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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见……”
话语慵懒,美目未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把众将领气到了。
其实对于那群所谓将领争得你死我活讨论出来的战术,墨呲之以鼻。用她的话来说,以前和蓝玩战争游戏时随便想出来的战术,都比他们想得好多了。
“你们没有考虑我诶……”凤锦苏从墨旁边伸出脖子来,瞄了瞄桌子上,墨说叫做“地形模型”的东西。
“那不知凤参谋以为如何?”江由夜拱手说道。
“不是啦……”凤锦苏挥挥手,“你们没有考虑我和奕儿的战力哦……我和奕儿一人大概可以顶你们千人哦,这样的话,有很多地方就可以‘声东击西’拉。是吧,墨墨……”
吐了口气,墨还是没说话,睁开眼,看向秋奕。
一直坐观好戏的秋奕放下茶杯,问,“为何只守不攻?”
没错,这些将领只考虑了守住城池,却没有考虑攻回去,反而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曹陇和江由夜对视……不知该怎么说。
“因为攻不进去?”秋奕声音依旧平稳,却让众人留下了冷汗。
的确,他们想过要攻回去,却只是徒劳,反而会大受损伤。久而久之,已经不敢攻击了。
蹙眉,秋奕也知道这个情况,可这样竟就让这支军队锐气全无……此时若是有人打来……
“好好练兵吧……”墨打了个哈欠,一双水眸中满是无聊,“会和平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知道?”曹陇问。
墨斜了下眼,转身,不理。
“因为凛和曦雨在啊……”凤曦雨笑眯眯的,然后指了指自己,“我也在……那两个家伙再怎么笨也不会笨到来送死的……”
看上去十分娇小的人儿说起这话来十分顺口,但谁也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度。这里的将领也知道,凤霜凛,凤族族长。
“她们不参战”秋奕冷声说,“做好你们该做的!”
“是!”
沧澜皇城,王寝宫。
青衣席地,与窗外竹相融相衬,一头青色秀发披在身后,略显宽松的衣衫下显得有些羸弱的身子挺得笔直,一双细嫩的脚触着地,传来一丝丝凉意。
沧澜王千崇火看着那纤细地身影,有些痴,终是唤道:
“蝶儿”
那女子转过身来,那似是妖冶却又清纯的绝世容颜上一只玄青的蝶飞舞在眉脚,玄青色的眸子中如真似幻。
“王”
千崇火有些无奈,自从她从水晶中出来,无论怎么说,她也只唤他“王”。
“今日身体好些了么?”
蝶点了点头,额上的蝶犹如要飞舞起来一般,声音柔和,“谢王关心,蝶无碍。”
“日日都是这句,何日见你气色好些?”千崇火皱了眉,那白的好似透明一般的皮肤,怎么看都不健康;又瞥到那衣摆下露出同色的肌肤,不禁重了语气,“怎么又不穿鞋,近冬了,到时还得赶上风寒,快去穿上……”
笑了笑,有如和煦地春风,蝶摇头,“王莫担心,蝶无碍。”
“蝶儿!”千崇火终是帝王,语气中有这命令的成分。
“王”蝶笑,眉上玄青色的蝶栩栩如生,“莫忧。”
温润如水,清雅如蝶。
“可要太医为你医治?若要什么药材尽管说便是。”千崇火说。
“不劳王费心,”蝶依旧笑着,温柔、亲近。
“蝶儿……”千崇火无奈,看着蝶温柔却显天真的容颜气不起来,但那几近惨白的肤色又让他放心不下。自从蝶从水晶中出来昏睡了七天醒来之后,这对话便几乎是每日一次,蝶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
蝶抱歉一笑,额角的蝶似是扇了几下翅膀,“王你今日可想好了如何防御??”
