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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镇的效果应该很好。
这样很快就不痛了吧,不二心想,来源不明的无名火也消了下来。
"啊,一直没去上课,也就忘了要买书呢。"千岁翻著不二摆在他面前的书本,一副修课不买书也是在自然不过的事的模样,不二为过去所有教过千岁的老师深深叹了一口气。"不过,你怎麽会去上这堂课?感觉文科没什麽人会想修这种纯科学的课啊?"今天千岁遇到不二的,是理学院开的天文物理课程。
"感觉挺有趣的啊。"
看到千岁疑问的眼神,不二只好接著补充,"跟星星有关啊,宇宙和行星什麽的。"
"你很喜欢星星?"你也喜欢星星?其实千岁想问的是这句。
"以前偶尔会用望远镜看看,"不二在书上圈出考试的范围,不经意地回答,"不过後来东京的光害变地严重,就没怎麽在看了。"
"啊,都市里真的什麽都看不到呢,以前我在九州还看的到银河的说。"一边低头研究书里的图片,千岁想到以前看过的实景。
"!你看过银河?!"
不二的口气惊讶到好像无法置信,千岁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因为太过羡幕,不二也忘了要表示冷淡,天空色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直直对著千岁。
千岁很想捏一捏这个看起来比女孩子还柔软的脸。
"恩,有机会你去九州说不定也能看到。"他很快地低下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
想到九州,千岁就想起现在身在九州的橘。突然又觉得脸痛了起来。
不二的心思却好像被千岁的建议带出了窍,一脸神往地沉溺在银河的想像里。本来他们一起待在客厅,是为了千岁有疑问的时候能马上问不二,不过一路下来千岁都自己翻著书没遇到困难,不二坐在一旁,反而有点无所事事。
这家伙本来就是理科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大概满简单的吧。不二想起橘说过千岁的数学很好,据说数学好的人头脑都很好。
这麽说是只头脑很好的独角兽了?於是不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屋子里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著,千岁一页一页翻著书,两人都没说话。
像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候,千岁就能感受到不二身上的气息。
不是像香味那麽甜的东西,而是像刚晒过太阳的羽毛被,或是从冰箱刚拿出来的蜂蜜水,又或是新摘下来的薄荷和香草叶的味道,凉凉的,又很温暖,总之闻起来很舒服。上次他抱著这个味道做了个好梦,梦里有蓝色的天空和天空之城。
是天空之城的味道吧。
关於那个晚上,是不是应该说点什麽?千岁有点走神。
发呆的不二看著千岁按在冰块上的手,回想冰块底下的那个女人手印。
看起来像星星一样,有大大分开的五个角,不二想像千岁脸上的红色星星,猜想这颗星星是哪个女孩子给的,又为什麽被印在千岁的脸上。
橘交待给他的人被不知什麽人打了,待在这间屋子里,不二对这件事感觉特别不开心,胸口有点闷。
是歉疚吗?因为这是橘的屋子,感觉橘好像也在屋子里,看著那颗红星星皱眉。
星星比千岁的手小很多,不过形状很漂亮,和千岁的手一样。千岁有一双属於艺术家的手,有时候不二觉得这双手本身就可以算艺术了,他想起这双手抚摸在身上的感觉,像在抚摸著艺术品;而这样的抚摸本身又像是一种艺术。
这麽说来,当时也好像是在橘的面前做了一样,不过他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了,虽然不过是前两天的事。
当时千岁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不二有点走神。
千岁终於有了问题,他指著书上不二做的一段笔记。
"啊,那是拉普拉斯说的话,因为他的名字是用法文写,不知不觉後面也跟著写法文了。"拉回心思,不二看著笔记翻译,"「质量如 250 个太阳,直径为地球的发光恒星,由於其引力的作用,将不允许任何光线离开它。由於这个原因,宇宙中最大的发光天体,却不会被我们看见」。"
千岁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著不二,"你会法文?"
"一点点啦,只是学好玩的。"
不二不想对千岁承认他是为了读原文的小王子而去学的,千岁不知道不二在害羞什麽,不过既然不二有话不想说,他也不打算追问。
"他的名字原来有这麽长啊,用法文怎麽念?"他随口转移话题。
"Pierre…Simon marquis de Laplace。"
不二照著笔记念一遍,抬头看千岁好像在发呆,不二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法文的发音挺有趣的。"千岁惊醒过来,"那,这後面写的引文又怎麽念?"
