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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认为自己是真的，就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杀了你。”
他在思考，似乎是在权衡利弊，但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我同意。”
记忆也会有错误的时候，有些东西，就算在记忆中存在，也是不允许被重新读取的。就好比，我在魔戒里的那场战斗。我不记得那时发生的一切，也可能是选择性地忘记了，但它必定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因为我‘看见’了整个过程。
对记忆的读取，必定是丝毫没有选择性的，所以弗莱迪很有可能会拥有这段不应‘存在’的记忆，如果他说了出来，那一切的疑问都可以得到解答。
“那么，回答我，在和那个红发的人战斗的最后，是谁赢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让我有些困惑，为什么他是这样一个表情，不应该是一脸自信吗？
“如果我说，没有人赢呢。”
“……”
“如果我说，所有的人都输了呢。”
‘所有人都输了’，这就是那个时候的记忆吗…
算了，至少，我已经不用再疑惑自身的存在，我就是我，我就是蝎，一直都是。
“没有人赢，从来没有，两个人都消失了。”
两个……人？不对！明明是三个人！我，那个人，还有星寒！一共是三个人啊！
为什么他会记错，这样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被遗忘的，因为星寒，我才没有死在那里，我才活到了现在！他到底是谁！
“后来呢，战斗的结果呢，回答我！”
“结果？”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耻笑，就好象我应该知道一切一样，轻笑了一声，说道：“结果就是我死了，死在了那里！”
我死在了……那里……
这不是我的记忆！他到底是谁！
第64章 何为真实
“你是谁…”
对于我的疑问，他表现地异疑惑，不过，这才是最正常的表情，不是吗？用来掩盖真相的，最佳表情。
那虚假下的嘲笑让我感到想吐。
分裂完成，视野瞬间扩大，七把刀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伪装者！冰魔法的力量附上了每一个刀刃，闪烁着湛蓝的光辉，弥漫着杀的气息。
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开启基因锁，以最快速度攻击。刀身的冷气让空气中的水分不断地凝结，形成一阵阵雾气，几乎让人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
刀刃相撞的声响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身边的行人都有些看热闹般地停了下来。
他的行动模式居然跟我一模一样，无论我如何挥刀，他都可以找到化解的方法。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冒牌货会和我如此相似，明明连记忆都不是我的。
一切都在扭曲着，我的内心，我的记忆，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无所适从，我是谁，我是什么？
“你疯了吗！在这里耗费时间，可能就永远都无法找到郑吒了！”
我是疯了，疯到居然会像一个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人一样，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和体力。我的思考能力仿佛消失了一般，只是凭借着内心的情绪行动。
“如果不先杀了你，我怎么离开这里！”我吼叫着，那声音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可我却无法对其进行纠正，而是继续吼着：“我知道你是谁，无论你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像，都已经露馅了！事实就是，我没有死在那里，我活下来了，和那个时候的星寒一样！”
他愣住了，真的愣住了，直到我的刀刃在他的脸上擦出了一条血丝，他才反应过来，骂道：“你这个白痴！星寒根本没有去过那里，他不是才来的新人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存在的就是存在的，我明明记得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这完全不服合逻辑！
“冷静一点，商量一下，到底我们的记忆有什么差别，现在这样的战斗根本毫无意义！”
对方现在的＇身体＇是我，也就是说我们的能力是完全一样的，只要用尽全力，就根本无法分出胜负，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巨痛从腰部传来，血液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涌出，那里的血肉因为冰雪的力量而凝结，根本无法愈合。对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的动作几乎是如出一辙，连刺入的位置都一样。同时后退，不断地用眼神打量着对方。有的时候，看着这个人，我会有着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为什么会这么像。
努力控制住想要杀死对方的念头，仅仅是如此就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精神力。我知道，心魔爆发了，如果不加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他说得很对，那份记忆并不属于我，那它是谁的，谁会和我一样拥有如此相似而又不同的记忆，我必须知道。我有预感，如果我了解了这份记忆的意义，之前发生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地通了。
艰难地解除了分裂，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带，让它能发出正常的声音：“先离开这里。”
周围旁观的人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如此激烈的战斗，居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感到退却，反而让他们更加有兴趣地观赏这个“兄弟”之战。也许，这些人所见过的任何战斗，都比这次要残酷千百倍。
飞快地脱离了人群，我们居然又选择了相同的方向，甚至是相同的地点进行谈话。就算再看对方不顺眼，有些东西还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也许弗莱迪也在纳闷，为什么他的读取的记忆会和我不一样。如果他愿意和我讨论，那么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这也是情报的一种获取方式。
谈话的整个过程，我几乎被心魔折磨地想要自杀，这种感觉，一般人是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挣扎着，困惑着，想杀又不能杀，整个过程根本就是对我自制力的极限挑战。
“也就是说，你所有的记忆里都没有星寒这个人，而我的记忆里有。你的记忆中，‘蝎’这个存在死在了魔戒中，而我因为星寒活了下来。这样的记忆，到底谁才是错误的…”
＇两个都是正确的＇，我没有理由地有了这样的想法。如果这不是我的胡思乱想，那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不可能，我的记忆从来不会出错！只可能是你的问题！”玩弄他人记忆的恶魔，也许从来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混淆的一天，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天大的耻辱了。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好笑地看着他出洋相，继续讽刺道：“看来你的能力也不是那么厉害嘛，弗莱迪。”
对方陷入了一种质疑之中，也许是对自身能力的质疑，表情不断地扭曲着，直到最后，他笑了。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模糊，然后变成了一个满脸焦痕的恶魔，手指的尖端是一个个尖利的刀刃，诡异的笑声异常可怕。可惜，我现在因为心魔的问题，根本没有害怕这种情绪，有的只是深深地杀戮之情。
“呵呵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了。呵呵，可惜，你还是逃不掉的，我知道你害怕什么，这份恐惧足以让你的内心崩溃。哈哈哈！”
同样是脸上有疤，郑咤笑起来就比他好看多了。长地丑不是你的错，长得如此之丑还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还没有笑完，我的刀就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但也仅仅是‘穿过’而已，无论我如何挥到，都无法碰到他分毫，直到他的身体完全消失在我的面前。
幻相？难道说…
还没有来得急懊悔，一种熟悉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越来越近。
可恶，麻烦了。
如同招魂一般的铃声已经停止，那个无法说话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就是我的恐惧，我的心魔，就是一切未知的代表。他与异端相等，他的存在见证的我的死亡，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会和郑吒一起会到这个世界的现实，度过今后的一生。可是一切都变了，因为他。
触摸着已经失去光明的右眼，在手指碰到眼罩的一瞬，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你在害怕…】
【你不应该害怕，因为这是命运…】
【你必须死在我手里，因为这是命运…】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因为这是命运。无知会让你按照正常的道路走下去，这样就够了…】
【丢掉那所谓的信念，你根本无法支持下去。】
他在向我靠近，一步一步地移动着，锁链碰撞的“叮当”声有如催眠的曲调。力量上的差距是绝对的，我的身体就像在被切割一般，不断地烙上伤口。七个身体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躲避之中被消耗待尽。又是一道隐型的利刃，擦过我的额角而去，血液流下，染红了我的左眼，唯一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充满了鲜红的颜色。
我的意识渐渐涣散开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