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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轻飘飘地问:“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左思齐一身汗黏,当然是希望洗得干干净净地再进餐了,可是,怎么只有一桶水呢?难道他的意思是一起洗?呃,兄台,咱们好像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吧……
东方不败呢,自然是希望第一时间察看狐仙弄的那个该死的标识究竟在左思齐身上的哪里,好叫他马上起复林枫的记忆。把这家伙扒光了察看清楚当然是目前最简便的办法,不过,且慢,这样一来搞得自己跟个急色鬼一样,本座高贵矜持的教主形象不就全毁了?咳咳,都怪这不开窍的!必须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倒要假痴假呆,装模作样起来!你洗不洗?不洗就等我洗过了你自己将就洗一下,我是不会介意你用我洗过的水!”
左思齐心中泪牛,我可不可以介意一小下?可是,对方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派头却叫他缩回了嘴边的话,转而十分识时务地说:“那好吧,反正你是我背回来的,身上也没出什么汗,想来你用过的水也不会脏,我就将就了吧。”
东方不败拿他这死脑筋和夷然不动的定力没辙,自行去洗了澡。等左思齐去洗澡的时候东方不败便出去召集了下属过来,做了一番秘密的安排。这是因为左思齐既然是左冷禅的儿子,想来是经过了左冷禅的什么“正邪不两立”之类的话的熏陶的,现在叫左思齐发现自己的魔教教主的身份,不是多生事端横生枝节吗?不如瞒着他的好。至于瞒多久?东方不败没有多想,只是乐观地认为人都找到了,再找他身上的标识不会难。
一番安排之后,东方不败才又重新回到屋内,见此时左思齐也洗好了澡出来,头发上的水滴划过他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似乎那水滴也感染了他的朝气变得分外亮泽和动人,叫东方不败微微有些恍惚:阿枫,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东方不败郁闷到内伤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疏通和缓解,两人客客气气地一起对坐着吃饭,期间,东方不败不住地给左思齐夹菜,算是相安无事地将第一次同桌共餐完成了。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晚上怎么睡觉又成了大问题,左思齐想着刚才一起共餐的气氛那么温馨美好,也不愿意去“老虎头上扪虱子”,惹得东方不败跳脚,心一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他是个大美人,我又不吃亏。
谁知,东方不败只是淡淡地说:“你就睡床上吧,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左思齐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想着这一天惊心动魄、离奇古怪的经历,也是心情半天都难以平静,更别说入睡了。恰在此时,窗外飘进来一缕如泣如诉的笛声。
笛音沉郁哀伤,似乎还携带着一种阅尽人生的沧桑感,叫人闻之欲泣。
左思齐推开房门,悄悄地步出了房间,只见屋外月华如水,清冷孤寂,再配上这寥落的笛声,叫人油然而起一种人生寂寞如雪的伤感情绪。
月光下,屋顶的檐角处,坐着一人,一身月白色长袍,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十分素雅而恬静。他的唇边幽幽地吹着玉笛,身边,放着一个酒葫芦。
是他!
他的凤眸中微带迷离之色,哀愁也随着笛音爬上了眉梢,薄醉中他美丽而强悍的容色似乎脆弱得如同最精致的薄胎瓷器出现了龟裂一般,凄凉得又仿佛是下一刻就会被狂风吹走的枝头花朵。
一曲既了,他将玉笛放下,拿起身边的酒葫芦,拉开系口,唇不沾葫芦的边缘,只见一道银亮的酒液就如同一根银线一般笔直地灌入他的口中,其仪态潇洒中透出一股子借酒浇愁的萧索,叫人忍不住想去怜爱于他。
左思齐像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地靠近他,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轻轻地披在他的肩头。
他抬眸看着左思齐,眸光中是叫人心碎的温柔和哀伤。
左思齐心有所动,不管怎么说,像他这样的优秀的人都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他似乎生来就该是站在山之巅、云之端的那种人,供芸芸众生远远地崇拜和仰慕的,而不是在这里孤独地忍受着情伤。
何况,叫他受伤的男人不是别人,却是自己!尽管其中的缘由叫左思齐一头雾水,但是,在此情景之下,左思齐觉得自己若不做点什么,或者说,不担负起一点什么来,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于是,左思齐的手掌抬起来,又放下去,又抬起来……犹豫了若干时辰,终于,下定决心落了下来,情难自禁地揽住了他的腰,动作轻柔而充满怜惜之意。
东方不败的明眸微微合起,顺着左思齐的这个动作身子一歪,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姿势放松而安心。
这一刻,月光是那样的恬美,微风是那样的怡人,就连草丛中传来的丝丝虫鸣也变得恍若天籁之音一般叫人神往。
一种以前未曾体会过的情感,在这个美好静寂的夜晚,在左思齐的心中跳跃,萌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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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中几天两人的相处情况还有几点要交代。
一个呢,是称呼问题,东方不败对于左思齐的名字以及出身乃至师承何人,等等等等,都一一打听清楚了,可是,关于他自己的情况却是避而不谈,惹得左思齐很不满地说:“喂,不带你这样的!都一张床上睡觉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呢,感觉自己跟被人贩子拐卖了似地!”
