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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不用!”
幸村和摊主一同发话。声音之响厉,气势之恢弘,生生吓了不二一跳。
手冢疑惑地抬起头,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幸村僵硬转头,只见他面带愠色一秒左右,继而依旧笑盈盈地道:“怎么好让手冢兄破费呢?况且桑原乃是我们幸村府的家丁,您又是客人…”
“其实…”摊主这时才开始发话。
“手冢兄您乃翩翩君子…”
“其实不用…”摊主开始黑线。
“精市真是让你见笑了…”
“其实你们…”摊主开始擦汗。
“现在回想,精市刚才一番慷慨陈词实在有失体统…”
“我说…其实…”
“你闭嘴!”幸村一咬牙一瞪眼,恶向摊主生。
可怜那年轻的摊主立刻石化。
“嗯哼…”不二终于看够了闹剧,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悠悠的道:“我看这摊主也不像是贪慕钱财之人,刚才的沉默莫不是表示有事要求于我们?”
石化掉的摊主趁着还没被风化之前,突然冒出一双星星眼,万分感激的凝视着不二,看那神情,恨不能将不二拉入怀中狠狠蹭一蹭,外送口水N份。
“是这样的,”见大家终于都安静下来,摊主赶紧抓紧机会抢夺话语权,“我没念过书,不识字,这摊子的招牌其实一早就想换了,可无奈于没钱请人写…看几位公子像是读书人,如果你们能帮我重写一份,顺便给我这摊子换个名字改改运的话,在下定当感激不尽。刚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原来是写个字而已。大伙统统松了一口气。
幸村扫了一眼大家,说道:“这样,我留下来帮他写,你们先往前面走着。我一会儿追你们去。”
不二手冢对望了一眼,点头同意。随即一人一手一个,将正在研究面条配料,并以光怪陆离的想象力联想到“罂粟花粉”上面去的文太和桑原从炉灶底扒拉出来,四人先行走出了面摊。
一行人往前没走多远,不二回头远望一眼那面摊,却惊讶的发现,那半盏茶功夫前还门可罗雀的面摊居然一下子客似云来。
又过了没一会儿——
“找到你们了。”幸村气喘微微的出现在不二身后。
“你给他改成什么名了?”不二饶有兴趣的问他。
“改名?”不二听幸村缓缓说道,“我没帮他改名,还是叫面摊。”
于是,不二就在心里感叹起伟大祖国书法艺术的博大精深了:看来,一手好看的毛笔字还是相当受用的啊!回去我就勤练书法去,这玩意儿能赚钱呢…
是的,我们聪明的英俊的潇洒的风度翩翩的幸村家六公子的确写得一手好字,也的确没给人家改名,在不二听来也确实是这个样子。当然了,也只是听起来。
火树银花间,灯火阑珊处,人来人往的小摊旁高高悬着一面挂旗,上面,如行云流水般的草书潇洒的写着两个大字:
面瘫。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性放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表扬表扬我?话说,最近逛晋江学到了一句话,那就是:童鞋们,看归看,不要霸王我呀!听到的哼一声撒~O(∩_∩)O哈!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迈过脚下这条热闹非凡的大街,幸村领着不二他们转了一个弯,眼前的景象就由那街头巷尾灵动摇曳的大片花灯变成了一川波涛祥和的静水——流灌立海城的青河,此刻正在淡薄的月华和漫天焰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二远远望见青河两岸围着不少人群,或追逐嬉闹,或谈笑风生,但多半却是锦冠华服的年轻人。心中正奇之时,却发现这河中莹莹的波光流转并不全是因为满城的花灯与天上闪烁的焰火,反倒是河面上飘荡着的,点点的——河灯。远眺那些五色缤纷的河灯,小小的,莲花状的样子,如蝉翼一般单薄,在河面上散发着朦胧的微光,轻盈地随波而动,明明灭灭地映照着河岸旁一张张年轻的脸,一样的明艳动人。
“怎…怎么会有河灯?”不二微讶,转而问身边的幸村。
“怎么就不能有河灯?”幸村觉得有点好笑。
“在青学,只是偶尔有人家祭奠亲人时才会放河灯。除此之外,就只有元宵、七巧和中秋。”手冢替不二简单答道。
“是吗?”幸村莞尔,继而联想起不二那荒芜的节令意识,摇摇头笑道:“这么看来,青学还真是个情趣缺缺的地方。”
