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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民等人离开没多久,侍琴便急急来报,敲了敲书房门,喊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正厅内,郝灵与邱锦明齐齐撩起下衣,双膝下跪,拱手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总管孙询见样,连忙比着兰花指上前‘使不得,使不得,奴家哪能叫殿下,与驸马爷行礼,奴家就是个传话的,这圣旨驸马爷拿着看就行了。’孙询说着便要动手去扶郝灵与邱锦明两人。
郝灵与邱锦明齐齐起身,不着痕迹的躲过孙询的手,邱锦明拱手,温温一笑‘劳公公跑一趟了。’
‘驸马言重了。’孙询含笑俯了俯身,转头接过身旁小太监捧着的圣旨,递给了邱锦明。
‘给驸马的?是什么旨意,竟要劳烦孙公公亲自出马?’郝灵紧着眉头问道。
孙询脸上的笑意僵住,俯身低下头,不去直视郝灵的视线,弱弱的回道‘陛下有旨,任命驸马爷为储君裁决使,今晚亥时一刻前往废黜宫……’
送走孙询后,邱锦明与郝灵回到了内房,在屏风后,邱锦明将身上的紫色衣袍褪去,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白色便服,从屏风后走出来,见也已换好衣物的郝灵,微微一愣‘仪玉怎么把朝服给换上了?’
郝灵不悦的上前,帮邱锦明整了整衣襟,淡淡道‘本宫要进宫见见母后,皇兄出了那么大的事,本宫总该去慰候下母后……倒是驸马,今晚是有重任在身,怎么穿的如此随便。’
邱锦明温一笑,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淡淡道‘仪玉,今夜果真要火烧废黜宫,营救太子出宫?你可曾想过,万一事败——或者太子真能逃出去,可哪天东窗事发,那你怎么办?云儿怎么办?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的家奴怎么办?’
郝灵对上邱锦明的视线,冷冷道‘他是本宫的皇兄,本宫必须救他!’
‘仪玉可曾想过,这或许便是太子爷想要的结果?’邱锦明露出少有的认真神色,回道。
郝灵身子一僵,随即靠在邱锦明的怀里,满是无奈淡淡道‘他毕竟是本宫的皇兄,救他不单单是兄妹之情,不单单是为了昔日的情义,更是为了还健在的母后!即便皇兄没了储君之位,即便他日后只能以一介布衣生存,但只要他活着就好,这样,本宫于母后、于他的妻室、儿女也算是有交待了……’
邱锦明抱住郝灵,温温应道‘好……’
邱锦明与郝灵一同乘着马车进宫,路经东华宫时,按律询检,郑全民拦下郝灵的马车,抱拳行礼道‘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郝灵撩起车帘,淡淡的斜了郑全民一眼道‘郑将军辛苦了,今晚守卫可还正常?’
郑全民抱拳,微微俯身,一笑回道‘谢过殿下关心,一切如常!’郑全民说完便又行了行礼,让开身子,让郝灵的马车过去。
马车内,郝灵看着邱锦明轻声道‘亥时二刻时,周学士会领人在废黜宫中纵火,到时你让皇兄换上太监服,你带着皇兄离开,到东华门,郑将军等人会在那接应你。’
邱锦明轻点了点头,伸手将郝灵揽入怀里‘锦明会尽力护全太子爷!只要是仪玉想守护的,锦明便也会去守护!’
邱锦明从马车下来,废黜宫门口除了守门的侍卫,还有一小太监早早便端着三尺绫,与毒酒在那候着,见邱锦明身着白色简服迎面走来,微微一愣,随即俯下身子向邱锦明行礼‘奴才安意见过驸马爷。’
‘属下见过驸马爷!’门外的侍卫也朝邱锦明抱拳行礼道。
‘嗯,都起来吧。’邱锦明打量了那小太监一眼,年纪不大,约十八、九岁,模样倒也清秀,若按殿下所计划的,那这人今夜便要代表太子,永眠于废黜宫了吧……
邱锦明来到主殿门口停住脚步,转身接过那小太监端着的盘子,对那小太监及跟在身后的侍卫道‘尔等回宫殿外候着,无本官传令,不得靠近这主殿一步!’
‘遵命!’那随后跟着而来的侍卫抱拳应道。那叫安意的小太监迟疑的看了邱锦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便见邱锦明已转身推门而进了,那小太监无奈只好跟着那两侍卫离开,心中不禁叫急,嘀咕道,这驸马爷不会不清楚状况吧?他不进去,太子爷要怎么假借他的身份逃离?