东方不败“噗哧”一声笑,说:“好,你可听好了,我叫东……冬菇。”
左思齐期待的脸马上变成便秘似的表情,郁闷地说:“你又哄我!会有人的爹妈给儿子起个菜名吗?”
东方不败笑着,信口胡诌道:“你懂什么!我这名字是有寓意的。那是因为我小时长得太瘦了,邻居的小孩给我起外号叫我‘豆芽菜’,我爹妈为了叫我长胖点,就索性叫我‘冬菇’,希望我将来长大了跟冬菇一般富态,可惜,我还是辜负了爹妈的期望。”
话虽然如此说,东方不败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体形有什么不好,瘦是瘦,有肌肉啊。
左思齐认真地看了看东方不败,点点头说:“其实你的身材蛮好的,属于是富态的豆芽菜,苗条的冬菇。”
东方不败笑喷,骂道:“好哇,你敢取笑我,我也要给你另外取个顺口的别称。”
东方不败摸着下巴,眉眼弯弯,笑得和煦春风一般,最后说“我决定了,就叫你‘左撇子’!”
左思齐大声抗议说:“姓左的就一定是左撇子吗?我明明不是左撇子!”
东方不败表示抗议无效,蛮横地说:“谁叫你总是犟头犟脑地,凡事都要和我拧着来?就叫你‘左撇子’,什么时候听话了再改过来!”
左思齐欲哭无泪。
二个呢,是仅次于吃饭问题的睡觉问题。尽管有人(特指)有些腼腆,另外有人(也是特指)有些矜持,但是,一对男男总算是一张床上睡觉觉了。左思齐有些羞愧地觉得自己已经堕落了,居然还没立业就已经成家,已经是人家的老公兼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此外,火热的躯体贴合在一起,难免就会出现一点不和谐的插曲,叫左思齐既尴尬,又烦恼:冬菇大哥,你能不能睡觉的时候别跟个八爪鱼一般趴我身上?人家血气方刚的年龄好不好?信不信我真把你当冬菇一样吃掉?
皎洁的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投在东方不败熟睡的脸上,一圈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圈阴影,鼻翼随着清浅的呼吸微微翕动,紧闭的嘴唇像花瓣一般润泽柔软,叫左思齐一时移不开目光。
若只是移不开目光还好办,关键是看着看着,下面的那一根烦恼之源却“嗖”地一下就起来了,而且,起来了就不肯下去。唉,夜半三更地叫小兄弟一直练站姿多烦人啊,左思齐只好扒拉掉缠在自己身上的冬菇的腿啊手啊,自认晦气地去冲冷水澡。
左思齐有时候天马行空地想:反正我跟他孩子都生过了,现在又天天在一张床上睡觉,完全就是老夫老妻的概念了,就是把他吃掉也没啥大不了的,估计他也不会反对吧。
但是,当左思齐的“罪恶之手”就要摸到冬菇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冬菇可是会怀孩子的男人,他不会因此又怀上一个吧?
左思齐盯着冬菇纤瘦的腰腹,思忖再三,决定还是算了。
现在还是豆芽菜,吃掉了以后,过几个月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