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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扯扯嘴角:“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怪他没说清楚。
秦苍赶紧摇摇头,那副明显言不由衷得表情让卫庄很想踹上一脚。
秦苍赶紧说话:“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女人一定不会罢休的?”
卫庄长叹一声:“看来,你的所剩不多的智力真的被杂草挤满了。”
秦苍抽了抽嘴角,第一次被卫庄讽刺得无话反驳。
卫庄冷哼地,绝对孤傲的话掷落:“愚蠢的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最初的计划。”
“咦?!”秦苍诧异之下摸摸自己脖子,衣领断了,脖颈处空荡荡的,上面已不见了玉佩。
他停止动作,略略猜测:“给那个女人了。”
这绝对是一个扭转战局的契机,卫庄在高台上做出这样的举动,相当程度上为秦苍找了个坚强的护盾,免去后顾之忧生死之虞。。。。。。。
秦苍高兴之余,将人抱的更紧了。
卫庄红了一张脸——那是气的!
他立马给了这个似乎得意忘形的家伙一记肘子。
四周夜色蔼蔼,山林鸟雀啁瞅。
大大小小形状怪异的石柱矗立面前,望过来,像座茂密石林。
石柱比一路行经的山壁更深,色呈暗黑,布满岁月风化侵蚀的痕迹。
卫庄神色渐沉,正对着那些岩石碎屑沉思,他心里不安渐渐加重。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忽然,他猛地听到从前方吹来的风声里夹带着枝叶飒飒声。
卫庄脸色一变,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小庄,怎么了?”秦苍差点被甩出去,慌忙抱紧卫庄的腰。
没有给卫庄回话的时间。
密林中,忽睁开一双泛红的眼睛,等待以久的猎人嗜血地舔唇,立即发起攻势。
隔着山间夜色,秦苍遥遥看到一个黑影从对面的山峡间旋飞而出,形如蝙蝠,绕在他们的周围忽隐忽显,唰唰的几下,快的见不到人影。
“哇塞!!好大的一只蝙蝠!”秦苍忍不住惊叹一句。
卫庄立马扭曲了一张小脸,他真的很想,很想放下所有一切事情,痛扁他一顿。
“哈哈哈。。。沙哑干瘪的声音传来:“好有趣的小鬼,不如就跟你们玩玩吧。”
卫庄可没有心思和他玩,他低沉着声音警告秦苍:“听着,那个家伙叫隐蝠,他所修行的武功是南疆蝠血术,这种武功极端邪恶,必须每天杀一人,饮干其全身血液,功力便精进一分,若一日不饮血,功力便衰退一分 。”
“嗯,听起来像吸血鬼?”秦苍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卫庄疑惑地看着他,吸血鬼三个字听得他似懂非懂,是指隐蝠么?
当人处于黑暗时,视野会有所滞留,唯有感官会变得格外灵敏。
卫庄突然听见利器刮过空气的声音,辩出方位,立即就提剑格挡,只觉手臂震麻痹,之后是兵器相撞的响亮声音。
近距离,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都看见,三根颀长獠牙般泛着冷光的蝠爪抓住了卫庄手里的剑。
秦苍猛的眯起眼,刀锋般的双眼,匕首越发使得顺溜,看准他左面第五根肋骨间刺下去,那里是一刀致命的要害。
隐蝠回身,唰的消失在黑暗密林中,而倒挂在树上的他其实冷汗早已布满后背,只差一点,就一点,他的老命就丢给了两个毛多没长齐的小鬼。
隐蝠舔唇,看来他小瞧了猎物。
“哈哈哈。。。。小鬼,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们美味的鲜血。”黑暗中响起隐蝠的声音。
尾音未落,隐蝠就朝着两人直扑过来,獠牙呲张的蝠爪就朝秦苍后背抓去。
秦苍警觉,抱着卫庄就滚下马。打了个滚,毫发无伤。
蝠爪落了空,抓在马背上,马匹扬踢长嘶,随后轰然倒地抽搐。
秦苍蹙眉,忍不住低沉怒道:“可恶,竟然有毒。”
隐蝠的眼里闪动着几分疯狂,两脚站在马身上,一手撑在马背上,一手扬着狰狞的蝠爪,整个人呈蓄势待发的攻击姿势。
