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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王大人会武?”风汉兴致勃勃地插话,祝梧有点头疼,风汉闪亮的双眼让他意识到这侍卫很有可能是那所谓的武痴,他最讨厌应付的人群。
“不。”祝梧断然否定,从风汉持剑的浑然天成以及精壮的身体不难看出这人会有至少算得过去的武艺。看到风汉听到答案之后扫兴的表情,祝梧非常佩服刚才自己的明智。
“那你至少带点侍卫……”翠浀担忧地说。
“大排场固然无法打听什么内容,但一定的人数反而会打草惊蛇。”祝梧摇摇头。
风汉再次开口,“试试宾满。”
“宾满?那个军用妖魔?”
“有那玩意,你护身应该没问题才对。”风汉的眼睛突然一亮,“要不,你有了宾满之后过来和我过过招?”
祝梧沉默一会儿,有点狡黠地笑,“如果你担任武官,我可以……”
风汉扬眉,“居然讲条件,真讨厌。”之后笑着摇头,“不了,我留这。”
“因为隆王?还是……”
风汉靠在一棵树上,慵懒地说,眼神有些飘忽。“为什么呢……我在等人……”
祝梧突然觉得风汉的一句中包含无尽的沧桑。
“在这里等人?”翠浀重重地说了这里两个字。
风汉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他用剑支起了身子,迈出了几步。
“我先走了。”扭头看了一眼祝梧,“延王大人,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你,但我想说两句。”
声音变得郑重,“王由民而生,离开民,王不再为王。不要花费脑筋去想怎么当明君,当你为民而动时自然会成明君。”语罢,轻轻地离去,融入到黑暗中。
祝梧愣愣地看着风汉消失,根本来不及抓住,那个侍卫如他的名字,风一样地来到他们前,风一样地离去。
“他想说什么……”
翠浀上前拍拍祝梧的肩膀,说。“我猜想,他是建议你去为人民做事,真正地。”
“我一直都在……”祝梧猛地闭上嘴,深深地吸口气,“他是想让我真的去自己体验一次,体验人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真的想要什么……”
他伸出双手,祝梧不知道离开玉座,一个人走入下界之后,他的力量有多少,他的手中有什么权利。
脑中浮现出鬼魂少年的话语,“你对下界的事什么都不懂。”
翠浀默默地收拾完酒瓶和酒杯,开口。
“你想好了吗?”
“嗯,我想去一趟元州。”
“只身一人?”
“不。”祝梧摇摇头,“你说的对,现在的州侯不怕王权,他们不会顾及我,他们连愚王都可以反,没道理不反我,我不能以身冒险。”
祝梧抬头望云海上方,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但祝梧知道上方有无尽的海洋,和黝黑的玄英宫。
“而且,我能信任的人实在太少……”
“你说一下试试,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意见,但是有些事,你说着说着可以理清。先把你大略觉得也许可以相信的人都说一遍。”翠浀说。
“呵呵……是呢,让我想想。”祝梧闭上眼睛,一个一个的人影从眼帘内闪过。
“延麒……姬皁,丁顽,颐湻,优继,钟蔚……贤伯……”
“贤伯?是那个贤伯吗?”翠浀打断祝梧,祝梧睁开眼睛,默默地点点头。
“天啊,你有贤伯却没有用他?”
祝梧惊愕地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
翠浀微笑,“如果用了,你还会想用我和风汉?”
祝梧摇摇头。
“不一样,也许用了贤伯,我还是想要用你们两个。”祝梧微微一笑,“翠浀你一直都是最好的,你能留下来帮我,我很感激。”
翠浀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一咳。
“不说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你让贤伯当上太师却没有重用他,但是现在州侯的这些事,我认为还是需要问一下太师。”
“好吧。”祝梧深深地吸口气,“我想这事越早越好……”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说服一下明若,你准备好了之后我会陪你一起走。”
“我也得回宫,见见贤伯,”祝梧不着痕迹地皱眉,即使再怎么需要,对见贤伯这事他还有抵触。“也为接下来的事做好准备。”
祝梧忽然扑哧一笑,“我的逃宫之旅居然短短一天就夭折了。”
翠浀笑着说,“别得意,顶多几天,你得和我一起去元州,够你逃宫的了。”
祝梧叹气。
“今天真够疯狂的,我……”祝梧踌躇,“我会不会太过了点?想自己去元州查看实况?”
