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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朱琳愣了一下,继而飞出一记白眼。
“算了,这种高深的问题我们以后再探讨。”唐因推了推已经关了一半的门,“这次还真有事,你快点跟我过去。”
朱琳见他神情严肃,不像开玩笑。稍微整理一下,便随他去了。
在一间厅堂前停住,朱琳疑惑地看向唐因。唐因耸耸肩,表示力有余而心不足,无可奉告。
厅堂前,倒了一地的侍卫。他们眉头紧蹙,面容扭曲,但是都隐忍着,并没有一丝呻吟声发出。许多正在竭力坐起或站起,来维护他们的尊严。两队王府的侍卫在这时赶到,一队代替原来的进行守卫,另一队将这些伤者抬去医治。
朱琳跟着唐因进到厅堂之内,只见韩业坐在上方的位子,一身清冷,与平时并无两样。下面坐着唐墨,玄衣金冠,眼神淡漠。令狐燕站在一旁,脸色很是不好看,锦袍上几道血迹很是明显。
不过更让人惊讶的他旁边竟然是杨涟。见到朱琳进来,杨涟将剑一收,侧了侧身,转过脸去。
朱琳瞅了一圈众人,没有开口。于是,她也懒得说话,看谁能耗得过谁。
“琳琳,”还是唐因腆着脸打破了沉默,“你的……”
“唐兄。”杨涟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明白你的忠心。”唐因走至杨涟身旁,似是安慰地说。
杨涟的眉角不由抽搐一下。
唐因转过脸,满脸委屈:“琳琳,你的侍卫受了伤,他……”
“什么?”朱琳没等他把话说完,惊讶地插嘴道。
唐因被两次打断话,有些不爽。但是鉴于杨涟因为朱琳之事受了伤,还不想让她知道进而担心,此等侍卫忠心可嘉。
“你受了伤?”朱琳难以置信地问道,其语气之复杂让众人脸色微变。
杨涟没有回答,只是阴沉着脸看向别处。
“快让我看看。”朱琳冲上前,一把推开唐因,挤掉令狐燕。循着血腥味,在杨涟右胳膊处发现了一道长约三寸很深的伤口,血已经被止住。但上面并未做什么处理,看来一定是临时点穴止血。
杨涟挣扎了一下,也便任朱琳一双手攀上他的胳臂,眼睛在上面机关似的扫射。
“杨侍卫,要不先去包扎下?”令狐燕挑着桃花眼瞥了朱琳一下,视线似有若无地滑过韩业。
“哈哈,还真的受了伤!”朱琳突然欣喜异常,眉飞色舞,“杨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杨涟的脸色已经黑的跟煤炭似的了。
众人一愣,不太明白这转折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木儿血书
“杨侍卫身强体壮,这一点皮肉伤无碍,不用包扎。”朱琳想起令狐燕的话,后知后觉地边说边拍在杨涟那条伤臂上。
唐因和令狐燕离杨涟较近,都能听到朱琳拍下的“咚咚”声,不禁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杨涟。
“你公报私仇。”杨涟终于喑哑地开口。
“杨侍卫说笑了,你这一路保护我甚为用心,感激还不来不及呢,怎么会跟你有私仇?”朱琳很是真诚,“甚为用心”四字咬得特别清晰。这货也有今天,老天真是开了眼。朱琳暗爽。这一路她在杨涟处可是吃了不少暗亏。
“杨侍卫的伤以后都由我来包扎好了,这么忠心护主的侍卫,真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朱琳义不容辞地说。
两个一直不动声色的人脸上,终于也出现了一丝龟裂。
“唉,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一道略带童音的沙哑声音传来。
朱琳一愣,循声看去。在厅堂门内一旁,站着一位很瘦弱的少年。他脸色很是苍白,高挺的鼻,薄削的唇,给人一种明显的病态之感。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透底,像是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年。
这么久自己竟然都未发现它的存在,可见对方功夫之高。再联想到门外的那些侍卫以及杨涟和令狐燕身上的伤,朱琳不觉有些了然。
“杨涟是你伤的?”朱琳答非所问。
“聪明,答对了。”星裂开嘴,粲然一笑,星光闪耀。
“哇!这位小哥,你好厉害。”朱琳两眼满是小星星。崇拜地看着星。
星挑了挑眉,苍白的脸上晕出几丝血色。
“咳咳,”朱琳凑近星,神秘兮兮地说:“我想揍他很久了,但是苦于打不过。小哥今天替我教训了他,这份情我承了。以后有需要之处。还请小哥能速来帮忙。”
听到后面。星也像杨涟一样,眉角不禁抽了抽。
“对了,叫我过来什么事?”点到为止,朱琳瞬间转移话题。看向唐因。
“我有封信要亲手交给你,”星说道,“但是他们百般阻挠。我只好勉强活动一下筋骨。”
杨涟和令狐燕的脸色都相当不好看。对方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可他们却是伤残惨重,可谓赤裸裸的鄙视。
