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司命和东皇太一心痛地看着这样子的儿子,手脚冰冷,只怔怔随在儿子后面,随时接住儿子摇摇欲坠的身子,在他们密闭坚固起来的信念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缝隙,他们想,是不是做错了。。。。。
秦苍的脑门真的很疼,有一种声音在死死催促着他好好睡一觉。
可他不能睡,他要到卫庄的身边去。
夜色掩映中的林荫道上,秦苍挣扎着走过,仿佛一个游魂。
在一条静谧的回廊前,秦苍靠在冰冷肃立的朱红柱子,看着院落里树荫遮掩下透出的月光,然后倒下。
倒地的声音,没能发出,东皇和大司命已经及时抱住了他。
大司命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的心在颤抖。
他们。。。。真的做错了?
眼前还浮现着小凖冰冷至极的冷漠。
东皇太一强硬地背起秦苍。他不是个寡断的人。
现在的他,拒绝去想任何会动摇他心神的事情,事已至此,已没有回转之际。
。。。。。。。。。。。。。。。。。
两人带着秦苍来到密室,昏黄的烛火幽幽魅魅。
月神等候已久。
看着两位神色不佳的当家人,月神淡淡一笑,芊芊素手轻点昏迷中的秦苍脑门:“你们当真下得了手。”
“。。。还是赶紧进行接下来的事情吧。”东皇太一深深叹口气。
“你们可想过,‘情绝’的药性并不是完美的。虽然能够忘情,但是你我都不知道他会忘多少?”月神指尖哄然升起一团蓝色火焰,小小的,透着诡异和危险,恍若逼迫。
“想过。”大司命轻轻抚摸着秦苍的脸,哽咽地说:“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月神凝眸,将蓝火中的细针慢慢插/在秦苍身上各处关穴。
这一间暗室,烛火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分界线……………………………………
卫庄再次醒来的时候,同昨日一样的情形,今天的床侧还是空荡荡的。
他起床穿衣,抿唇,相当不解。
他踱过走廊,踱步的同时,也在思忖。那家伙去哪了?
来到隐蝠和苍狼的房间,敲门。
顷刻,门被粗鲁地打开,门内是隐蝠闭着眼相当不耐烦的表情:“谁啊!大清早——”隐蝠一下子没声了。
终于睁眼的他艰难地吞了唾沫,希望不会招来主子的怒火。
然而,卫庄只是蹙眉,转身就离开了。
看来,他不在隐蝠的房间里。
隐蝠扒着门,一脸木愣。
然后,他赶紧回去叫苍狼起床,他们可不敢继续睡了。
往日都是盖先生叫他们起床的,今儿个竟然是主子亲自登门了,他们究竟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不一会儿后,隐蝠和呵欠连连的苍狼一起踱步在走廊上,跟在卫庄身后,一起找人。
去了白凤和黑羽的住所,自然也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卫庄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
随便拦住一位小厮,询问之下再次无果。
“也许是盖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办,临时出门了,来不及和你打招呼。”白凤劝慰。
卫庄不置可否地点头,希望是这样。
一行五人终于在某走廊阶梯前站住。
背对着他们的是一位相当尊贵的人——嬴政。
深玄色锦袍翻动,男子缓缓转身,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一丝不知该说真诚的还是老辣的笑容。
耳畔是嬴政低沉的声音,还有他说的那一句:“在找小盖吗?”
卫庄微蹙眉头,冷冷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他已经注意到,嬴政后面的回廊上,站着排排铁甲骑兵。
“我只是来告诉各位,不用找小盖了。”嬴政还是笑着,这次是明确的冷笑:“因为就算见到他,他也未必。。。记得你们!”
