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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真的决定了?死了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嗯,”我点头,“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活着还不如死。”
“那么,记住,信心,还有誓约。我会尽力帮你。”
“我知道了,”我抚摸着剑,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我知道,这代表着我不舍,“谢智超,有件事情你好像说对了。”
“嗯?”
“我好像真地喜欢女人,而且……”
“嗯……这个先留着,等解决了麻烦再说。”谢智超的声音带着呜咽。
“如果能活下来,我会告诉你我喜欢女人的原因的。”
“我等着听,”谢智超说,“放心吧,穿越者都是逆天的,有我这样的刀魂,你怎样都不会死。”
在死亡面前,我终于有勇气直视自己的内心,所以,名为蜂梢绫的人啊,如果我可以活下来,一定永永远远地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
我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美亚子姐姐的身体。
从生下开始,直到死前,我一直甘于命运的摆布,无论遭受再大的屈辱,我只是努力屈从。
死后,收养我的母亲给了我难以想像的关爱,但那份爱很快又被名为“虚”的东西彻彻底底摧毁。
那晚,我望着水中的月亮发誓,我要保护所有我爱的人,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为了那个誓言,我不停地努力至今。
“生前,我没有抓紧任何东西,没有被任何人所理解。”
所以,即使命运的利刃架上咽喉。
“死后,我发誓要抓紧我所拥有的,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即使是面对既定的、铁一般的因果。
“我要保护我所拥有的,不论谁在阻止,都要遵守心的誓约。”
即使没有任何希望——也要放手一博!
这,就是我的决心!
包裹着剑身的结界缓缓散开,灿烂的金光从剑身上迸射而出。它不再是无形的落英,而是代表着誓约的——圣约!
我微笑,看着手中的圣约,看着金色剑身上铭刻着的我不认识的符文。
你是感觉到我的决心了么,圣约?那么,让我们一起完成誓约吧。
在圣约的照耀下,美亚子姐姐的神智似乎重新占据了上风,她看着我,双眼中充满渴望——那是一种解脱的渴望,她是希望我能杀死她吧?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
我举起圣约,直至高过头顶。
“当举起剑时,”谢智超的话想在心里,“回忆起昔日的誓约。”
“誓约——”我吐气,庄严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将剑斩出去,就是誓约的胜利!”
“胜利之剑!”
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那个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灵压,清楚地看到自己那一斩的力量。
充盈整个视野的,是一片灿烂的光海,光海之中,目不能视物,但我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只虚在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嚎叫。
不知过了多久,当双目恢复视力的时候,我愕然发觉自己竟然又来到了意识空间。
谢智超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着。我耐心地等候,直到他缓过气来。
“我们成功了吗?”我微笑着问。
“当然,你的决心,加上我们的誓约,没有失败的道理,”谢智超泪流满面地笑着,“我尽力了,可还是留不住你。”
“没关系,只是再转生一次而已。”我轻声说,眼前再是一黑。
这次,我应该是不会醒来了,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崩溃的边缘,化作灵子消散,是迟早的结果。连谢智超都无能为力的伤势,是不会有治愈的机会的。没想到,谢智超始解的言灵居然这么快就被我验证了,化为灵子,随风而逝。
不过,在死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遗憾——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夜里很激动,所以就超额了。。
第17章 过去和现在
你的影子就像是
毫无目的的毒针一般
将我的去路缝死
你的光芒就像是
轻柔地的打在水塔的雷一般
断绝了我的生命之源
——碎蜂。
* * * *
对于时间,碎蜂并没有很深的执念,所以,当一个叫做雪野尘的小丫头带着蜂华来找她,然后提到“梢绫”两个字时,她只记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碎蜂”,这是继承自她曾祖母的名号,是她的枷锁,也是她的骄傲。加入刑军之后,相识的人们都这样叫她,连她深深景仰、视若神明的夜一也不例外。过去的记忆、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亲朋,都被流转的时光一一掩去,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去回想。
“母亲说,这是,护身符,带着,去找,护廷,梢绫。”那个小丫头说。
是她要求小丫头重复自己母亲的遗言,但没想到她却真的原模原样地“重复”了出来,那时侯,她的心里很痛,却又想笑。
对于自己的母亲,她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明白,自己欠母亲的是永远还不完的——毕竟,是她心甘情愿地生下自己,而且为了生下她而失去灵力,被迫退出刑军,最终被流放至流魂街。她很清楚,父亲是爱母亲的,所以才会将自己视若珍宝的“蜂华”一分为二,交予她和她的母亲,但再是爱又能如何?面对蜂家故老相传的家规,他依然只能将自己的妻子流放。
她的名字是母亲取的,但她却从来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只能从父亲醉酒后的只言片语中推敲,想像。从小,父亲对她的要求便严格得近乎苛刻,长大以后她才明白,那只是父亲希望她能进入刑军,他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儿。
加入刑军以后,她的生活并非如儿时的想像一般暗淡无光,因为她遇到了夜一。夜一关怀她,开导她,指引她,当时的她把夜一当作憧憬的偶像,奉若神明。现在想来,或许在内心深处,对夜一的定位更接近于母亲。与夜一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她很幸福。她已经习惯不苟言笑的脸上渐渐有了喜、怒、哀、乐种种表情,她开始如同正常人一般享受生活。
但在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天,夜一忽然消失了,她在令人窒息地绝望中找便了每一个角落,却只是等来一个“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伙同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叛逃”的消息。她曾经无数次地预想过自己离开了夜一会如何崩溃,但当那一天终于来到时,她却发现自己依然好好地活着——只是,她开始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
许多年过去了,夜一依然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任何消息。她终于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知道,自己是就这样被抛弃了,很干脆,很彻底。她不再为自己和夜一编织借口,因为她开始明白,无论什么原因,抛弃就是抛弃,无论多么合情合理的原因也无法扭转一个既定的结果。她开始疯狂地努力,在孤单的啮咬下飞快地成长着。她变得冷酷,变得不近人情,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刑军团长。
终于,刑军军团长,隐秘机动司令,二番队队长,一个又一个的光环套在头上。但那光环并未使她感到宽慰,那些东西只能令她感到沉重,丝毫不能填补那颗空洞的心灵。父亲早已死去,夜一早已离开,心灵中唯一的慰藉,大概只剩下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吧,前提是她还活着的话。而如果母亲还活着,一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地想念着自己的女儿吧。所以,当她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时,情绪有一瞬的失控——但也只是一瞬而已,99%的孤独和彻底的孤独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那小丫头接下来的话几乎令她完全失控,夜一!是夜一告诉了她该去找她!这么说,夜一还是知道她的本名的,而且并没有忘记吗?她冰冷的心微微暖了些。
看着眼前这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看着小丫头因为说错话面红耳赤的样子,她忽然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多少年来,她第一次想要微笑。于是,小丫头要叫她姐姐,她答应了;小丫头提出想经常来找她,她也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丫头果然每天都来找她请教瞬步、白打和鬼道上的一些问题。当知道小丫头甫一毕业便取得了第四席的席位后,她很惊讶,因为她知道小丫头的天赋只是中等,要在短短几年里从没有任何的基础的原点达到第四席的水准,靠的只能是机缘和疯狂的努力。
她问过小丫头为什么热衷于提升自己的力量,小丫头的答案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死去。一定是母亲的死刺激到她了吧,她想。接着,小丫头给她看了她的始解,她有些莫名的感动,因为许多死神都将自己斩魄刀的能力视作秘密,这个笨蛋却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自己。感动之余,她很想劝说小丫头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