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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永远都不会”文惠羽闭上眼斩钉截铁答道,静静等着落下来鞭子。鞭声如期而至,可背上却没有丝毫疼痛,身子被紧紧箍住,颈窝有一口热气喷来,文惠羽睁眼看到紧紧抱住自己江待一,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微笑。
文相一向很疼女儿,要不是这次是事关谋反和清白大事,他又何尝舍得对自己女儿挥鞭相向。可女儿决绝使他只好把心一横,扭过头向她抽了过去,可却没有听到惨叫,只有一小声闷响。扭过头才看到把文惠羽紧紧抱胸前江待一,而他身上也出现了一道明显血痕。
文惠羽秀美紧锁,挣扎着想逃离他怀抱,可无奈自己力气与江待一相比实是微不足道。耳边温热声音响起,“我不要紧,我从小习武这点伤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可你先天不足,身体一向不好,如何受得了这鞭子。”
文相看着这两个紧紧抱一起好似一个人样子,心头也有些发酸,可随即还是狠了狠心道:“江待一你既然愿意一力承担,也算是个有担当人,但我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手软。”
江待一扯了扯嘴角,似有笑意,“我不求岳父大人手软,只希望您打过了就不要再难为惠羽了。我不许任何人伤她,可您是她父亲,我无可奈何,只得用自己身子护着她。”
文相不语,又他背上落下一鞭。文惠羽感到身后人肩膀一抖,虽然吃痛声音被他紧咬牙齿拦住了,但身子颤抖却是本能反应。
文惠羽侧头看着紧抿着唇江待一,做出了大胆举动,把自己唇瓣贴了上去,舌撬开了他牙关。就算不能分担他疼痛,至少也要告诉他自己和他是一体。
文相不可思议看着自己女儿,一向知书达理女儿怎么会当着父亲面和人做如此亲密事,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不知廉耻。气极文相扬起鞭子就向自己女儿打去,可文惠羽被江待一裹得严严实实,管有几鞭向她打去可也都打了江待一手臂上。
江待一也想不到文惠羽会如此大胆,也不明白她为何要惹恼文相,倒是温甜吻让背上疼痛感消减了不少。
文相又一连抽了好几鞭子,后也许是自己打累了,也许自己看不下去了,便忿忿扔下鞭子,摔门出去了。
文惠羽见父亲出去了,连忙扶起江待一坐下,“起来,你怎么样?”
脸上沁出一层薄汗,江待一抬手胡乱擦了一下道:“先回房间,再叫李靓来给我上药。”
文惠羽点了点头,扶着他回了房间。
李靓一听自己师兄让人被鞭子打了,当即大怒道:“是哪个不要命打我师兄,姑奶奶废了他手”
文惠羽低头,悄悄道:“是我爹”
“啊?”李靓一惊,随即吐了吐舌头,干笑两声,“我就那么一说,嫂子你别放心上,药拿好了,咱们去给我师兄上药去吧。”说完便拉着文惠羽去了她们房间。
李靓小心给趴床上江待一上药,嘴里碎碎念道:“老爷子手劲不小呀,怎么都打成这个样了?我看多多少少会留下几道疤痕。”
江待一皱眉道:“让你上药就老老实实上药,话怎么那么多?”
