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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停下命运转轮,黄金苹果照亮女神侧脸’,暗示着炸弹的‘黄金苹果’,将在我停下旋转木马的时候交到女神手上。和叶和青子身边都没有炸弹,所以……”他狠狠停下自己的话,又一滴汗砸在地板上,然后他一字一顿地继续说:“炸弹在衣梵身边,而且在三女神神话的末尾,正是王子帕里斯将黄金苹果赠予了女神阿芙洛狄忒……”
“远山和叶代表的赫拉,中森青子代表的雅典娜,那么……”
阿芙洛狄忒代表的苍井衣梵!
停下木马就暗示着苍井衣梵身边的炸弹会被起爆。
“怎么会……这样……”平次的眼神变得苍白,随后他侥幸地猜测着,试图以最美好的结局来掩饰,“不会,不一定的……”
白马探重新审视着红色的停止按钮,火红的色彩辉映在他褐色的瞳孔里,鲜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如何抉择,如何抉择……快斗咒骂的声音突然明朗起来,清晰地传入耳畔,他抬头,猛然看见青子脖上的钢丝收紧到最后的限度。
白马探眼眸一定,在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低头大量控制台上红色的按钮,伸出了手。“喂白马!”平次将小半个身体拦在白马探面前,“你要停下木马吗,那样就意味着……”
“衣梵会死去。”他口中像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你已经这样决定了吗?”平次抬头看一眼青子岌岌可危的处境,“你要亲手带走她的生命吗?”
“她……一定不会怪我的。”白马探低垂着头,刘海碎碎摇着,摇碎了一汪深潭。“我知道,如果是她,一定会这样做的。”强咬着牙齿,却任然止不住那自责的话语,一点一滴地落下,敲打在心里。
“白,白马……”平次偏过脸,迫使自己不去看白马探的表情,却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懊恼不已。
苍井衣梵,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似乎开始了解你,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肯定我的想法和你的内心。
不过,对不起。
☆、沉睡的阿芙洛狄忒
修长的食指稳稳停滞在按键上方,快斗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唤声愈发敲击本已脆弱的心弦。安静的中央公园里,巨大吊灯投下少年班驳的身影,四周的声响倏然消失,白马探觉得自己的呼吸被放大,犹如敲击在鼓面上的落音。
他闭上眼,深深呼吸着充满绿色因子的空气,就像某一次他扔掉钥匙之前的轨迹。
按了下去。
强行停止的木马猛地一滞,音乐慢慢停止,摇曳的小彩灯随着音乐消失了光芒,它们因为惯性而相互击打着,细碎的声音像是床边的风铃。一片苍白久违的喜色在快斗的脸上浮现,他不敢使自己的动作有丝毫的差错,急忙取下青子脖上的丝线,将她从木马上放下来,让她靠坐在木马底座上。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匀净地浅浅呼吸。
白马探瘫倒在控制台边,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喂,白马!”平次见状急忙单腿蹲在他身边,扶着白马探颤抖不已的双肩,看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夹杂着眼角不知名的液体顺着俊俏的下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他吃力地张开眼睛,依旧贪婪地摄取空气,用尽力量扶着控制台并在平次的帮助下站起。不远处的青子已经被快斗救了下来,白马心中闪过一丝欣慰,握拳在唇边疲惫地咳嗽。“没有爆炸!”平次欣喜地摇着他的肩膀,“我没有听见爆炸声!”
好像对呢,白马探撑靠在控制台边,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快斗你带青子回房间,我和白马去找苍井。”平次向着远处的快斗喊道。“你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白马探冷冷瞥看着他。
“白马你想,‘情人阵地上的阿芙洛狄忒,请在息怒的诞生中灭亡’, 阿芙洛狄忒的情人是……”
“希腊神话里,女神阿芙洛狄忒的丈夫应该是火神赫菲斯托斯,不过她的情人却是阿瑞斯……”
“战神阿瑞斯,战争之神的战场,难道不应该是拳击场么?”
白马探褐色的瞳孔微张,“真是这样?”