千崇火勾了嘴角,十分俊帅,“自然。”
看着面前那微型的山丘上插着的红红绿绿的旗子,千崇火笑了,似乎一点也不因为自己的防御阵型被蝶攻破生气。
“蝶儿真厉害。”千崇火说。
“王过奖了。”蝶微笑,恰似春日流水,清澈,似乎能反射太阳的温暖。
“那蝶儿休息吧,我先走了。”
在蝶面前,千崇火从不以帝王之称来称呼自己。
“恩”蝶笑。眉眼上的蝶似是展了翅膀。
千崇火起身离开,蝶站回窗前,似不知身后那帝王稍稍停了脚步。
看着那玄青的、纤细的身影,千崇火笑得温柔却也满含占有欲。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蝶是千崇火的老师,也是他的工具。
第一次见她,只是因她的美丽折服,而后,无意见发现了蝶的军事才能后,他便日日与蝶玩这你功我防的游戏。
他防,用的是晟朝军的防御体制;她攻,作为沧澜军的攻击方案。
她聪颖,但是单纯——从她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他信这个女孩子,他信她叫蝶,来自西边,来这里找她的母亲。存于水晶中是因为她受了伤。
他和她说他会替她寻找母亲,让她在这里养伤。
蝶儿信了。
他很容易打进她的内心,并让龙族的人也与她成为朋友。
沧澜本就与龙族交好,有蝶之战术,如虎添翼。
因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可单纯的蝶儿似乎认为那只是一般的游戏而已。
他不会告诉她有多少晟朝人因她而死,他要保留她的这份纯真,利用,并且占为己有。
可爱的蝶儿,会被他折了双翅,只能呆在他的羽翼范围之内。
回到书房,千崇火在纸上写下了此次的战术。
他收到了秋奕领了三十万大军前来增援、凤族族长和凤曦雨都在的情报,所以他把这两人的战力换算成人力,与蝶交战。他与蝶的战力比,是二比一。
蝶的战术是,小幅度袭扰,利用敌方有大军支持,定会反攻的心理,退入城中,上演一出空城计。假作不敌撤退,让敌方进城成为瓮中之鳖。而后趁敌方后方空虚、军心又乱之时,一举进攻。
不得不说,蝶儿对人心的掌控,太过精准;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这般单纯。但蝶儿就是一个矛盾体。
事实证明,蝶儿的预测都是不错的,而他也很放心地按原话写了下来。
可惜,他不知道,现在晟朝,有一个墨。
秋奕私下里问墨为什么不让进攻,这样很容易打击军心。墨躺在她怀里懒洋洋地说,这些人太没用了,也太简单了。所谓打仗,很大一部分在于心理。太简单的人,太容易被看穿,上战场只是送死而已。
秋奕将这番话转述于曹陇、江由夜,两人无话可说,乖乖练兵。
对于墨,曹陇是早就知道厉害的,江由夜也听了曹陇的话,没说什么,可下面的人却对这个美丽妖娆的军师又爱又恨。爱她的美,恨她的媚,只觉得她迷了四公主,军心不振。
可三天之后,便没人再敢这么说了。
第三日清晨,沧澜军队前来叫战。
战鼓轩昂,战意浓郁。
曹陇想放箭,却发现沧澜人卑鄙的躲在盾牌之后;而那大将,更是躲出了弓箭的射击范围。
城外敌军的骂喊声不绝于耳,曹陇为难也愤怒。
右臂高举,城楼上的弓箭手都将弓箭搭在弦上,一把把竹弓如满月一般。
他们在等,等一声“放”,他们就要洗清前耻。
可惜,那只右臂还未挥下,只听风声呼啸,一抹绿光穿刺而去,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远处那遮蔽着敌军大将的盾牌中央穿出一个大洞,似乎隐约可以看见那里的血肉。
转头,那绝美绝媚的人儿站于城门之上,一袭绿纱,眉眼间柔媚动人,左手一把翠绿巨弓,熠熠生辉。
“无头苍蝇,看你们能杀多少。不许追出十里之外。”
于是,开城门,追杀敌军。
不小心跑出十里圈子的,无论敌我,无一例外,被射杀。
此仗,敌军全灭,我军损伤上百。
回来,四公主秋奕一袭红衣站在那个女人的身旁,搂着她的腰,笑得温柔却也坚定,“你们的天职是服从,违抗者,死。”
所以那些出了十里的人都死了,绿色的箭矢穿过那些军人的身体,在活着的人心里留下一道权威。
秋奕无奈地抚着那人柔顺的发,看着她的睡颜。
那天的事件其实只是个意外,她只不过是顺着墨立了一下威。
不晓得那些军人要是知道,墨只是因为被吵醒了生气,才去杀了那个将领,会怎么想。至于后面那个十里命令,墨说,吵醒她己方的人也有一份儿,这是警告。
这人儿自来了之后,总是睡不好,不是被军营里的起床号吵醒,就是被那些军人操练时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