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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他动心了!
动了以为沉寂不会在起伏的心,而对象竟是当年狠心遣走小风筝时要对付的那人!
这要让小风筝、小蛮和展昭知道让他有何脸面再面对他们呢?又有何面目对先皇和包拯,所以他迟迟不敢去见八贤王。
虽然心动,也知不可;该断了的,于是便绝口不提;只是他想避开,未料庞统不容他躲避……
这场错缘,该是无边的刀风霜花还是纷雪苦月;他不想他受苦,更不愿见光芒的凤眸黯淡;但既然知是错又何必继续!?
曾责文才疯了,既如此就谁都不该再疯了!
公孙策见周子黔扶着兄长起身“子言……”
周子言紧咬牙关“这与,先生,无关。”
“快扶到房中。”公孙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该了断的都必要了断,既知是错,慧剑就该斩下。
子言和子黔都看向公孙策。
子黔沉声一句“先生,自然能这样就最好。”
2010/12/26
某处密室。
即是密室自然是四壁墙高,无窗无檐;室内装饰奢靡舒适,但依然改不掉它的用途——囚室。
虽是冬日,奢华的房内却没有烟炭火暖;冷的有些刺骨。
厚实的铁门大开,庞统站在门口;目光比室内的温度还冷。
狱卒抖颤着“原先是有火炭的,可是……王爷让我们撤了。”
“他让你死你也死吗?”子墨代责。
狱卒心惊“小的这就重新去准备。”
庞统走入此间,室内很大很高,分了二进。
而此刻暗黄锦服的慵懒男子还是闲散八分的睨眼于手中青瓷。
子墨未进,替庞统关了门,守在门外。
庞统也落座在已经奉好茶的位置。
屋内就只剩下二人,一片静寂中都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细长之眸挑去“有什么发现?”
“还没。”庞统也端起茶杯。
慵懒男子轻叹“外面的这几年他的性子更沉寂了。”
“可能。”这茶还是没有公孙策亲手沏的甘甜,庞统浅啄了一口便放下了“敬佩王爷你独身犯险,只是虎穴中并非都有虎子。”
赵德芳细眸转动宛如狐狸眼,碧色而流光溢彩“为了除掉根基深厚的赵爵,他只得再用苦肉计和你;坑杀30万众也是你为了社稷,掩世人耳目而为。”其实他知道庞统那时早就被公孙策一计围魏救赵折了夺权的锐利,飞星将军就是这般的人,一击成功,落败就不会再提。
除掉襄阳王,他们费了不少功夫才做到保密;毕竟这位王爷的野心也远比庞统可怕,在朝内勾结党羽,在朝外勾结外邦;虽事情是被他先得知,但也多亏了庞家,太师按内、王爷攘外;再谁也不知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了几乎已经危及朝廷的暗党。至于自己,虽也做了些事情;但未料身边之人竟然大多都已经是被金钱收买,这个打击还是大了些。且当时自己被劫于襄阳府内,很多事都浑噩不知了。
“那公孙策可否知晓了?”赵德芳嘴角弯弯。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为何要再提?!”庞统摇头,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让他知晓,所谓的围魏救赵实则是顺应了襄阳王毒计,辽邦出兵并非只是陈鸢之故;若这位江南才子知道是自己引来了狼子野心的辽兵让大宋陷入真正的战火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本就是个心重之人,知晓此事还不知要多亏了自己。
“这事我该谢。”赵德芳并不掩饰自己对庞统的感激“但事过之后,就该还于归位;非是龙裔,何苦摄政当权惹日后骂名。”
那是你从未见过辽、夏军兵如同禽兽一般蹂躏无辜大宋妇孺的模样;是你从未听过他们对老人和孩子手起刀落溅了满身血污后的狰狞惨笑;是你没有闻过昨日还活生生的血肉转眼被烧焦的味道。
你能体会那种痛吗?不能救他们的疼痛!战士在前线为了大宋热血疆场,而朝堂之上依然是年年岁岁向这些豺狼卑躬屈膝、进贡纳献!
八贤王,你何曾见过尸殍满地、血流成河的真正模样,你所看见的只是奏折上浅浅笔墨书写的公正字体……前尘过往、是非曲折都已经是事实,多说无益。
庞统轻笑“那么如今王爷以身犯险究竟又是为了哪般?”