‘即然来了,那还站在门边做什么?’郝文烨坐在凳子上,手搭着桌子,背对着邱锦明淡淡道。
邱锦明将房门反关上,走上前,在郝文烨对面的凳子坐下,随手将那盘子放在桌面上,对郝文烨温温一笑,瞥了眼桌上那喝了一半的酒壶,温温道‘太子爷好雅兴,怎么有美酒也不预锦明一份。’
郝文烨握着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儒雅一笑‘本宫如今成了废太子,若不苦中作乐,人生岂不是很无趣?倒是驸马来得甚是准时,时辰不多不少,正好是亥时一刻!’
邱锦明取出随身携带的酒,轻吮了一口,温温道‘太子爷说得如此平淡,锦明还以为是来与太子爷叙旧,而非送太子爷最后一程呢。’
‘呵、’郝文烨淡淡一笑‘这一天尽早会来,本宫早已做好了准备,倒是驸马身为储君裁决使,怎么不也着官服,身着如此随意,难不成是看本宫失势,故轻蔑本宫不成?’
‘哈哈哈……’邱锦明爽朗一笑‘太子爷倒是会说笑,即便太子爷已不再是储君,可你还是仪玉的兄长,锦明还是得称你一声大舅子,又怎敢轻蔑太子爷?’邱锦明瞥了郝文烨一眼,取出折扇,晃了晃,又道‘相信殿下应事前派人知会过太子爷,今夜的行程了吧?’
郝文烨一笑,也不与邱锦明再拐弯,直接了明的道‘灵儿心细,本宫自然也知一二,只是若按灵儿所谋,随驸马而来的,应当还有一名小太监吧?怎么只见驸马一人,且还劳驸马亲自端…’郝文烨斜了那盛着毒
酒与三尺白绫的盘子一眼,淡淡一笑‘怕是驸马另有打算吧?’
邱锦明折扇一收,收起了笑意,认真的道‘将太子爷以太监的身份偷换出宫,紧接火烧废黜宫引起慌乱,趁其不意,护送太子爷出东华门!仪玉计划虽好,可——成与败各渗半!宫中耳目众多,相信也少不了湘王的耳目,况且今夜是行决太子爷的日子,又怎可能毫无防备?!’
郝文烨也收起了笑意,严肃道‘不枉本宫请旨,让父皇任命你为储君裁决使!’
邱锦明一愣,眼中起了丝寒意‘如此道来,太子爷根本就没有活着走出废黜宫的打算?!’邱锦明双眸一转‘所以任谁为裁决使,于太子爷来说都无差,只是若任锦明为裁决使,而太子爷又是死在锦明手中的,那仪玉定会对锦明心存介蒂?’
‘驸马爷好生聪慧!’郝文烨一笑,但眼中却满是寒意‘本宫若活着,那班老臣定也不会死心,这于灵儿会是个绊脚石,所以本宫只有死,于郝灵的大业才是最好的!然——本宫虽无心于帝业,但本宫也不至于昏庸到连局势也看不清!本应是风流纨绔的驸马,在桐城,在朝堂却屡现不凡,并能让灵心倾心!这不是很不寻常吗?若他朝一日,局朝突变,那于灵儿将是致命之伤,本宫无法劝阻灵儿防你,可却能让灵儿不得不防着你!’
‘呵、’邱锦明淡淡一笑‘太子爷不过是怕锦明他日反仪玉罢了,’邱锦明冷冷一笑,把玩着折扇‘太子爷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若锦明救不了太子爷,那只能说明是太子爷你顽固不化,执意寻死,又与锦明何关?!’邱锦明说完便将那杯盛满的毒酒,随意撒在地上,又取过郝文烨的酒壶,拿过郝文烨刚刚喝过酒的杯子,将杯子盛满,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盛放的药丸放进酒中,那药丸不消片刻便与酒融合到一起。
‘驸马爷,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怕父皇所赐的毒酒毒不死本宫,所以才要自调一杯?’郝文烨神色不变的打趣道,倒是给人一种是他给邱锦明配毒酒的错觉。
邱锦明将那杯酒端到郝文烨跟前的桌上,不理会郝文烨的打趣,自顾的解释道‘这药是锦明府内家医所调,据说有假死之功效,若服用此药,便能使人十日内陷入假死状态,唯一不足的便是——尚未找人试过,若太子爷不嫌弃,便替家医试上一试此药效。’说完嘴角微勾,颇有几分邪气。
郝文烨一愣,随即也儒雅一笑‘驸马这是想要欺君!?’
邱锦明轻饮了口酒‘太子爷在朝堂上寻死之举,何尝不是欺君?!即然太子爷想逃避这帝业重任,便无权管锦明与仪玉太多,这天下,锦明自会帮仪玉撑起!’
郝文烨端起邱锦明为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