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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渝想起那人,忍不住欢喜道,“当年楚照哥哥和楚熙姐姐也是这样,楚熙姐姐喜欢跟着阿姐,楚照哥哥却不乐意她跟阿姐太近。倒是有一次,楚照哥哥不在,楚熙姐姐和阿姐在殿内作诗,楚熙姐姐说长大后要阿姐嫁给她,阿姐……”
楚浔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楚渝说得眉飞色舞,全然不顾楚浔冷漠的神色。
楚渝说得兴起,意犹未尽,却听见皇姐低沉的不悦:“够了!楚承和。够了。”
“阿姐?”楚渝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得皇姐生气了。
楚浔起身离开案边,绕过楚渝走到窗前,似叹似讽地道:“楚熙已经死了。她死了。”
“阿姐……”楚渝惴惴不安,诺诺道,“承和知道。”见楚浔不言不语,迟疑一下,“阿姐还是那样不喜欢楚熙姐姐么?”
“为何这么说?”楚浔淡淡道。
“楚熙姐姐亲阿姐时阿姐把她推倒了,还让楚熙再也不要入昶颌殿。阿姐从来都不会对别人发脾气的,更不会做这样有违礼仪的事情……阿姐倒是对楚照哥哥好些,明明楚熙摔伤了,阿姐却送很多好吃的给楚照哥哥……”楚渝愤愤道,“楚熙姐姐下葬那天,阿姐却在宴客饮酒,还酩酊大醉!”
楚浔搭在雕花窗台的手骤然收紧,青葱修长的手指泛白,下意识咬紧下唇。 旋即冷然道:“承和该回去了,楚照已经入宫,估计这会也见过父皇了。你是东宫之主,该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他。记着,他楚照,不能信!”
楚渝心里哀伤不已,自从两年前阿姐及笄之后再也不一样了,接触朝政,批改奏折,掌理北宫,对自己也越发严厉,本就极淡的性子越发冷漠。对谁都极为防备,甚至好几次频繁更换宫中守卫。这次,防备的是曾经信任的玩伴。
“承和知道了。”
殿门随着楚渝的离开再度关上,一阵风吹过,压在奏折下的一章白纸微微掀开,露出模糊的两个字:楚熙。
作者有话要说: 加入QQ群206280073
☆、回泾州叛乱又起,乱天下魏王弄兵
葬了甄姬,楚熙带着楚云和林湘要回泾州去,楚风和楚笙还留在临州。
来时慢悠悠,回时急匆匆。来时形影成双,回时形单影只。来时欢歌笑语,回时愁容满面。
楚熙到了祥和镇,没有再往前走,而是选择住下。
祥和镇的客栈依旧是那个客栈,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却找不到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躺在床上,思绪却忍不住飘到那个小谷,那个树林,那个魂牵梦萦的夜晚。
她好想楚浔,想念她,疯狂地想念着,楚浔的眉眼,她的冷笑,她的温柔,她的冷漠,她的羞涩,她的动情,她全部的全部……
她想念楚浔的任何一切,哪怕是一个名字,哪怕是一个细节,她都想念着。
楚熙想,她是不是中毒太深,药石无医了?
原来不识相思,不懂相思,但知相思,便害相思。
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其他,她要让自己坚强些,可以成为楚浔的依靠而不是累赘,她要保护楚浔,把所有的不美好都拒绝在门外。
而所谓的姊妹关系,她才不去理会,只要是楚浔就好,伦理纲常算什么?即使之前是同宗,她还是让楚浔喜欢上了自己。
那么……姊妹而已,这算什么?她爱的是楚浔,哪怕楚浔的头衔是“皇姐”,还是“同宗、同姓、同族、同性”,又或者是“长公主”,哪个都好,只要是楚浔,她就要喜欢。
说她傻也好,反正她认准死理,非楚浔不要。
只是……楚浔呢?她也这样笃定么?她也和她一样地绝对么?
是了,比起楚子锦,似乎她的江山与伦理更为重要一些。
楚熙烦躁地起身,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周围,躁动不安地叹气。
此去并州,楚浔只怕是为了逃离她,她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能做。
怎么办?
正烦躁间,听见有人急切地敲门,楚熙眉头一皱,抓起外衣就穿在身上,边去点烛火,边高声道:“进来。”
楚云急匆匆地进来,把一封信递给了楚熙:“主子,不好了!魏王起兵为父报仇,兴兵六万,联合林国尉四万兵马,合十万,正在攻打泾州城!”
