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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稀罕,不去。”将手中的请柬随意地一抛,君棠刚转过了身去,老沈却摇了摇头,“君少,送信的人还说了,如果你对木盒子感兴趣的话,不妨去听一听他知道的。”
君棠皱眉看着老沈,“这颜家还有些意思。”
“君少如果要去的话,我陪君少去。”老沈有些不放心君棠。
“我一个人去就好,老沈,你留在这里,我更安全一些。”君棠富有深意地抬手拍了拍老沈的肩,“好好保护杜家,尤其是杜小姐,她是我的恩人。”
老沈点头,“可是……你一个人去的话……”
“才几日没见,老沈,你竟然都不懂我的意思了?”君棠轻轻一叹,“如果我是蝉的话,要我死的人绝对是螳螂,如果我把黄雀放在身边,那只螳螂要么会饿极了,不顾一切地来个同归于尽,要么,就是躲得更隐蔽,也就更具危险。”
“我懂了。”
“留你们在我后方的暗处,说不定,他还会真的被你们抓住。”君棠冷冷一笑,原本想扶正帽子,才恍然想起来,军帽今天被菀清摘了下来,还留在她床上。
邪魅地一笑,君棠朝着小凯与老沈挥了挥手,“你们先忙你们的去吧。”
“是,君少。”
看着他们都退了下去,君棠转身推开了菀清的房门,缓缓走了过来,从菀清身边拿起了军帽,“晚上我要出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君棠……”菀清伸出了手去,拉住她手中的军帽,“这个……可以留下吗?”你真的安全吗?今天在医馆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如果你出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呢?
“你要,我就给你。”君棠将军帽放了下来,还是交代了一句,“晚上我要去颜府赴宴。”
“那这个也可以留下给我吗?”菀清指了指君棠的皮带。
君棠忽然懂了菀清想要做什么,冷冷一笑,“要我死的人太多,如果那么容易我就死了,他们的恨也不会有那么深了……你再这样留下去,只怕你跟我都要全身光光了。”
菀清万万没想到君棠会说出这样一句,蓦地满脸通红地往被子中缩了缩,“好……我什么也不要了……”
看着菀清的羞样,君棠的心不由得一荡,“我要你快点好起来。”
“我突然不想快些好起来……”菀清只觉得满脸滚烫,一颗心狂乱地跳动着。
“我能等!”君棠邪然一笑,“一头狼等待一头猎物,即使三天三夜不吃东西,都会坚持等下去,我警告过你,别惹狼的,现在你想叫我放过你,都不可能了。”
“那……那我好好休息……你快去吧……”菀清再往被子中缩了缩。
君棠站了起来,“杜菀清,你这个时候真像一只小绵羊。”
“你……”菀清羞然躲开了君棠眼中的灼灼光芒,“还不快去赴宴?”
“好,我走了。”君棠将军帽戴好,转身走出了房间,不忘轻轻地给她将门关好。
当君棠孤身到达颜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红儿一瞧见这个浑身英气的君棠,顿时傻了眼,这还是那个无礼的季君棠吗?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微微有些瘦弱的将门公子。
“你呆看着我做什么?”君棠冷冷开口,“这颜府的丫鬟就这样待客的?”
“季……季小姐……你跟我来……”若是过去的红儿早就又开始撒泼,可是此时此刻,红儿竟然发现再多的怒气都有些发不出来。
君棠漠然跟着红儿顺着颜家府院走了进去,细细看着这朦胧月色下的颜家,果然与瓷器分不开来,各种瓷器与假山相衬为景,并没有显得凌乱,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清雅。
“可是季小姐?”君棠才走进大厅,颜老板便先开了口,只见他迎了过来,伸出了手,“幸会幸会。”
君棠浅浅地与他握了握手,“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去猜别人。”
颜老板看着君棠微微一惊,“好,我只想与季小姐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季小姐,不如坐下谈谈。”
“好。”
等君棠坐定,颜老板亲手给君棠满上一杯酒,“如果我没有猜错,季小姐你来东晴镇,是因为一个木盒子。”
“起因是木盒子,但是我来东晴镇为的并非是那玩意,说实话,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君棠将酒杯推了推,“只是东晴镇这个秘密,如果我知道了,我能想清楚一些事,如果我不知道,我相信,我只要用点时间,一样可以弄清楚。”
颜老板摇了摇头,“季小姐,既然你话说得直白,那么颜某也说得直白。东晴镇不过是个小镇,经不起什么腥风血雨。”颜老板认真地看着君棠,“我们只是些平凡的老百姓,只想平安度日子……”
“是吗?”君棠忽然打断了颜老板的话,“可是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要引我们这些人来东晴镇呢?”