他腾地跳起,蝠爪袭向卫庄的咽喉。
一个首领最容忍不得便是自己手下倒戈相向的同时气焰嚣张。
即使现在的卫庄还不是逆流沙首领,但是也改变不了他要教训隐蝠的狠唳决心。
卫庄眼神却凌厉无比,寒光亮,剑锋过隐蝠的门面,在隐蝠侧面躲过之后,再从他的颈后收回。
一剑接着一剑,不容喘息,无论隐蝠从那个方向攻击,卫庄都有办法挡住他的蝠爪,并且,卫庄的剑快得让隐蝠赞叹,又狠得让隐蝠心惊胆战,而卫庄竟越发神态凶狠。
现在隐蝠的实力远逊于十年后的火候,加上对隐蝠的知根知底,现在的卫庄要教训隐蝠是绰绰有余。
一脚将隐蝠踢了个筋斗。
没等隐蝠起身,卫庄一脚踩住了他心口,漂亮的脸,冷笑得有些扭曲。
被卫庄周身激扬的浓烈杀机所摄,隐蝠麦黑色的脸色似乎发青了。
他竟然对一个小鬼感到心里发悚。。。。。为什么?!隐蝠老脸纠结起来。
锋利的刀尖隔衣顶在他後心。只需要卫庄一个眼神,秦苍就会将隐蝠刺个窟窿。
“小鬼,好身手啊。”隐蝠赞了一句,然后,下一秒,隐蝠的手挥了一下,蝠爪冷光在阴暗的黑夜中划了个弧线,隐蝠迅速脱离匕首刺杀的范围,他迅速跃起扑向卫庄。
卫庄转身,用剑架开了刺过来的一刀,而他的手却硬生生地刺进袭击者的腹腔——这一处是没有衣甲遮挡的部位。
被刺的隐蝠一惊之下用双手死死抓住卫庄的那只手,咯咯作响。
秦苍几乎在同时刺向隐蝠的胸腔,仍是用匕首。
隐蝠放弃了卫庄,用手臂搪开了刀刃,近距离搏斗他似乎有些吃亏,那就改为远攻。
于是他侧身一闪,从前后夹击的范围中脱身而出,轻功一展,重新像一只蝙蝠隐入黑暗,挂在某棵树上。
嘴唇在发颤,隐蝠不得不承认,他受伤了,受伤的他功力就会随着血液流逝而大减。
隐蝠很不甘心,竟然栽在两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静谧的黑夜中,渐行渐近的马蹄声是如此清晰得扣人心弦。
“小凖——”清美的嗓音纵然带著焦急,仍旧清脆动听。
秦苍和卫庄猛回头,看着骑着马飞奔而来的大司命,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一个立马露出戏谑,一个神色古怪不自在。
秦苍听着这声音,顿感头痛,他知道这女人已经将他认作失踪了三年光景的儿子了。
只是。。。。。。。
他该做出什么反应?
之后,秦苍散漫的表情收了起来,因为那女人的呼唤发自真诚的撕心裂肺,像是哭声,又像是喜悦。
卫庄脸上忽然就浮现出一丝笑容,一丝不知该说天真还是老辣的笑容。
他问秦苍:“怎么?动摇了?”
“不。”秦苍看着女人咋然看见他时如何热泪盈眶,又如何迫不及待下马朝这边跑过来,他瞅了一眼卫庄,忽然邪笑起来道:“我只是要说实话而已。”
他能够理解,在生和死、悲伤和狂喜之间大起大落跌宕的心,再也承受不起失望。
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所认定的事实。
卫庄知道这是个能烫死人的山芋,于是他立马化为黑暗中的一份子——冷眼旁观。
“小凖。。。娘亲终于找到你了,娘亲每天每晚都在想你,小凖。。。。。。”大司命望著秦苍,美丽的眼眸潸然滑落两行眼泪,伸臂搂向秦苍——
秦苍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用冷漠的眼神阻止了大司命还想过来抱他的举动。
她一怔,而后想到了什么,急忙用双手捧住那玉佩呈在秦苍的面前,哽咽道:“小凖,我真的是你娘亲啊,瞧,这是你出生的时候娘亲亲手给你戴上的呢。。。。。。小凖,四年了,娘亲终于找到你了。”
秦苍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愣了两秒,然后斩钉截铁说道:“我不记得自己的娘亲是谁?我也不是你的孩子。”
瞧,他真的是在说实话。
大司命怔住,从来风云不变的神情像是被人一棍子打蒙,又像是看见了世上最让她哀恸的事情。
她颤着音问:“孩子,你不记得我了?”
“刚才你还想杀我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秦苍不再言语了,他看着大司命的脸,他从来没看过这个手段阴辣狠毒的女人竟然还会有那样的表情,忧郁、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