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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来无事的橘则一边帮他计算冰敷时间一边参观他家。
"你们家还真多摄影摆设呢。"
橘看著四周大大小小用各种框装著的照片,墙上的照片随著室内空间的不同,一区区都各有不同主题,有的是人物,有的是季节风景。
"那些是我拍的,随便拿来装饰而已。"不二说,橘一脸佩服的点著头。
"这张拍的真不错,这麽蓝的海我好像只有在九州看到过呢。"他看著一张以海为主角的照片露出笑容。
"这只是东京的海滩而已,"不二走到照片旁介绍,"你很喜欢海吗?"
"不,我是喜欢海水的蓝色,这颜色不管什麽时候看都让人觉得舒服。"橘对他笑了笑,然後发现了什麽似的看著不二。
"对了,你眼睛的这种蓝色也很漂亮呢。"
不二呆了一下。
"被一个男人说眼睛漂亮,还真没意思呐。"他微笑著说。
橘哈哈笑著说也对,然後继续欣赏其他海景照片,不二也继续向他介绍各个拍照景点。
那句话只是当面陈述事实,什麽别的意思也没有,不二知道,只是心里好像有点莫名奇妙的感觉。
脸上似乎有点发热。
事後想起来,不二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那句话,那袋洒盐的碎冰,那些近乎唠叨的养伤叮咛,还是那个挡在身前保护他的身影,只是从这一刻开始,对他而言橘好像就不只是个不动峰社长而已了。
当天他送橘出去後,独自在家门外站了一会,月亮从橘离开的方向升起,他隐隐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不二感觉双颊越来越热,於是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对漆黑的眼睛,像夜空一样无底也无边,这对眼睛他以前在床上看过,这是千岁的眼睛。
不二望著眼前的眼睛发呆。
眼睛离他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看见一层层加深到最底层的瞳孔色彩和纹脉,和他互望的千岁好像也楞住了。
然後不二想起刚刚以前他都在作梦,梦到初中和橘相识时的事。今天一整天他都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回屋子之後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现在千岁回来。
不过千岁为什麽靠自己这麽近?不二觉得头脑的思考速度变的很缓慢,呼吸也有点困难,周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和他的身体一样无法动弹。
"……你在干嘛?"他努力挤出一点声音。
千岁眨了眨眼,好像终於恢复了意识,马上往後拉开距离。
"我看你躺在这里,叫了几声都没醒,想看看能不能抱你上床啊。"
他不知道在看著哪里说,然後好像突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可疑,立刻补上解释:"……好让你到床上睡的舒服一点。"
"谢谢,不必了。"不二往後挪了挪身体。
他觉得两颊热到发烫,不知道是因为愠怒或者羞耻,千岁刚刚两手托著他,好像真的打算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他抱起来,而虽然同为男人,两人身材的巨大差距却让这件事很不幸的完全能合理发生。
他想坐起来,却觉得整颗头热到晕眩,千岁蹲在沙发旁看著他。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问。
不二感觉四肢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全身又觉得冷又觉得热,脑袋胀的发疼,连睁开眼睛都有点费力。千岁看了他的样子,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
"果然发烧了。"
千岁用另一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沉吟了一会。
不二感觉千岁的手凉凉的,贴在额头上像冰袋一样很舒服,脸颊却不知道为什麽好像变的更烫了。
"还是去床上躺吧。"千岁看著他说。
不二点点头,吃力的慢慢起身,却刚撑起一点就觉得眼冒金星。
他虽然很少生病,却是一生起病就非常严重的那种型。
明明前几天在外吹了一夜冷风的人是千岁,没想到病倒的人反而是自己,不二只能在心中摇头感慨。
於是他放弃了躺回沙发。
"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还是我抱你……"千岁提出建议,不二想都不想的立刻拒绝:"不必。"
千岁只好作罢。他搔了搔头,起身走开了。
过一会他拿著三条毛毯和两大床绵被过来,密密实实把不二裹成了一个粽子。
不二斜眼看著他,千岁很满意似的点头:"发烧就是要出一身汗才好的快。"
他又起身走开了,这次从厨房传来喀拉喀拉的碎冰声,然後他提著一大袋碎冰,用毛巾垫著放到不二额头上。
不二闭了闭眼睛,冰块让闷热的额头舒服了很多。
"谢谢,你做你的事去吧,不用特别照顾我没关系。"不二对千岁说。
"你吃过东西了吗?"千岁点点头,却答非所问的突然问了这句。
不二不知该怎麽回答。他回房子之後就倒头睡到刚刚,中间其实什麽都没吃,不过他不想再麻烦千岁。
"我不想吃。"於是他说。
千岁站在一旁看著他若有所思,然後点点头,终於转身离开了。
不二把脸埋进被子静静休息。千岁没有再过来,不二渐渐觉得又开始想睡。
意识朦胧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千岁出门再进门的声音,之後从厨房不断传出细微的吵闹,鼻子也闻到一股越来越重的香气。
一阵脚步从厨房走了过来,乓的一声好像在沙发旁的桌子放了什麽重物。
他睁眼转头,千岁拖过一把矮凳坐在沙发旁,身旁的桌上摆著两锅冒著白烟的食物。
"蔬菜粥和水果甜汤,你要吃哪个?"千岁拿著一只碗和汤匙问。
不二看著他发呆,一直没回答。
"不想吃也要补充点营养,粥或汤总吃的下吧?你要哪个?"千岁又问了一次。
"……粥吧。"於是不二只好回答,他靠著沙发扶手稍微坐起来,用一种奇妙的表情看著千岁。
千岁舀著粥看了看他,"干嘛?"