“在立海城啊,每逢花灯会都会有大批大批的河灯下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文太插嘴进来,“其实,这花灯会也不是看时令举办的,还不是当官的说办就办了。”语毕,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多半还是选在每月十五。”
“想去看看吗?”幸村兴致上来,不由分说,拉着不二就往河岸沙石上前行。文太在后面脚步轻盈,一蹦一跳地跟着。手冢桑原亦无其他事情可做,只得紧随其后。
不二蹲在河边,伸着脖子看着水中静静荡漾的河灯,灯过之处,漾开层层碧波。只见那些五彩斑斓的莲花中央,或多或少地都用纤细的笔墨写着些什么。只是看不清…
“看!‘愿母亲大人身体康健’…”文太随手捞了离河岸最近的一个上来,轻轻念出上面的字,“‘不孝子文澜’…是许愿的…”
“也不尽然。”桑原仗着自己个儿高,拨了一个远些的河灯到自己身边,念道:“‘毓儿’…只有个名字呢。”
“八成就是心上人的名字了。”幸村拍拍桑原的肩膀,笑言。
不二看在眼里,不禁蹙眉。他注意到,站在岸边勾河灯的人数甚是众多:极目远眺,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正三五成群地站在河边,正在用最炙热的目光和最麻利的手脚理所当然地窥探着那河上荡漾着的不知是谁的隐私。
就在这时,幸村突然不知从哪儿捣鼓出了一盏宝蓝色的河灯,摊在手心,亮给众人看:“你们看。”说罢,露出了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
“这可是别人的河灯,你把它勾上来,是想断了人家的念想吗?”不二嗤道。
“谁说是别人的?你再看看。”幸村挑眉。
不二这才看仔细这河灯上所书的两个娟秀小字:幸村
“这…”一时语塞。
“呵呵!六嫂,是情敌哦!”文太凑过来,望着不二不怀好意的笑。
“你怎么知道一定指的是你?”不二不理他,仍旧只看着幸村。
“哦,那倒是。不过…”幸村说着,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河灯的底座 :“我倒不知道这立海城里还有哪户人家也姓幸村并且刚好也有不少于六个儿子的。”
只见那河灯底座上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一个端端正正但却不是很显眼的——“六少”。于是,不二无言以对,只好对着河面做深思状。
“公子,要河灯吗?”这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大伙转身,但见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粗褐衣服、精神矍铄的老头,手里拿着一盏淡黄色的小河灯,正热切的望着他们。
大伙相互对了对眼神,异口同声的道:“谢谢,不需要。”
倒不是他们吝惜那几个铜板,按说,在场的各位也不缺那几个钱。只是,在这群人的思想中——尤其是不二那异于常人的思维中,始终觉得放河灯——尤其是放这种跟祭祀意味完全不搭边的河灯,未免有些脂粉气。他们可不想像他们刚刚笑人家一样,被人拿来寻开心。
“哦…”老人家的眼神一瞬间暗叹了下来,转头朝回走。还没走出几步…
“等等。”手冢忽而开口,老头又转过身来,疑惑地望着他。
“老人家,这是今天最后一盏了吧?”手冢问。
“是啊,卖完了,我还赶着回家和老婆子吃饭呢…”老人家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笑起来憨憨的,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留下吧。”手冢说着,从袖中拿了一锭碎银子递给那老头。
“诶,诶…”老人连忙上前接过了钱,放下河灯。不消一会儿,便欢天喜地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手冢呆呆地望着仍旧放在草地上的河灯,半晌,问道:“这个…要放掉吗?”
“我去帮你借纸笔来。”桑原对手冢说着,起身就要向旁走。
“帮我借?”一时间,手冢竟有些不知所措。
“对啊,手冢兄,自个儿买下的河灯自然是要自个儿写了。哪有送人放的道理?”幸村挥挥手,示意桑原快去。
不多时,桑原握着一管细细的沾有少许墨汁的毛笔回来了。
手冢有些无奈的接过来,似是专注地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