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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一松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勉强睁开眼,视线所及是一间装饰朴素的房间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不由抚摸上脖颈,刀刃上的丝丝凉意似乎还有些许残留。不过,还好,头颅仍在。
昨晚人品爆发,终于逃出院子,还没等她找到出路,便被人打晕劫走,这就是人品积攒不够的下场。
然后……
身上一凉,她一个激灵醒来,全身湿漉漉的,双手双脚都被困住了,使劲挣扎了一下,无效。开口想要叫人,无效。面前一个水桶慢慢地滚到了一边,然后看到了水桶旁边紧裹在黑色布料里的两条腿。
脖颈之处传来丝丝凉意,撇开目光看去,一柄明晃晃的大刀贴着肌肤斜斜插进墙壁中。视线沿着两腿上移,面前正端坐着一位夜行衣裹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高大男子。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他沉稳内敛的目光和宽厚的肩膀,让人不禁联想起忠厚老实诚实可信等等。朱琳忐忑恐慌的心情不觉去了两分。她可能没有其他优点,但看人的眼光却是不错,实在是做伯乐的人才。
但是,马上她就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顺便把自己最后一个优点也否定了。因为这位公子开口说话了。
他冲着朱琳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障碍我们都消除了,你却兜兜转转在府中迷路,最后害得我们不得不出手抓人。”然后话音一转,“你真的试图逃过一百三十八次?该不会连院子都没出去过吧?”
朱琳:“……”大侠,请不要鄙视我,我也不想的。还有,这个事情你真的不用如此具体地提醒我。
男子:“你的眼神如此热切,莫不是想以身相许?”
朱琳:“……”这位大侠,你实在想太多。
男子向前轻佻地摩挲过她的脸颊,看了看裹了一身黑衣只余眼睛的自己,说道:“这样都可以一见钟情,果然是真心的。”
朱琳:“……”大侠,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哑穴,不要以为我是自愿沉默的。
男子扫视她一圈,继续饶有兴致自言自语地道:“不过,这模样……陈王的眼光真的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朱琳:“……”你确定这么嘴贱不会被雷劈?不过,呃,陈王是谁,你们的主子?这仇我记住了。
门被推开,一位身形较瘦小的夜行衣男子走了进来,瞟了朱琳两眼,神色间有几分疑惑。然后俯首在先前男子跟面耳语几句。
男子目光沉了沉,低声说道:“知道了。”
不知怎么,朱琳感觉这男子似乎有点失落。
他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然后,转向朱琳,她在他眼眸中同样看到了疑惑。
他犹豫了一下,弹了弹腰间的长剑,走向房门:“那个,不好意思,我们抓错人了。你稍候片刻,会有人来救你。”
朱琳:“……”
就这样,走了?你们也太不负责了吧。
正要在心里开骂,突然头上一阵钝痛。默默吐槽,这么敲来敲去,确定脑子不会坏掉?