颜老板惊然看着君棠,“季小姐是个聪明人,既然你已经发现,为什么还要留在东晴镇呢?”
“现在只怕是我想走也暂时走不了。”君棠漠然看着颜老板,“说到现在,你还没说,那交易究竟是什么?”
“我颜家虽然有儿子,但是天生对瓷器不感兴趣,所以我早早将他送出国,不打算让他接管我的瓷业,唯有这个女儿,很有天赋。”颜老板仰头喝下了一杯酒,有些悲凉,“我不想她被人利用了却不知,不想她最后连命都搭进去。”
“然后呢?”
“我在外跑生意,虽然做的是南洋这边的生意,可是也知道国内近几年打仗打得很凶,季督军的名声,还是听过的。”颜老板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关于季小姐的传闻,我也听过,但是我并不认为季小姐如传闻一样的是异类,相反,如果不是因为季小姐爱你的爸爸,怎么会愿意为你爸爸承受这样的骂名,所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君棠的心微微一震,看着颜老板,“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我听说季督军要来东晴镇了,如今雪仪她又躲在墨家,我害怕……”
“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如果让你女儿不被爸看中,你是不是就告诉我那个秘密?”君棠执杯问朝颜老板。
“是,交易就是这样。”颜老板急急地点头,“如果雪仪可以平安回家,我就把那个秘密告诉你。”
君棠仰头把酒喝下了,看了看满桌的菜,轻轻嗅了嗅,“这些菜,好像有些药味?”
“我知道季小姐你身上有伤,所以特别命人准备了这一桌药膳。”颜老板给君棠斟了杯酒,“季小姐,那我们的交易。”
“你是要我虎口拔牙,但是……我的确想拔这颗牙。”君棠点了点头,冷冷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颜老板,可否让我带些药膳回去?”
“这个当然!”颜老板笑然点头,“只要雪仪没事,就算天天为季小姐做都可以。”
“颜老板说话太客气了。”君棠夹起一片青菜,含笑放在了口中,菀清,想必你一定饿了吧,等等我就带这些好吃的回来。
第三十五章.救人
第二天黄昏,东晴镇百年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排场。
这次驾临东晴镇,季督军竟然带了整整一万人,密密麻麻地在东晴镇外起了营帐,驻扎了下来。
季督军骑马进入东晴镇,身前身后不忘随从数百人,让从来没有看见那么多兵的东晴镇民有些惊恐,这位大军阀突然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墨徽永恭敬地站在东晴镇街尾,有礼地拦下了季督军的马儿,“我叫墨徽永,是这里的木雕商,久仰季督军威名,特来邀请督军大人到府上一叙。”
“墨徽永?”季督军冰冷的目光轻轻扫过墨徽永的脸,那轻蔑的神态与君棠当初同出一辙。
“督军如果肯赏光,我保证,督军不会失望。”墨徽永再一次相邀。
“爸,我在酒楼给你准备了洗尘宴,您再不过去,可就冷了。”君棠带着老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侧脸看了一眼墨徽永,仰起了头来,看着季督军,“走吧,爸。”
“看你的样子,没有伤那么重啊,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来了。”季督军看着君棠的脸,“你记好了,你的小命是我季家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留好。”
君棠黯然一叹,“爸,我记住了。”
“我听闻季督军对昆曲尤为喜爱……”
“爸,我为您牵马。”君棠打断了墨徽永的话,上前牵过了季督军的缰绳,吩咐老沈,“今天是我们父女家宴,其他不相干的人,统统赶一边去。”
“是,君少!”老沈应声示意身边的小兵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