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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张画拿回去一定会被表扬的!”
有时候夏蝉是个十分自信的人,或者应该说是十分自恋的人。此刻的她对于自己的这幅吊脚楼速写作品真是满意极了,满意的同时,画画的欲望也就跟着暴涨起来。
就在吊脚楼对面,夏蝉画了几张速写,也都拍了不少照片。终于画厌烦了,就带上自己的东西往上游继续前进。沿路拍下的风景,有些不仅是留在了照片里,更是成了心中的美好回忆,有的却只是一晃而过,就算留下了影像也没什么意义。
走过的地方,未到的地方,只要夏蝉能看见的地方都有不少绿草。本来这些一眼望去完全相同的绿色不该引起夏蝉任何注意的,可经过一处地方的时候,夏蝉竟然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脚,更是蹲身下去,仔细在草丛边辨认起来。
“这居然是四叶草!”夏蝉惊讶极了,同时都举起了相机给其中一朵正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的四叶草拍了一张照片。因为这个时候不算早了,草丛里的露珠剩下并不多,伸手过去轻拨,会引起好几颗露珠从叶子上滑落下去,不复存在,这让夏蝉有一种好生可惜的感觉。
听说遇见四叶草的人会变得幸福,夏蝉会希望自己幸福,自然也希望自己那与叶小夕生活在一起的姐姐也幸福。还有顾荏,那个对夏蝉来说带着些神秘色彩的女人。夏蝉真心希望可以送给她们各自一份“幸福”,如果四叶草真的能让人幸福的话。
喜欢拍花花草草的夏蝉,在为四叶草对焦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她并不想回去大肆宣扬自己找到了四叶草,因为害怕那群熊孩子跑来把草拔光了。于是拍了不少照片之后,夏蝉便选了几朵长得很好的四叶草,将它们摘下来,压在了自己带出来的那叠画纸里。
回程,夏蝉想着尽快回去将它们放进自己带来的漫画书里,好好压几天,等到水分都干了之后做成标本。她怕路上花了太多时间会让它们变形,所以半点都不愿耽误。回程的路还是来时那条,夏蝉疾步走了一大段,便看见正在作画的顾荏。
“顾荏!”看见顾荏,夏蝉突然好激动,因为自己手中捧着的“幸福”,有一份正是要送给不远处那个女人的。
顾荏倾斜身子,避开挡住自己的画框朝声源处看去,看见夏蝉端着她自己的速写板,就像是捡到宝藏一般高兴地朝这边小跑过来。
“你捡到钱了?”
夏蝉忙摇头:“是捡到‘幸福’了!”
“幸福?”顾荏满腹疑惑。
夏蝉小心翼翼地翻开自己的画纸,刚才只顾着把四叶草放进去,竟忘了自己将它们放在了哪一张下面了。找到了,便欣喜极了,拿给顾荏看,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样子。“我刚在河边看到的,就采了一些回来。准备回去之后做成标本,送给我姐和叶小夕。当然、当然!还有你的一份!”
“我?”顾荏感到意外,不禁就笑起来。“其实你不必这般讨好我,你又不是惹祸精,哪来那么多糗事让我知道?”
顾荏一定是理解错了什么,而夏蝉觉得自己会越解释越不清楚,所以干脆说:“是不是讨好都无所谓,反正这里的‘幸福’有你一份,回去之后画室上课的那个星期六就拿给你。”
“是吗?”顾荏又笑了:“那先谢谢你了。”
“不要这么客气啊!搞得我还不好意思了!”夏蝉皱起眉头,把翻出来的四叶草好好地压了回去。“你不要跟人说这事,我怕草被拔光了。”
“我看就你会去拔草,别人不过看看就够了。”
“呃……”夏蝉不好意思了,望着自己的速写板想了想,似乎目前为止就只有看见四叶草的她去采了几朵回来。“嘿嘿,那坏人我一个人当就好了,不要让更多的人‘犯罪’嘛!”
