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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激动,欲言又止。
这人有几分眼熟,江芷儿啜了一口茶,脑海里搜索自己何时见过有这号人物,直到……她看到那位姑娘额头有一道肉眼难以分辨、淡淡的快要消逝的浅疤时,还有她腰间熟悉的古剑柄……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呛了出来。
“莫飀!”拿着茶盏的手几乎不稳,江芷儿失声站起身,惊讶道。
“江小姐,好久不见?”莫飀对上江芷儿慌乱的视线,嘴角上翘,轻描淡写的打了个招呼。
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一秒都每到,就将视线投向别处,江芷儿心里咯噔一响,波澜不惊的面容染了一层晦暗的凄楚之色,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之极。
邢烟华听到这两声惊呼,方如梦初醒,清眸锁上那梦中的面容,素手掩上红唇,惊喃道:“飀儿……是你吗?”
“邢姐姐,是我,我……”她张了张口,见到邢烟华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恍觉一场梦,经过这么多事,她还是那个倾雅宫为她奋不顾身的邢姐姐,而自己似乎还是那个在叠翠山誓言此情不负的莫飀。
只是,真的是这样的吗?莫飀问自己。
邢姐姐,她不恨自己了吗?
凌灵柒见到来人,错愕的睁大了双眼,手一滑,连什么时候放开了新娘都不知道。
两人视线相对,一时有千言万语,邢烟华走到莫飀眼前,正在此时,即将拜倒于地,头盖红巾的娇俏新娘因凌灵柒的漫不经心,终于不堪重负晕倒在地。
堂前一阵轻风拂过,盖头的喜气的红披头被吹开,惹来人们一阵惊呼。
杨枫如眼帘微拢,眉似新月,薄施粉黛,朱唇樱色一点映在沉鱼落雁的玉白面容上,红色的大开袖新娘华服,遮掩袅袅娜娜的身姿,几分病美人的娇态,又因沾染了喜气,平添几分妩媚风韵。
“枫如!”左迁夜和莫飀同时叫出声,只是左迁夜的声音几分慌乱,而莫飀则语带颤抖,枫如,你怎么了?!
“她是被人下药了,能让人功力全失,不能自省。”江芷儿瞥了一眼,就明白了大概,淡淡道。
莫飀心意乱,连忙放开了握着邢烟华的手,忙不迭的跑到新娘面前,“左迁夜!你怎可这样对待她!”
严厉的斥责,左迁夜恍若未闻,他平静的将红巾,温柔的盖在昏迷的杨枫如头上。语调生硬反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就要将布满剑茧的手抓紧杨枫如,恐怕手中的新娘跑了,还没抓紧,便握了个空,被对面的女子移形换影虏了过去。
左迁夜心里一火,抡地抽出身旁古毅身上的佩剑,挽了个剑花,直指莫飀,眼看就要挑起一场干戈。
“你说我是谁?”
左迁夜眯眼,正在出手,被古治子一个眼神瞪住,只好悻悻作罢,不甘心的看着莫飀紧紧扶住杨枫如。
“老乞丐,你带来的这位是?”之前江芷儿口出惊呼,难不成这位是莫飀,开玩笑,前武林盟主之子什么时候……难道?!
“古老贼,十几年前莫家庄的惨案你不记得了,还是你恬不知耻的不想承认?”丐仙大声说,气势如雷,在场每个人都变了神色。
果然,来的这人,居然就是他们当年合力围攻过的小子,是个姑娘家,还是莫盟主的女儿。
他们都看着古治子,中间派的有的不清楚事情真相,巴结派的看好戏怎么收场,必要时两边倒,以玉龙山庄为代表的则嘘了一口气,他们还怕挑不到好借口,正愁着,这就来了。
果然,古治子肃紧了面容,干着脸笑道:“老丐仙怕是年龄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吧。”语罢,还讥笑的指了指太阳穴处。
“你……!”
听及此,丐仙不禁怒火万丈。他正欲破口大骂,附近传来了一个朗朗笑声:“这件事虽过去了十几年,不过古谷主既然做过,就承认了罢,何必为难丐前辈。”
原来是玉龙山庄庄主花钺千。
“在场的,当年哪个不是在莫盟主的带领下,发展壮大了自己的门派,就说我玉龙山庄,也是得益莫庄主帮助,才能安稳至今。这份情,你们那些胆小鼠辈可以抹着良心过日子,我花钺千可做不到!”他越说到最后,越言辞犀利,让在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傻姑李媚终于忍不住,第一个站了出来:“花老庄主说的没错,当初要不是莫盟主,我天门山庄早就被乐兴谷给灭了,我们武林这几十年来,自从走了莫庄主,哪一天不是胆战心惊过日子,唯恐得罪了乐兴谷,这日子,忒憋屈,老娘我受够了!”