李靓“切”了一声,但也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忙活手上事,上好药后又缠上了一层绷带,大功告成后,李靓拍了拍手,道:“好了,就是伤背上,睡觉时候得趴着睡了。手臂上伤也小心点,不要沾水也不要让伤口崩开。”
江待一坐起身来,穿上衣服,道:“好歹也跟你和师公学了些医术,这些我都知道。”
“那就好,我就先回了”李靓收好东西便推门出去了。
江待一站起来,刚要系上腰带,文惠羽走过来阻止道:“先别穿,躺回床上去”
“干嘛?”江待一不解问道。
文惠羽没回答他,只自己低头又把他刚穿上衣服给脱掉了,给他按回了床上,“让我好好看看”轻柔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呵呵”江待一笑了两声,看着自己满身绷带道:“师妹都把我包成粽子了”
刚才一直都紧张攥着手,掌心里湿湿热热,文惠羽滑嫩手掌抚过每一条被包裹起来伤痕,蹙眉道:“会留下疤”
“不要紧,反正留背上,除了你谁也看不到。”
文惠羽双手环过他腰,侧脸轻轻贴他背上,轻轻道:“可你终究还是女子,身上留下疤痕总归还是不太好”
江待一摇摇头,“不碍事,先让我把衣裳穿上吧,怪凉。”
“哦”文惠羽帮他穿好衣裳,系好腰带。
刚穿好衣裳,门外就有敲门声响起,“羽儿,是娘”
文惠羽把门打开迎她进来,文夫人是带文惠铭一起来,文惠铭一进来就抱住了文惠羽,“姐姐,惠铭想死你了”
文惠羽蹲□子,摸着妹妹头发,微笑道:“姐姐也想你”
文惠铭撅着小嘴道:“可刚见到姐姐就要走了,爹不肯留下来,说是要去幽州找大哥。”
江待一走了过来,礼貌道:“见过岳母”
文夫人气质优雅淡淡笑道:“一家人不必太过客气。这次来就是和你们辞行,我家老爷明日一大早就要启程去幽州投奔楚儿。”
江待一思忖了片刻,开口道:“等我把这事处理一下,亲自护送你们过去。”
“我也去”文惠羽紧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伤感,“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再相见了,就让我送送吧。”
文惠铭自然是高兴拍手说好,可文夫人颇有为难说:“我怕你们爹不同意啊”
江待一道:“幽州一带地处偏僻,多有贼匪出没,你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人,还带着一个女孩子,安全起见还是我亲自送你们过去吧。”
文夫人点头道:“说却有几分道理,那我去和老爷商量一下。”
“好”江待一应道,俯□子又对文惠铭道:“惠铭,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吩咐人准备。”
文惠羽却“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扭过头去,不去理他。江待一想伸手去拍她肩膀,却也被她躲掉了,江待一不解问道:“惠铭这是怎么了?”
文惠铭道:“爹说了,你是坏人,都是因为你,我们一家才弄不得安宁,我才要和姐姐分开,我讨厌你。”
江待一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小姨子心中形象是无可救药了,无助看向文惠羽想寻求点帮助。
文惠羽转过文惠铭小脑袋,哄道:“他是你姐夫,是姐姐相公,是好人不是坏人,虽然爹不喜欢他,但是姐姐喜欢。惠铭要和姐夫好好相处,他会很疼你,就像姐姐一样疼你。”
显然文惠羽话还是很有作用,文惠铭态度也有了些好转,至少肯用正眼看江待一了。江待一是汗颜了一把,看来自己取得文家一家认同路上还是任重而道远,只得心里叹道: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江待一识趣说:“你们一家人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先聊,我出去了。”说完,便要退下。
“且慢”文夫人拦道:“我带了一瓶金疮药来,希望对你身上伤有帮助。”
江待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药瓶,躬身谢道:“多谢岳母大人”。收下药后,方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娘仨。
屋里三人蓄着温情,而江待一则是叫了章影,李靓和公孙源来了自己书房里。
江待一坐没有靠背小圆凳上对三人说道:“我明日要去幽州,一来是护送我岳父一家人,二来也是却看看幽州齐王态度,与他商讨结盟事。”
公孙源问道:“少将军要去几天?”
“不好说,但这里离幽州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至少也要月余。”
公孙源皱眉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少将军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城中事务可由谁来处理呢?”
江待一笑道:“这个不必担心,如今江州已经是我们了,我已经通知父亲来此主事了,大约两三日后便可抵达。”
公孙源出了一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少将军,就刚才,回来探子已经找到了白家树林里扎营位置,您看,我们该如何?”
江待一沉吟道:“昨日一战他们已经是溃不成军,今天我们就趁热打铁,彻底消灭他们。白家率领军队对我们已经不构成威胁了,今夜就有我亲自带兵去攻打他们。一除掉外患,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由公孙兄率领,率军南取粤州,一路由二弟和三妹率领,北上云州。这两个州是离我们近州,此刻这两个州怕是还来不及调兵防御我们,是佳战机,绝对不能错过。”
章影道:“好,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和三妹一定拿下云州。”
江待一点了点头,“我信你有这个本事,三妹一向是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