“不会。”翠浀摸着下巴说,“前几年,我得了一本破旧的书,写的是雁国野史,里面说隆王最爱的,就是微服私访下界。”
“什么?”
“其实也是,八百年如果一直呆在关弓山上面,难免会和下面产生脱节,隆王应该很清楚这些。所以说,你这么走一趟,永远都不会太过,至少野史说隆王几乎每年都会到下界一趟。”
“每年?”
无论翠浀看到的这份野史是不是对的,里面有多少夸张的成分,祝梧大概知道隆王下访下界应该是很频繁的,史书中,隆王对雁国国情非常了解,很多动乱都在发生前就已经被隆王扼杀,以前他只是感叹隆王的行动力以及强大的手腕,但自从今天他知道一位王者可以收到准确的信息应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祝梧真心佩服隆王发达的消息网,翠浀说到野史,祝梧就知道这可能性非常高,如果隆王自己走下界,那了解的国情无疑是最迅速最真实的。
但每年都走一次,这个概率实在是有点高,祝梧经历过作为王繁忙的政务,这次抽空出宫不知又会有多少工作会落下,祝梧有些沉甸甸地想,果然隆王是无法超越的。
“好吧就这样,我回去找贤伯讨论一下国情,对了,还得要一只宾满过来。”
“然后和风汉比武?”翠浀打趣道。
祝梧往翠浀的肩膀给了一拳,“鬼才要和那种一看就是高手的家伙比。”
商谈
延麒看到延王带着酒气在半夜回来,不禁吓了一跳。
自从他见过贤伯之后,对待延王时,不觉更加慎重了些,如果他的主上果然如贤伯说的那般抱着沉重的心态,延麒每一句无心之话都可能触到延王的逆鳞。他倍加小心,小心翼翼地对待他的王。
然而,延王不知怎么,前几天早上突然跑到延麒的寝宫,一脸阴沉地对延麒说他累了。
难道真的要开始了么?延麒苦闷,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噩梦中延王冷酷的表情,延王已经疲于温和了么,已经倦于国务了么?他会不会也突然变成一位暴君,把雁国摧至毁灭之地?延麒有太多太多的不安,他能做的事太少,作为台甫他必须要为国家站起来,但是刘台甫的事告诉他,一个麒麟如果做太多的事或者不小心碰触王者的底线,那是毁掉自己也是毁掉王的开始。
延王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并没有做什么,他把自己关起来,罢早朝三天。
一向勤奋的延王无缘无故突然罢早朝三天,官吏们一下子闹得开锅似的,作为宰辅,延麒第一天就去看望延王,而面对延王冷冰冰疲倦的脸时,他什么都无法说出来,几乎像逃似地退出房间。
延麒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到可以抗住延王的疲倦以及随之过来的冷漠,但他太高估自己了,麒麟是恋主的生物,主人的冷待对他的伤害超乎想象得大。之后延王下令谢绝一切见客,延麒又开始惶惶地猜想他的态度让主上不舒服还是怎么了。这么过了几天之后,延王向他要了使令出宫,要延麒帮他掩一下,延麒虽然很担忧,却无法反抗,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主人的身影消失在云海。
延麒一位延王好不容易到了下界,至少会呆一个星期,如果玩得开心,有可能呆上一个月,他已经做好准备这段时间怎么处理国务,也想好了国府运作的临时形式,却没想到不到一天,延王就喝的叮咛大醉,回宫直接闯到延麒的寝宫。
“延麒,明天让太师来见我。”延王简洁地下了一句命令。
“太师?”自从延王登基以来,延王找过太师的次数举手可数,延麒紧张了一下,主上突然找太师是为什么。
“嗯,就是贤伯,越早越好。”延王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会儿说。
“对了,延麒,你有可使用的宾满吗?”
“宾满?”话题变得太迅速,延麒愣了愣,说,“用于军旅的那种妖魔吗?主上登基的时候,我从夏官府那里得到过……”
“好,可以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