再次恢复意识之时……
她费力地从床上下来,头好晕,似乎整个人都在旋转,脚下一酸身子就要软软地倒下去。这时一只手臂及时伸了过来,搀住了她。
“身子这么虚就下床,还真是不自量力。”那手臂的主人将她搀至床前,躺好,毫不掩饰讥讽之意。
她勉强睁开眼,待到看清时,不觉两眼一翻就要再次晕过去。真是冤家路窄啊。床前的这人正是买下自己和齐勉的那位青衣少年。可是她和齐勉当时只是想借他们的手打开身上的手镣脚镣,然后等迎亲的队伍来时,制造混乱趁机逃脱,并不是真的想跟他们走。做奴隶,不论是在那个地方,他们都不想,况且由齐勉和朱琳看来,那两人绝不是善茬,买回去说不定会让他们做什么呢。
“上次多谢了,钱我会还给你的。”朱琳晕着脑袋,迅速理清利害关系,反正自己现在有钱,要赶紧跟他们撇清奴仆关系。
“谁允许你赎身了?!胆挺肥,敢利用他的,你们算第一个。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唐因一点都不上当。
呃,那个,想个什么样的名字糊弄过去呢?朱琳皱了皱眉,大脑高速旋转,但话语却脱口而出:“朱琳。”都是习惯惹的祸。
不过,稍微一想,这也没关系,齐宛然和白俞清都还是不用的好,恐怕会给自己惹麻烦。朱琳虽然是自己的真名,但是也和蒙出来的一样一样,反正谁也不知道朱琳和阿三阿四有什么区别。
“这次我们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报答我们呢?”唐因却不知她内心的挣扎,双臂抱肩,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都落到你们手里了,要钱给钱,要命给命,都拿走也可以。”她满不在乎地说,现在没精力跟他罗嗦。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一条好女子。
当然,最后一句是乱讲的。生命必须要爱惜滴。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对他们有种莫名的信任,好像知道对方不会拿自己怎样。
唐因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干笑两声:“你倒是挺坦白的啊。”
“不要没话找话,本姑娘要休息了,你外面请。”她现在一腔的郁闷啊,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呢,抓错了不放开她,撤退的时候还不忘把她砸晕。你们这群鸟人,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唐因没有想象中的发怒,竟然真的没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出去了。敢情是欺软怕硬的主,朱琳恨恨地想。
朱琳又休息一下午,中间吃了些饭菜,体力稍稍恢复了。昨晚被泼了一桶冷水,晚上冻了大半夜,本来齐宛然的身子就很柔弱,现在更是不济。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习惯性地早早醒来,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不得不说这两人还是挺细心的,竟然还知道帮自己带上一身干净衣服,有做新好男人的潜质。她费力地穿着衣服感叹道。
正要出去看看情况,却见唐因一把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看来恢复的不错嘛。”唐因扫了一眼朱琳,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那就自己来喝吧。”
朱琳瞬间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中曾被人灌药,压制着心中暴起的怒火问道:“之前的药是不是你给我喝的?”
“是啊,怎么了?”唐因有点疑惑。难不成要感激涕零了?
“你有没有人性啊,有没有像你这样喂药的,我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朱琳摸了摸一动就疼得火辣辣的脸颊,“趁机报私仇,小人!”
“哦?是吗?”唐因走过来,前后看了一遍,“应该是脱臼了。来,我帮你。”不等朱琳反应过来,他迅速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一拉一推。
那真是一个疼啊,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随即一巴掌跟过去,“啪”清脆响亮。唐因的半边脸红手印很明显。两人都懵了。下一秒反应过来,又都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你敢打我?”唐因咬牙切齿。
朱琳知道自己理亏,但刚才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况且他不是还随意虐待自己了么。保持沉默,既不道歉,也不反驳,顶多被他甩一巴掌回来。
“咣当”!半耷拉着的房门,木屑四溅。某因暴走出门。
待用过早饭三人一起离开时,只见唐因头戴大斗笠,并且还时不时向一边拉拉。一定打肿了,某琳略有不安地想。低头承受着对方射来凌厉的杀人目光。
不料,头上再次一痛,一个斗笠飞来。抬头,正见某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某琳揉了揉脑袋,用求知若渴的目光看过去。≮我们备用网址:≯
某因嘴角抽搐,迸出两个字:“带上。”
虽然没得到解释,但是朱琳心下愧疚,也不多问。也许是唐因觉得一个人搞特殊,太张扬了吧。但是出了客栈,她才发现外面多了一队队巡查的官兵。
“韩业在追查你的下落,”唐墨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低沉中略带些磁性,有种与年龄不符的阴郁成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朱琳沉默了一会,低声却很坚定地说:“走吧!”
本来她就是要逃出来的,好容易得手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现在岂能再自投罗网。
再说,她前世还是蛮喜欢新奇事物的,只是对于这次穿越她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抛过来,有种随意被命运玩弄的不爽。现在平静下来,去长长见识甚好,不亏了自己这些天来吃的苦。
中午。
“你叫唐因,你叫唐墨”,朱琳分别指着桌旁边的两位,若有所思地问,“那你们是唐门的人了?”
唐因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难道是四川唐门?用毒很厉害的那个门派?”某琳两眼闪闪发光,莫非是大侠,好带感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