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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收到奇效,那小童虽是委屈得泪眼迷蒙,却是不敢滴下半滴眼泪,瘪着嘴巴立马跟大娘回家去了。
苏怡放心帘子,心下好不郁闷。
又过一时,听见有人唤苏怡苏怡,苏怡一惊,心下狐疑,今日进城可是没有通知任何人,怎的这就被人瞧见了?
复又撩起车帘一看,只见一小狗对着主人摇尾乞怜,汪汪示好,它主人立马抛出手中一块骨头喊道:“苏怡,老子赏你的,快去接好。”
那小狗立马后脚一蹬朝着骨头飞奔而去。
看到这里饶是苏怡再淡定也有些受不了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一动怒又觉得胸中翻腾不止,急忙稳住心绪,就这一刹那功夫,瑜舒那边已经吩咐起来,“改走僻静小道,不许打扰大人休息。”
苏怡于车中喊话:“且慢,我看没有必要,继续走大路,哪儿人多就往哪儿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花招。”
于是就这样来到集市热闹喧哗之处,远远的就看见一字长蛇队,从街头排到街尾,也不知是卖的什么好东西,竟然这般畅销,引得街坊排队争相购买。立马唤来瑜舒,让她去替自己也买点来尝鲜。
不一会瑜舒苦着一张脸返回,说道:“人实在太多了,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才能买到,不如先行回府,安顿下来,改日再过来买。”
虽然这么说,但苏怡还是好奇,问道:“那他们买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普通点心,我们还是先回去好。”
这下苏怡更加好奇了,“一个普通点心就能让人拍起长队,那更有玄机了。”
此时一个路人听见瑜舒和苏怡对话,一时好心插嘴说道:“这位姑娘,点心是有些普通,可是这点心却是大有来头不得不吃。”
现在瑜舒是更不耐烦了,直催着那路人快走,不要耽搁他们赶路,那路人见苏怡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理瑜舒,直接对苏怡说道,“这点心名叫“间层酥”,做好后先用油炸,一咬千层碎,香脆可口。”
苏怡闻言脸色微变,却强颜欢笑和路人告别,一个人坐在车上,看着那千人长队思绪如潮。
间层酥,间层酥,这分明就是奸臣苏!一咬千层碎,分明就是在喻示碎尸万段,想到这里气血上涌,竟又是一口血喷出,瑜舒吓得大叫,苏怡则是不以为然,寒着脸下了马车。
不顾瑜舒阻难,径直走进人群,大喊两声安静后朗声哈哈笑道:“奸臣苏,很好很好!”
“可是我偏偏奉命掌管夏州大小事物,你们恨也好,爱也罢,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苏怡说着,平静的眼眸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寒得如降霜一样,在场的人突然全都肃静起来。
“想报仇?不错,有本事就凭自己本事把夏州政权夺回去,谁想要报仇的,也就冲着我来,苏怡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在苏府恭候各位大驾!”
苏怡这番振振有词的叫板,在场各位平时恨苏怡恨入骨髓,万万没想到苏怡真的会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集市上。
一时间又蒙又傻,只在苏怡上了马车时才反应过来,扔蔬菜的扔蔬菜追马车的追马车操家伙的操家伙,场面一时混乱无比,可是苏怡的马车早已行出去几十米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
任凭苏怡脾气再好,也气得够呛,到府时见苏怡一直不下马车,瑜舒掀开马车一看,在场各位都无不惊心,只见苏怡衣襟上一片鲜红,人已是昏迷不醒。
没想到苏怡这般经不得气,一条命活被气去大半条,苏府慌慌张张的请大夫,偏方杂方全都用上,可是来给苏怡做诊治的大夫就没两个是真心实意,大家都恨不得看她死,看她被气成这样心里都偷着暗喜,自然不会尽心救治她。
几天过去,苏怡已经是滴水不进,更别说喝药了,眼看就快不行了,只能上书禀告齐王。这期间瑜舒只能每天蘸点水在苏怡嘴唇上,拖得一天是一天,然后开始准备苏怡的身后事。
停药后没几天,苏怡居然悠悠醒转,只看屋里挂起白幔,外面吹吹打打,闹得不可开交。于是撑着病体移向前堂,目极之处皆是黑纱白幔,分明是在布置灵堂!