楚熙脸色一变,把信从她手里接了过来,迅速拆开,快速扫视了几眼,气急败坏地把信撕碎,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老匹夫,敢坏我大事!”
却没有立刻出发,而且凝眉,在房间里踱步。走了两步,便停下来道:“张彻反了,林辞反了,两个带兵的都给孤反了,真是好,真是好!苏恒呢?苏恒在哪里?”
林湘打外边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明月把苏恒拿下,在狱里。孙仲得联合辅之先生还有子流、子允两人带着剩余的兵马退到了历城,泾州城被占领,文武百官也跟着去了历城,等待你的命令。”
“反了,反了!”楚熙冷笑,“内奸,这是第二次要孤的命。这次不除你,孤就奉上这颗人头!”
沉吟了一会儿,楚熙道:“立刻安排楚战来见我,朱绍坐镇历城,楚逆官拜虎威军大都督,率领虎威军收复典城,我们去雁城看看魏王到底要做什么!”
楚云道:“奴婢遵旨。”回头给了林湘一个安抚的眼神,快步出门传信去了。
七点后,楚战果然带着几个人只身到了雁城和楚熙会合。
刚到并州地界,就听见高岩来见说是白晚收复了连郡。
楚浔马不停蹄地赶去见白晚,下了马没等问事情如何,白晚便抢言道:“魏王起兵造反,联合泾州林辞与匈奴,泾州徐州陷入战乱,天子命游启主政,游启派文恭韬出去平叛,有人泄密,文恭韬战死,游启趁机掌握了军权。”
楚浔步伐匆匆地走进大堂,摊开地图,在地图上找到魏王起兵攻占的前线,盯着那个地方凝眉不语。
白晚道:“泾州大乱,秦侯楚熙命楚逆收复典城,并且亲自去了雁城与魏王谈话,过后魏王停兵不战,乃罢兵而退。”
楚浔松了眉,正襟危坐:“有子锦在,当无忧了。”她在来的路上看到大量的流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简单,楚熙不知道让魏王罢兵,可是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可以调和的,只要楚浔一日没有平定魏王,必然一日不能天下太平。
只是,她想要把整个大陈都换上新血,不破不立,就要先去除病肌,这种切肤之痛必然要忍,否则大陈依旧会没落,甚至是……灭亡。
楚浔低下头,想了想,确认有楚熙在是不可能让魏王成功起兵了,便兴起了要回宫的念头。
游启不能掌握兵权,否则事情就会有变数。
楚浔思考再三,说:“休息两日,本宫要回长安,去见天子。这两日你安排一下,随本宫回去。”
白晚一惊,急忙道:“楚承尚尚在州牧府,殿下过门而不入是不是不大好?而且殿下才刚赶来并州……”
没时间等了,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楚熙,她的时间所剩不多,她还欠楚熙一个承诺。
就算楚熙是她的妹妹,她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何况这件事冷静下来还是觉得疑点重重,她甚至怀疑楚熙的母亲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这一切都不可能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找答案,她要趁这个机会,去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去找并州牧来,顺便把并州大小官员聚集起来,本宫有话问。”
白晚劝谏道:“这时殿下才到,何必如此匆匆来去?不如稍作歇息,第二日再来见他们。”
“去!现在就去!”楚浔按着长案,神色疲惫地道,“快去。”
白晚无法,只好起身,去请并州牧,等白晚走到门口,楚浔正常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伏案便倒。
找来并州大小官员,问了连郡的匈奴人,又问了政事,要并州牧把并州民生图册全部拿来给她过目。
草草用完膳食,楚浔便让人点灯,又叫人把一箱箱笨重的竹简送过来,拿起一卷竹简便看。
足足一夜未眠,才看完了并州的大事小情,累得伏在竹简上睡着。
醒来之后,洗漱了一下,用了膳,和白晚一起巡视军营。
本来以楚浔的身份不必亲自来,何况军营都是些粗汉,楚浔是金枝玉叶,来这种地方简直是前无古人。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楚浔一出现,所有的将士都为之士气大震,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楚浔勉强地巡视完军营,身子也受不住,白晚唤来大夫看了,大夫脸色大变,连连变色。
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楚浔便道:“这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