於是不二只好把一大串笔记用法文念一次,千岁托著下巴,静静地听不二念笔记,感觉右颊上的疼痛一缕缕化消在冰块的凉气里。
软绵绵的声音说著软绵绵的语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一个字都听不懂,这段冷硬的天文物理论述听起来就像穿过林间的风一样轻柔,听起来就像召唤天空之城的咒语。
这是一只会魔法的小熊呢。千岁发著呆心想。
随著时间过去,冰块也慢慢开始融化,千岁把手上的冰袋换了一面,拿开冰袋的时候红印看起来也消退了不少。
"还很痛吗?"不二差点不自觉地伸手要去摸千岁的脸,不过在碰到脸之前惊醒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千岁拿走融化的冰袋,千岁也若无其事地敷上不二拿来的新冰袋。
最亮的星星不会发光。
不知为何,千岁对这句话深有所感,从心底深深觉得一阵遗憾。
一丘之貉05 蓝莓派
05蓝莓派
看到来应门的人之後,裕太忍不住低头再确认了一次地址,然後东张西望地看看左右邻居的门牌。虽然他认得这个来应门的人就是千岁,而之前也听说过不二目前和他在合租房子。
"你找谁?"
千岁问。裕太的视线从他发箍上的两只箭头型耳朵,移动到他身穿长达膝盖的宽大鼠灰色长罩袍,然後在罩袍从肚子位置开始往下延伸一大块圆型浅灰色、上面印著两排逆弦月图形的部分停留了一会,再往上回到千岁歪头辨识著访客身分的脸上。
"呃……我哥……不二周助在吗?"
裕太回想初中全国大赛时的记忆,当时在球场上看来,千岁和橘一样好像也是个普通的大哥哥,难道他其实很热衷Cosplay吗?然後裕太想到自己哥哥对造成别人困扰的异常狂热,又怀疑起另一种假设,眼前诡异的情景可能是哥哥的杰作,不过裕太的这个假设很快就被推翻了。
"裕太,你来了啊。"不二的脸出现在千岁身後,他往旁边的千岁晃了一眼,做个手势替两人介绍:"这是我弟弟不二裕太,裕太你知道千岁吧。"
"喔,你是他弟啊,"千岁露出意外的眼神,然後客客气气地向裕太打了招呼:"你好。"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的装扮,千岁的反应十足就是一个礼教良好的前辈,不过看到一个打扮成龙猫的高大男人向自己问好,裕太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正常的回应。
"你……你好。"他尴尬地说,困扰地把眼神飘向站在一旁的哥哥。
不二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笑出来了,可是又拼命地装作若无其事,他把右手握成拳,紧紧靠在嘴上。他伸出左手对门外的裕太招了招:"先进来吧,我还有些东西没弄。"
身为家里最小的儿子,每到年终扫除裕太就成了全家人使唤的对象,以前在家里不二会和他一起被妈妈和姐姐奴役,现在不二搬出了家里,不但少了可以分摊苦劳的同伴,裕太的工作还多增加了一项,得要到不二住的地方帮忙扫除,早上帮家里打扫完之後,下午裕太就被派到这里来帮忙。
裕太跟著不二在房里走来走去,千岁也在进行著自己的清扫工作,除了一再被千岁的奇装异服引开注意,裕太也对自己哥哥的表现很惊讶。
照哥哥平常的性格,他应该会拿著相机对准千岁,直嚷著"千岁好可爱~"然後不停拍照,从他三不五时瞄向千岁的眼神,看地出来他确实满脑子都想这麽做,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对千岁异常客气,连笑容都没让千岁看到。
"老哥,那是怎麽回事?"
两人身後的千岁在掸著书柜顶上的灰尘,连在他罩衫背後的一条毛尾巴跟著他的动作晃来晃去,裕太盯著那条尾巴,满脸斜线地偷偷问不二。不二别著脸,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扫除工作上。
"啊,好像是他妹妹送的扫除专用服,听说他觉得很实用,每次大扫除都会这样穿呢。"
哪里实用了?明明耳朵和尾巴都只是没用的装饰吧?裕太扯著嘴角看千岁。
擦完了桌子,不二拿了把椅子踩上去,把书柜里的书都搬下来撢灰。
"上面的柜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