"……没想到你这麽会照顾人。"不二小声的说。
"我可是家里的长男,美由纪生病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的耶。"
千岁熟练的舀了一小匙粥,放在嘴边吹凉,然後一伸手送到不二嘴边。
不二盯著眼前的汤匙,没有反应,千岁耐心的继续把手举在空中。
"……这是干嘛?"僵持了一阵子,不二终於开口。
"喂你啊。"千岁一脸"这种事不是想也知道"的表情。
不二再次无言。
"你都是这样喂美由纪的?"他问,千岁点点头。
"我自己会吃。"不二无奈的伸出手,千岁只好把汤匙和粥碗交给他。
看不二小心的捧著碗吹粥,他好像觉得有点没意思。"很烫耶,你自己能吃吗?"
"……可以。"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二别扭的看了他一眼。
吃过东西後不二也觉得有了点力气,裹著一身被子回房间躺下了。
千岁在旁边跟著他,把不二房间的窗户关上,留下一小道隙缝透气,然後把窗帘拉上,光线调成夜灯,在不二床头放了一壶温水和杯子,掩上房门出去了。
他隐隐听的见房门外千岁走动的声音,开柜子,翻纸,拿杯子,打开水龙头……。
他心想千岁应该不会再进来,该做的他都帮不二做好了,已经没有什麽需要他照顾的地方。
不二动了一下,额头上的冰喀拉拉的跟著流动,躺好之後房间内重新回复宁静,墙上的老吊钟一秒一秒的走著指针。
不二突然觉得想到房外去。
像之前那样躺在沙发上也行,他想待在外面。
虽然千岁把房间布置的很好,室内既温暖又通风,又顾及噪音和不二的隐私把门关上,不过不二希望他刚刚只要掩上半扇门就好。
躺在病床上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房间太空了。
门忽然打开了。
千岁走了进来,手上拿著一堆东西。
他把东西搁在桌上,摊开一条棉被在不二床边的地板上,然後把一个枕头扔上去。
不二愣著看他。
"今天我就睡这。"
他说完了话才想到徵询不二意见似的转头:"可以吧?"
风从敞开的房门灌进来,不二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意。
"你会被我传染。"一反常态,他一句推托的话都没说。他连丝毫拒绝的意愿都没有,不过现在他不想去思考自己的反常。
"从小到大我还没感冒过,要是这样就会被传染,我倒是满想试试看的。"千岁拍拍枕头。
"病人没办法自己拿东西喝水吧,待在这边照顾起来比较方便。"他说。
他看了下时钟,拿著桌上的一包东西到不二床边。
"刚刚我去买了药,这种药吃下去很快就能退烧了。"他把几颗胶囊放在不二手上。
不二正看著胶囊,千岁又端了一个杯子给他,"虽然很有效,可是这种药味道很苦,你配点甜的喝吧。"
他照著千岁说的把药配饮料喝下去了。
虽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怕苦,可是他本来也不怎麽喜欢吃药,不过配上甜的饮料,吃药的确变的不那麽令人反感了,虽然他本来也不怎麽喜欢甜的饮料,不过这杯饮料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