“他需要一个借口!”赵德芳淡然:当初重新用你是情势所迫;而今时局又发生了变化;该是还天空本色的时候了。
八贤王和其他皇族不同,虽然襄阳事件让他折损了羽翼,但并未全伤了筋骨;且这几年蛰伏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只是庞家做的很好,他身边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既然如此,何不用自己的命再试一次;那些人中究竟有哪些和五年前一样了,又有哪些至死不改的。
还有一点,他虽贵为赵姓贵嫡,却依然名言不正;但如今他用自身给了流落龙裔一个机会,一个让暗中势力汇聚的时机,一个让潜龙回头的借口。
庞统挑眉“王爷在此无几人知晓。”
“至少公孙策和展昭知道我被你抓了。”赵德芳依然端着冷掉的茶“而你杀的了展昭,也除不掉公孙策!”投鼠忌器自古如此。
“王爷的自信是从何而来?”庞统身边都是阴寒之气。
“就算你囚的住他的人,又如何困的住他的笔?”当初自己虽囚襄阳王府内还不是一样传出了该传的书函。
庞统薄唇勾着,笑的悠然“我也想瞧瞧朝堂之上究竟还有哪些冥顽不灵的蠢材;还有忠于王爷的之人中是否能有魏征之辈可唯我所用!”
赵德芳自然知道庞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好,本王也拭目以待。”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既然如此,王爷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庞统也觉得这屋子冷的可怕。
赵德芳观鼻低眸。
铁门重新被打开,二个狱卒端来了宫里才会用的铜制大暖炉;放在了中间;做好便退了出去。
庞统也起身,走到门口;停了半刻“王爷远离京城,大概不知吧。”
赵德芳闻言而略斜视过去。
“现今整个开封府都知道公孙束竹早已雌伏于我身下,这种八卦传的最是迅速!”庞统有三分得意“我不知天下对‘夫妻’不和时说出来的气话能信几分?”将‘夫妻’二字特意咬重。
赵德芳手中的青瓷明显震了一下。
“我不会重蹈赵爵的覆辙。”赵爵秘密劫持赵德芳,可终做的不够干净;才让赵祯得知王叔被劫持,从而再从赵德芳传出的信函中得知赵爵的密谋;可他不同,一来公孙策自愿入住中州王府;二来自己让流言横生不断,更在赏花之时任他在外人面前‘恃宠生骄’;那时虽无此意,但今日看来那日所做也并非不能拿来用。
赵德芳随后恢复慵懒之色“那就希望王爷不是第二个陈鸢了!”
而回答他的是铁门重重关起的声音!
2010/1/2
中州王府。
朝希苑。(柴丝言居所)
“夫人,王爷来了。”侍书从屋外奔来,她是很高兴;因为王爷几乎从不踏足此处,王府内虽没有众多女眷,但好歹是夫妻,一个妻妾不得宠在府内也是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如此兴奋,为了她的主人。
正看书的柴丝言倒真是很有些意外,起身,走到外屋;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庞统已经迈步进来。
侍书赶忙低头,退出,去准备茶点之类。
子黔也未跟入,柴丝言不喜屋子里有太多外人,所以如今屋子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说是夫妻,看起来却比外人还生份。
丝言大方望去“不知王爷前来有何事情?”
庞统并不答话,迈步走入,坐在堂内花梨木的椅上“夫人,也请坐。”
丝言微微福身,她对出自庞统之口嘲弄般的‘夫人’二字是抗拒的“有事便说。”好歹她也是皇室郡主,有自己的骄傲。
庞统凤眸明亮“许久未见夫人,所以今日特来相望。”
“王爷客套了,如今朝廷都在你手里,赵氏都需要看你的眼色;而我不过是过去了的柴家小女子,何劳王爷记挂。”丝言不温不火“更何况——”美眸一挑“如今那性子别扭又倔头的束竹公子不是更让王爷挂心才是。”话语里只有嘲弄,没有丝毫酸味。
庞统勾着嘴角边的弧度,看了柴丝言一眼“看来这深闺也是困不住郡主早就远走的心了,不如这样。”
丝言抬眸,等待他提议……
★ ★ ★ ★
公孙府。
陈鸢没有料到柴丝言回来看她,这几日她精神不是特别好。听到了许多有关他传闻:他为了逃婚离家出走,为了某人不惜和老父反目抗衡等等,这一切对她都是不小的打击。但她至今没有离开公孙府就是还有一丝希冀,希望流言只是流言。
二女见面,免不得客套寒喧几句。但那过后,柴丝言重重的叹了口气。
陈鸢眼观鼻,很平静“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了。”空穴不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