“我的信?”朱琳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里面只有一片有些脏兮兮的衣片,上面只有一个干涸了的血字“回”。这字极其潦草,想必是那人在紧急情况下匆忙写下的。但让朱琳脸色苍白的却是这字不是熠国字,而是简体字。能写出这个字的人,除了她、莫翰、阳伊儿,就只有木儿。
她曾经闲得无聊。教过木儿一些简体字。木儿当时还抱怨说像鬼画符一般,学得不情不愿。其实。是她家小姐字写的太难看了,而不是字本身难看。
从字上看,是木儿的笔迹无疑。血字、脏兮兮的衣片、木儿、榆国、回,这几个关键词结合在一起,不难推测出一定是榆国出了什么事,需要她紧急回去。而在榆国,她在乎的只有莫翰。
难道是莫翰出了事?朱琳惊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拿到它的?”朱琳眯起眼睛问道,其中笑意全无。
“半路遇到一人,正被人追杀,我救了他。他让我将这封信带给你。”星悠闲地说。
“他人呢?”朱琳问道,很明显对方没有说实话。
“死了。”
朱琳没有再问,看来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
“琳琳,怎么回事?”唐因看到朱琳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朱琳摇摇头,指着韩业和唐墨说,“谢谢你带信给我。有什么要求向他们提,失陪了。”
说着便准备走出厅堂。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星在她背后开口,“但我知道写这封信的人快要死了。”
朱琳心中一紧,将信生生抓出几个窟窿。
“事情完成,各位,我也失陪了。”星一跃便要飞出厅堂外。
“阁下这样就准备走了吗?”杨涟提剑拦在他前面。
“要不然呢?”星颇感兴趣地问。
“要什么报酬,你可以提了。”韩业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却有种无形的威压。
“你给不起。”星淡淡地说。
“你不说怎知本王给不起呢?”
“我要前丞相齐大公子齐恕的命,请问王爷给的起吗?”
“齐恕已经被斩首,阁下有些强人所难了。”令狐燕露出慵懒而邪魅的笑容。
“是啊,齐恕已经死了,呵呵。”星黑亮的眸中,看不出其中的情绪。突然身形一转,消失在远处。
杨涟被唐因阻住,只有愤愤离开。
“齐恕么?”银色面具泛出幽幽冷光,让人不禁多出几分寒意。
翰!朱琳心中简直乱成一团。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榆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翰怎么了?万一他出了事,她该怎么办,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慌乱地收拾着东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快点回去见他。
朱琳来到杨涟的房门外,然后“砰”地一声,把门踢开。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杨涟,我们要回栖汀,今天就回。”
杨涟将金疮药抹好,抬起头来看向朱琳:“齐王的事?”
朱琳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齐王不会有事。”杨涟将衣服披上,肯定地说。
“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朱琳一字一顿地说,不仅是为了莫翰,还有木儿。那人说她/他快要死了。她是木儿吗?
“我是你的侍卫,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杨涟神色淡淡,却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很好。”朱琳面无表情。
“琳琳,要回去了?”唐因跳上来问道。唐墨停在一旁。却是看着朱琳。
“莫翰那边,可能出事了。”朱琳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我需要尽快回去。”
“今天就回去?这么急?”唐因说道。
“嗯。”朱琳点点头,“我有些不放心。”
“好。”唐因抽了抽嘴角,跟上前面的唐墨。
“对了,”朱琳突然出声叫住他们。拿出一支小巧的青绿色笛子。正是白雪,“这个还给你。”
唐墨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白雪,然后同样的目光转到朱琳身上。
一阵寒意袭来,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