“说这么多干什么,只有十分钟时间了吧。只有十分钟,黄金苹果就要宣布审判了。”平次深邃的眼中是不容回绝的坚定,他拉着白马探跑出了中央公园。
“我一直都觉得不安,服部。”白马探向前奔跑着,不时转过头看着他,“‘赫拉与黄金宝座’的神话你知道吗?火神赫菲斯托斯送给赫拉一个精致的黄金宝座,赫拉坐上去却无法起身。赫菲斯托斯乘机要挟赫拉将女神阿芙洛狄忒送给他做妻子。”
“啊?”
“而关于命运之轮也有关于阿芙洛狄忒的部分。联系整个暗语的基调是‘三女神与金苹果’的神话,最后获得苹果的还是阿芙洛狄忒。好像犯人已经将矛头都指向了女神阿芙洛狄忒,我有点担心……”
两人跑往邮轮上的拳击场,故意在经过甲板电报室时放慢了脚步,透过门前的玻璃,王子朦胧的背影隐隐浮现。
依旧是未开放的拳击场,却没能找到苍井。
“可恶!”平次放下拳击台下的帷幔,以为能在这里找到衣梵的他不禁受了很大的打击和挫伤,“怎么没有呢?”
“也许是暗号理解错误了。”白马探立刻转身向外走去,“看你你只理解了上一句,两句结合在一起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
平次跟上他的脚步,“这可麻烦了。”两人又离开了拳击场。
海风夹带着海底深处的味道袭面而来,扰乱了额前的刘海。远处海平面上咆哮着暗黑色的波涛,狂风将海水卷起又摔碎,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一道道波浪舔舐船身,洒下一篇珍珠似的浪花又褪去,白马探蓦地敛下了印着诡异海浪的眸子,说道:“快要……来不及了……船就要到港了。”
平次抽身回过头去,远处忽明忽暗的地平线吸引着邮轮的航路,倒影在海面的灯光与海中璀璨的星辰混为一体,无法分辨。
“到港……到港……喂白马,你能把暗号给我看看吗?”平次轻描淡写地对他说。
白马探愣了愣,还是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写有暗号的一页。“开始我就很在意‘请在息怒的诞生中灭亡’的意思。”平次仅仅看了一眼,就验证了自己的推理,他傲气地抬头看着远处港口。
“息怒息怒……,你想到了什么?”他偏过小半个身体看着白马探。
“息怒……‘抛锚’!”白马探恍然大悟。
(作者注:日语发音“息怒”和“抛锚”发音相同)
“没错。”平次转过一个楼梯,停下看仔细看着铁质牌子上标明的方位和地点,“战神阿瑞斯的象征物就是尖锐的东西吧,真好跟船锚相符合。”
“不。”白马坚决否定着,引得平次充满疑惑的看着他,“‘阵地’的英文是Anchor,而锚的英文也是Anchor,暗号本身第一句就已经提示了我们,怪我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眼角恢复以往的骄傲自信。“阿芙洛狄忒是诞生于海洋泡沫中的女神,‘在诞生中灭亡’很可能是指在海洋中死去,将要沉没在海洋中的船锚。”
“是……吗…”平次干笑几声,转过头继续寻找船锚的位置,“下两层到邮轮动力舱位置,船头第五个隔断就是船锚室,我们可以……喂喂!白马探!”平次以不留神转头发现白马已经跑出好远,他顾不得看路线就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在狭窄的的邮轮内部甲板上追上了白马探,他忍不住责骂道:“笨蛋,还没有看路线呢!在复杂的邮轮内部不知道路线而乱转会浪费时间的!”
“歌声。”白马探没有理会他,依旧执着地向某一个方向跑去,仿佛找到了指明灯。
“歌?”平次眨巴眼睛,秉神倾听,果然有一阵极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朵,声音像一双手抚平了心中的急躁和伤口。是歌,虽然是细微的,却随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明显。
“在前面左转。” “是衣梵的声音。”
面前一扇乌黑色的铁门,平次拉开白马跻身靠前,一个眼花缭乱的飞踢,歌声戛然而止,铁门被强有力的打开,拍打在墙壁上,发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