她呸了一口,望着四周的所谓名门正派,语带挑衅,仿佛不站出来的都是些无胆小人。
“就是,古老贼你今天必须还我们莫盟主一个公道,我李进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当初围攻夺刀的那小子是莫盟主的女儿,说来惭愧,惭愧。女娃儿,我们横山派对不住莫庄主,也对不住你。”横山派的铁汉李进第二个站出来,言辞恳切,悔声道。如今形势所迫,又有玉龙山庄撑腰,索性一股脑子豁出去。
在玉龙山庄的带头下,来者各个门派的代表都纷纷站起身,大多表达了对乐兴谷的声讨。
只剩下两个没有说话。一个是唐门独安龙,他刚投靠了乐兴谷这颗大树,哪知还没享受到遮阴的阴凉,眼看就有树倒的危险,心里急,站在场上尴尬的很,唯恐为乐兴谷辩护收到众门派群起而攻击。
第二个是以李廷展为代表的万神宗,照说他师父万佛神宗帮助打通了莫飀的任督二脉,他怎么都应该站在莫飀一方,说起来还是他自己心理作怪,他至今方知莫飀实为女儿身,心里大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因爱生嫉,在莫飀鸡汤里下毒的做法大感惭愧,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口中讷讷,几次想说话,嘴里想塞了东西似的,口不能言。
接下来杂杂扰扰,什么玉笔判官、红亭居士皆都表示,乐兴谷应给个公道。
莫飀朝花钺千投以感激的笑容,向四周宾客抱了抱拳,郑重行了一个礼:“多谢各位出言相助,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如今看来,果然是老天开眼,我幼年乔装打扮,江湖漂泊,每日莫不是风餐露宿,胆颤心惊,唯恐不能功有所成,不能亲手手刃父仇。所以,趁着今天武林在场前辈都来此,就是希望各位能做个见证,让在下亲自杀了古治子这个老匹夫!”
说到最后,已是双目赤红,手握成拳,腰间涅龙剑嗤嗤作响,吟声阵阵,心潮起伏,心绪不稳。
“放肆!”这一声饱含内家真力,在场不少功力浅薄的,听声入耳,皆面露痛苦神色,显然受这一声干扰,经脉内气流逆行,方寸大乱。
古治子目□光,面露青筋,挥袍一拍,太师椅一侧的桌子愣是被他仅仅用一只手震了个粉碎,化作细碎的木粉,顿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恐得罪了他,加深他的了怒火。
花钺千揪着颌下的几缕胡须,面露沉思之色,他附到江芷儿身旁,耳语了几句,江芷儿听到他所说的话,柳眉先微微蹙紧,一脸郑重,深深的看了莫飀一眼,方点头应可。
看她的犹豫面容,那一点头在外人看来,不知怎的,怎么都有些凄苦的黯然之色。
语罢,花钺千咳了一咳,清了清嗓子,正声道:“古谷主也不用生气,莫不如这样,今天武林同道皆都在场,莫小娃儿要是能接你三招,从此以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追杀她,她以后也不寻你乐兴谷的麻烦!”
古治子面色稍缓,正欲开口,就被一个坚定的声音打断:“不用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他决斗的,不是他死,不是我亡!”
话语甫落,在场人都响起了抽气的唏嘘声,有人暗想这娃儿想着复仇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敢向古治子挑战,不要命了!
“不可!”一声娇喉啼转,振奋了不少人的心神,莫飀抬眼望去,邢烟华眸似秋水,贝齿咬红唇,向她缓缓的摇头,希望能阻止她。
莫飀投以宽慰的一笑,暗示其不用担心,她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揽着怀中昏乏无力中的杨枫如的纤腰,对上江芷儿错愕的眼神。
“江小姐,我将她暂时交给你了,希望以你的医术,能尽快让她苏醒,不受这等迷药之昏苦。”莫飀言语恳切。
江芷儿抿了抿唇,低下了臻首,似在沉思,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正在众人视线转向别处的时候,她突然抬眸,望着莫飀对怀中女子安危一脸急切的脸庞,从唇里干涩的挤了一句话:“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