不管怎么样,夏蝉提前回去了,放好了四叶草之后也没有再出门,只是上了楼顶去拍照,在楼上眺望远方,看见的风景也是很不错的。一直到快中午,学生们陆陆续续回来,夏蝉才溜下楼,坐在门口去给他们拍照,顺便等着吃饭。
许久,在夏蝉等回来的那些学生里面,有三个带着顾荏的东西回来了。这并不奇怪,顾美女在画室里是很受欢迎的。奇怪的是,顾美女的东西被人带回来了,可是顾美女本人却没有出现在夏蝉的视线范围中。
学生说自己是接到了顾荏的电话,所以去了她画画的地方帮忙把东西带走了。可是顾荏并没说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只是说稍微耽误一会儿就回去。可是这稍微耽误一会儿的时间之后,学生都已经吃午饭休息去了。
农家乐的中午很安静,夏蝉就在那院子的摇椅上躺下了。本来是想看看顾荏所说的“稍微耽误一会儿”是多久,可是她在那摇椅上轻轻晃着晃着,居然就睡着了。
五月虽热,却听不见知了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夏季还没完全到来的关系吧。可这已然不算初夏了,因为炎热,因为烈日当头。不过吹来的风还能让人觉得清爽,甚至都吹进了夏蝉的梦中,吹着梦里那万里晴空中的白云。
夏蝉站在田边,看见了曾经见过的远山和农舍。天上的云飘着飘着便飘近了,绕于夏蝉四周,好似伸手可及。而夏蝉不敢伸手过去,她知道这都是虚假的,伸手后只能换来比心中的期望更多的遗憾。
存在于梦中的微风又吹来一阵,竟然与现实中的清风合为了一体,轻轻拂过夏蝉周围,吹散了梦中的白云,吹得夏蝉的几缕发丝飞舞起来,扫在她脸上。醒来,夏蝉缓缓睁眼,挠了挠被发丝扫得很痒的地方。
起身后,夏蝉听说老板说,顾荏已经回来好一阵子,学生和夏川都已经出去画画了。没有学生欢闹的农家乐真的好安静,夏蝉扶着楼梯扶手上楼,脚步轻得就像害怕踩出声音一样。
顾荏住的那间屋子,门虚掩着。夏蝉轻轻敲了两下,便得到了进入允许。顾荏在画画,夏蝉很安静地过去看了几眼,发现那是她上午没画完的那张。
“怎么不出去画呢?”夏蝉问道。
“就差最后一点了,收尾的几笔,在屋子里也是可以处理的。”
“既然最后几笔,为何不画完再回来?反正你也在外面耽误了这么久。”
有这么一会儿,顾荏并没有说话,夏蝉也不追问任何。后来顾荏说了,因为那个地方太晒,蚊子又多,所以就让学生把东西带回来了。她并未说自己耽误的时间都去了哪里,只是安静地处理着自己的画面。
看着作画的顾荏,夏蝉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什么没有想起来。不过她没打算去回想什么,只是陪在这屋子里,静静地陪着顾荏把画画完。然后她好像看见了,风吹竹叶飘动,然后她似乎听见了,竹叶间发出的沙沙声。凝望着这幅画,夏蝉在想,这大概就叫做“动人”吧。
☆、13、愿望
夏川带着学生出来,只准备在这个地方呆三天半。所以第三天的时候,夏蝉根本没有出去画画,而是睡了个懒觉,然后沿着吊脚楼那一边的路,一路向村民询问着去到了许愿树所在地。
以前听说农村赶集是很热闹的,夏蝉这次看见了才觉得实在热闹得厉害,真是有一种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感觉。如果这么挤,她还有可能把顾荏带过来吗?
这问题很快就被夏蝉给忘了,因为村民们带出来买卖的东西都很便宜,光是水果就让夏蝉买了很大一堆回去。
她看了那颗许愿树,长得很粗壮,树上挂了不少红丝带。它长在几个村子相通的一处地方,那里虽没有庙宇,却有一间小屋子,屋里有一个功德箱和许多放好在桌上的红丝带,有一位老者作为看守居住此处。
夏蝉挤过人堆,过去那屋子门口询问老者要多少钱才能买到一条丝带。老者却说多少都是随缘,积点功德罢了。
那就随便给一些吧,夏蝉这么想着。可是她真的不确定顾荏会不会来,而且这里这么多人,就算顾荏来了,又要怎样在这人堆里把那一头系着小红沙包的丝带给扔上树?
最后一天早上,夏蝉很早就醒来,在床上辗转一阵之后终于忍不住下床了,偷偷摸下楼就见到了正在和司机联系的夏川。
“怎么这么早?”夏川几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睡够了。”夏蝉坐在了一边。“干嘛要跑到楼下来打电话?”
“小夕还没醒,怕吵到她。”
“真好。”夏蝉嘴角偷偷勾起了弧度,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所以就连心窝窝里都有了一些痒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