自己还没死呢,这里就开始布置灵堂,这是在生生咒她死吗?
心念到此又是一口热血用上心头。
又往外走了几步,只见众人围成圈子,一个巫师模样打扮的人在圈子里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喊道:“苏大人的魂魄啊,快点回来吧,这里有高床软枕,有美味佳肴,切莫再在外面游荡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撒米。
苏怡气急,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瑜舒眼尖,一眼瞥见站在人群之后的苏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巫……巫师,真有用,太厉害了,苏姐姐真的醒过来了,您快继续喊,别停别停!”
苏怡扶着墙柱,苍白着脸,颤抖的手指举了起来,怒道:“这……这是什么?是在喊魂吗?”
瑜舒立马扶着她,喜极而泣,“太好了,你终于活过来了,苏姐姐你得好好谢谢巫师,若不是他,只怕你……”
说着抹抹眼泪,哽咽无声。
“滚……”苏怡气得浑身发抖,“你叫他们都滚!什么灵堂都给拆了!”
“苏姐姐!”
苏怡死死的瞪着瑜舒,“难道连你也认为我要死了吗?”
瑜舒不敢答话,只是捂嘴摇头,急忙叫人拆了灵堂,送走巫师,苏怡这才安心躺下。
许是心劲上了,一连几天都不曾喝药,可是说来也奇了,停了药之后苏怡反倒是有些起色了,就这样慢慢又活过来了。
待苏怡好了一些,瑜舒好说歹说才又同意喝药,只是将药量减半,苏怡也是看心情,高兴就喝不高兴就不做理会。
其实苏怡看见那些药就想吐,尤其是喝过药后就觉得疲惫不堪,有一次遇上刺客差点被逼到没有还手之力的地步,幸好瑜舒及时回来才不至于丢了性命。
本来都不打算喝了,可是有一天突然收到刘天羽慰问来信,心中有说到要她好好服药,这才又想起来,为了不辜负刘天羽的一片好意,苏怡也强逼着自己喝了一些,喝到后面实在不舒服,只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瑜舒倒也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每次服药过后必定叫瑜舒好好守在一旁,免得自己在四肢无力昏昏欲睡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死在刺客剑下。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李询突然来了,他这次是来特意拜谢苏怡,因为苏怡在他陷于危难时出手相救,并指了他条活路,如今封了大官,自然是要来答谢苏怡的。
苏怡在书房之中接见了李询,李询拜了一拜说道:“前段时间听见苏大人病危,在下这心里呀就是空落落的不得滋味,只盼着苏姑娘贵体康复才好呀,一得空闲就立马赶来了。”
苏怡淡淡笑着,揶揄道:“前段时间病情的确突然恶化,但也无甚大碍,怎么?连李大人也认为在下快死了吗?特地快马赶来。”
李询脸色有些微红,垂首道:“苏大人说的是什么话,苏大人对在下恩同再造,自然关心大人,快马赶来方才显情真意切。”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李大人说吧,这次来夏地,究竟为了何事?”苏怡问道。
李询拜上一拜,说道:“在下此来除了答谢,还想再请教苏大人,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苏怡想了想说道:“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一把,这东风自然还是得靠李大人了。”
“怎么说?”
“去秦国。”
李询听后大惊,这怎么可以,他费劲千辛万苦才从秦国逃回来,若再回到秦国,必定被楚芊芊抽筋扒骨,他怎么可能再回去呢?
“苏大人……这……”
“李大人,我看你这次想逃也逃不掉,即便我不这样说,相信齐公也会如此吩咐的。”
李询赫然吓得脸都白了,额头的冷汗涔涔的往外冒。
“苏大人……救,救我呀……”
苏怡不由得皱皱眉头,有些厌恶的扭过头,说道:“你已不是当年的李询,如今的身份是外涉特使,谁敢当面为难于你。”
李询这才醒悟过来,拜上一拜说道:“是在下糊涂了,还请苏大人告知此番赴秦所为何事?”
“在下素闻李大人和秦国大将公子赢有些交情。”
“此时属实。”李询坦言。
“此番赴秦,则需李大人使计让公子赢请缨挂帅征讨柳国,越狠越好。”
李询也是通透之人,登时明白苏怡的计划,只要秦国如狼似虎苦苦相逼,这边齐公假意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