卫庄怔了片刻,而后脸上是难以压抑的震惊,眼眸中逐渐布满阴鸷:“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什么?”嬴政啪啪手,后面的士兵自动日让开一条路。
路的尽头是静静站立的大司命和东皇太一。
此刻,他们的脸上的表情极力压抑的愧疚。极微小,但是足够卫庄认清那是什么。
“我们给小凖喝了‘情绝’。。。。再施以针灸。。。”大司命深深吸口气,明显说不出最后的几个字。
东皇太一接口:“他醒来之后,会忘记情爱。。。忘记你。”
沉默,回廊里只有卫庄压抑的呼吸声。
隐蝠和苍狼不敢吭哧声响。
白凤也微蹙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黑羽抿紧唇,他不傻,能够从只言片语中猜出大概故事,于是心里对这群人越发厌恶。
“我要见他!”卫庄死死攥指成拳,心痛的仿佛绞碎。
大司命开始沉默,东皇太一隔着眼布,刚硬地说:“请你不要再见他。”
卫庄气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阻拦我!”
卫庄欲拔剑,却被嬴政接下来的话阻止。
“慢着,让我补充一件事。”嬴政在眼布下微笑,他从怀里拿出快黄色的帛书,隔空扔给了卫庄。
扬手接过,展开,卫庄极冷地看着它,那越来越阴寒的眼眸似乎与它有仇。
事实上确实是有仇。
这帛布上的内容恨得卫庄咬牙切齿。
这字迹卫庄不会认错,就是那个混蛋写的。
嘶的一声,卫庄将这块帛书捏成团,在手掌心处辗成粉末。
什么狗屁首席剑客,那家伙跟他商量一声都没有就擅自做了秦国走狗!
卫庄邪勾嘴角,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他现在在哪?”
他要去撕了那混蛋!
“自然被我送去咸阳宫了,他该履行他的职务不是吗?”嬴政微眯眼笑着答,似乎不在意透露盖聂的位置。
对方敢来,他就有办法让对方心如死灰!
此刻的卫庄紧闭着唇线,脸庞弧度尖锐冷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卫庄离开,径直地朝前走,身后人自动跟上。
他从来不会退。
他喜欢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
嬴政就看着高傲的卫庄如何掩埋下一切思绪,无比睥睨着迎难而上。
脑中某根神经被触动,他审视着卫庄,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傲慢地嘲笑:“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滋味如何?”
卫庄立即张开自卫的尖刺,迎视着那抹讥讽,邪笑着回以一记:“你该问问盖聂。”
自然,卫庄看到嬴政鹜然阴霾的眼神。
“早知道他会爱上你,三年前我就该杀了你!”嬴政无不冷酷的说。
卫庄冷笑,浓浓讥讽和笃定:“就算如此,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你!”
之后他擦身而过,再也不看这位尊贵的王。
听着身后逐渐踏远的脚步声,嬴政袖下的手攥紧。。。。。。
隐蝠和苍狼戒备着周围的士兵,以防发难。
白凤和黑羽断后。
途经大司命和东皇太一的时候,卫庄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自以为是的人。
四下万籁俱寂,卫庄等人沉默无语地离开了。
亮与暗投注在这卫庄身上,说不出如斯寂寞。
静立而望的大司命终于缓缓滑落一滴泪,静默无声,没来由的心疼。
屋顶上的盗跖静静看着卫庄等人离开,直到看不到那几人的身影,他纵身一跃,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分界线……………………………………
秦苍微眯了一下眼睛,从花花绿绿的衣袖下掏出枪,向敌人隐蔽的地方潜过去,他拉开了枪栓,他站在一个食物堆满的桌后面,既可以隐蔽,又可以避免引起注意。
晚会的□——舞林大会开始了,人们的重心移到舞会上,没有人再有心情注意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随着慢三节拍的交谊舞曲的响起,灯光昏暗下来,闪灯在慢慢转动。一双双一对对的人儿步入舞池,跳起舞。
秦苍猛然扯开了眼布,手中的枪膛对准舞会中的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
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如一个调皮的小孩子翻滚着跟头,兴奋地、准确地向男子的头部奔过去。
子弹欢快地翻腾着,发出愉快的呼啸,吹响了死神的号角,极速地向认准的目标射去。
“噗”的一声轻响,男子双眉之间突然多了一只眼睛,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