“我就免了吧。”
“免不了,否则之后怎么为人医表啊?来来,就看在我都等你到现在的份上嘛。”
被半拖半就地拉到了咨询室,就听见佩金咕哝着说:“这样是不行的啦。”
“什么不行?”
“你们这种苦行僧一样的恋爱啦。我是说,你和基德。”
“要你废话。”
“你不想见他吗?”
“……现在不行。”
“欸……我知道你是很忙啦,但也没有这种道理吧?”
爱情心理医师往他专用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去,“罗,感情是要趁热打铁的嘛。”
对方勾起嘴角:“这样的话要等你爱上了尤斯塔斯•;基德才有资格说。”
“你这是给自己下死套,其实没那么难的,多抽点时间陪陪他,多打打电话,你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闭嘴,别拿你糊弄家庭主妇学费的那一套拿来糊弄我。我闭着眼睛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到底做不做心理咨询?不做我去睡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情侣,佩金叹了口气,摊开他面前的登记簿。
“姓名?”
“……特拉法尔加•;罗。”
“年龄?”
“25。”
“出生年月?”
“GL16年10月6日。”
“爱人?”
“……”
佩金从他的鸭舌帽下面翻起眼睛看他。
“尤斯塔斯•;基德。”
特拉法尔加的回答清晰笃定,没有犹豫的水分掺杂。
他忍不住用笔敲了一下本子。
“你想见他吗,罗,说你现在的想法,不是你权衡过后的答案。”
对方偏开视线,微微抿紧了嘴唇。
怎么可能不想啊,混蛋,这样晴朗的夜、清朗的风,寂寞而啁哳的虫鸣……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他想到他们相处的、那些短暂甜蜜混乱而糟糕的,该死的日子。
魔法突然间生效。隔幕突然哗地被拉开,有人大步走过来,将他一把揽在怀里。
佩金在旁边做了个鬼脸。“这是配合咨询的赠品。这家伙胆子恁大了,竟敢跑进来,要是被朵丽儿医娘看到,估计拿扫帚把他打出去;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保鲜到现在。”他嘻嘻一笑压低帽檐,“那么我这就告退了,公主和王子要慢慢聊——”
特拉法尔加抄起桌上的记事本就把他砸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脸,但掌心的纹路摩挲过肌肤时的触感却比什么都更加透彻。
“你他妈的……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想你。但你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你想见我吗?罗。”
呼吸和唇齿的碰触都在咫尺之间。那属于基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想去吻他,但对方只是用那双磷火般的眼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进骨子里。
“说你想我,罗。”
那霸道的语气令人无法反抗,但他天生的反骨令他不想回答,他只想吻他。对方像是猜透了他的心事,勾着他的唇角,却就是不加深,不让他满足。直到他再也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音说“我想你”的一瞬,那渴求的吻立刻铺天盖地落下来,就好像磁极让铁屑向它飞过去那样。唇齿撞在一起,纠缠着腥甜而餍足的滋味。
大脑一瞬间丧失了原本的功效,成为荷尔蒙的附属品。背撞到诊疗桌的一角,接着整个人都被推在上面,基德的身子压上来。桌上的东西嘭里乓啷地掉了一地,特拉法尔加勾紧他的脖子,全然听不见那些声响。他张开腿勾住情人的背脊,任后颈骨磕在紧闭的窗玻璃上。
“嗯……啊……”
那儿隔着衣料,急促地摩擦着;但他们来不及分神去照顾,光是纠缠翻覆的吻就怎么也不够,如果可能的话,真想把对方拆吃入腹。我这个自虐狂,特拉法尔加在心里想,他的双臂环过那才被自己重新接驳过的肩头,想到上一次被他是怎样对待的情景。他感到指尖有些微微的打颤,那是心理上难以跨越的恐惧,但这让他更加觉得兴奋。
基德微微松开了他的唇,他从背后摸过了他的手,攥在掌心里,凑到嘴边,一根根地用舌头描绘它们修长的骨节。“你在发抖,罗。是因为我上次那样对待你吗?”
皎洁的月光撒在窗前,映得在特拉法尔加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蠢死了,别停下来——”他挣开基德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肩膀,去吻那勋章一样的手术伤痕。蜈蚣般的长疤狰狞地爬过半个肩头,他的舌尖灵巧地舔过那些嫩色的新肉,撩起令人发疯的快感;他的腿缠着对方的腰、脚趾不可自抑地按着臀部,将两人难以掩饰的欲望撞在一起。
基德捧着他的脸,他吻过他的眼窝,他脸上每一寸的肌肤,他的胡茬,他的喉结。他的吻勾着他的唇,搂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一点,好脱去他的白大褂和里头的卫衣。他的手指探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感受着那儿的起伏变得急促,他太清楚地知道那下面窜过的热流涌向了哪里,他攥住那儿。
对方也毫不示弱地脱去了他的衣服,指腹摩挲着那些他亲自处理过的伤疤,嘴角勾着笑,好像在说这都是我的留下的艺术品,你穷其一生也去不掉它们。这可真是致命的诱惑,基德拎起对方的长腿,抓着架过自己肩膀的脚踝,侧过头从根部开始吻它们。他吻他的足弓,脚背,脚趾,再舔过脚踝的关节;而这边攥着的手也一刻不停,他满意地看到属于他的野猫已经浑身颤抖地发出叫喊,整个人向后仰去,他的头撞在窗玻璃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天哪,你得冷静点,罗……”他推开了后面的窗子,让情人的头部半悬在窗外,沁凉的夜风拂动着窗帘,遮掩着醉人的图景。
基德沿着大腿内侧吻下去,那触到的地方颤抖无法抑止。“罗,”他低声唤着,“我能进去吗?”
特拉法尔加很生气地立刻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下按去。
“比起废话……你的嘴有更好的用途!……”
基德笑起来。推起他的大腿根部,将他的腰往上抬:“正好检查一下,上次的伤好了吗?”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