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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自己比起来是英俊潇洒的多了……何况这样的事情,那小姑娘可做不了。
他几十年来惯会权衡利弊,此刻也比较了起来,虽然无论如何自己都稳操胜券,但居然还是一本正经的比了下去。然而一转念间,又觉自己竟会斤斤计较至此,实在可笑。
他一面随意乱想,一面低声呼唤魏紫的名字,利齿也在人家肩头轻轻啃咬。手已是不安分,随处享用肌肤烫贴的销魂妙处了。
魏紫蹙起眉头道:「怎么?」伸手要推,却给戚澜挨挨蹭蹭,弄得手脚也不大听使唤。他本就被温泉的热度熏得昏昏欲睡,这般的抱怨比什么都不如。听在戚澜耳中,反更是心弦大动,不依不饶。手臂就将魏紫牢牢圈住,指尖却在腰臀处四处摩挲。
「衣服……也不脱……便、便下水来……真是……呃?雪?」魏紫被戚澜有心挑惹,早已情动,喉结被那人衔住,忍不住便抬起头来,正在语句断续时分,几片细碎的雪片却缓缓落下。庭院中虽有温泉,可是没过多久,还是积了一层雪粉。
戚澜却不管是雨是雪,紧紧搂住怀中之人,拂开湿润的发丝,便是一阵长长的深吻。唇舌绞缠,啧然有声,一片落雪烟雾的露天温泉之中,甚是香艳。
魏紫只觉得鼻息口舌间全然是那人的气味,意识更加涣散,却又偏生并不想睡。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已不由自主也搂住了胡作非为的心上人。气息紊乱,耳上身上,染出一片淡淡细红。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只觉得一阵炽热冲入体内,魏紫一惊之下瞪圆了双眼,迷茫之意尽去,还多了几分恼怒狠意。
戚澜微微笑了笑,身躯一动,便和那人密密嵌合在了一起。他身躯稍动,魏紫便觉得夹杂着温泉热流,一齐冲击,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口中却再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但那声音甚是低哑,若不细听,实在难以分辨。
戚澜知道这人脸皮极薄,平日燕好便总是口不对心,身躯无论再怎样随他放肆,口中却极少出声。眼前这般光景已经是十分稀罕,声音虽细,然而两人身躯相接,距离又近,几乎全无缝隙,那一点点细碎呻吟便宛如直接打在戚澜的鼓膜上似的。反而平添几分情事的辗转缠绵之意,温存亲昵之感。
他轻轻含住魏紫耳垂吮闻,水泽之声既近,又煽情无比。魏紫虽然和戚澜情爱甚笃,久经缠绵,却仍然受不住这般肆无忌惮的厮磨挑惹,当下闭上双眼,由得对方说些无聊笑话低声调笑。他虽不去细听,但只觉腰骨被牢牢捉住,那人一边调笑不止,一边进击不断,始终不曾停下片刻。
漫天雪粉飘落下来,落到肌肤上阵阵冰凉,只是雪粉虽冷,刹那间又被温泉的热气化去。戚澜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魏紫张开双眼,只觉得一阵冲动,扶在戚澜肩头的双手忽然用力,紧紧抱住了他,头颅也靠到了戚澜的颈窝之中。他个性倔强,从不愿意示弱,然而此刻听见那句话,终于放下了一贯的气势。
戚澜歪头贴着他湿透的发丝,问道:「我说了,你呢?」双手松开魏紫腰胯,也缓缓抱住了他。
魏紫合声道:「我没有什么要说。」这句话说得又急又快,知他深如戚澜,立刻知道此人是别扭害羞,不好意思。
戚澜哈哈一笑,道:「不说吗?那也没什么,今天不说,还有明天……紫,日子长得很,以后总有一天能对我说的。」
魏紫眼睫略动,扫在戚澜肌理之上,缓缓点了点头。
雪下的更加大了,然而暖热的泉水却在这深冬酷寒之中全然不减温度。此后海枯石烂,此情依然不移,风霜雨雪,携手仍旧不改。
心中的话,便此刻不说,也是无妨的。
只因,此后尚有天长地久。
第二日清晨,一个少女站在一堵粉墙之下,手中抱着几枝梅花。忽然一条身影跃过墙来,却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少年。
那少年看着少女,微微一笑道:「主人说,今天公子不能来买花,要我来向你把花买回去。」
那少女一惊,仍然点了点头。
初升的朝阳中,少年与少女身后的粉墙上映出了淡淡的影子。
新的故事或许就要开始。
番外二
「牛肉张」的铺面,是整个临恩镇最出名的牛杂牛肉馆子。这一日,「牛肉张」那狭小的铺面里满满地坐着十几条汉子。众人刚刚走了一趟红货,酬金既高、又打出了名堂,还和路上的山匪打了几场硬仗——最难得的是这么凶险的买卖,竟然没有一个人重伤、亦无人身亡。
这对镖师来说,真是难能可贵。
李大力身为镖局的总镖头,自然是破钞犒赏三军。
店内气氛热烈、笑声不断。瓶口拍开,登时酒香四溢。
李大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伸手用力地拍着身边青年的肩头,大声道:「小魏真是不简单,初时还觉得你连名带人都有点娘儿样,想不到动起刀枪来手底下这么硬!」
只听一个少女娇喔道:「爹亲呀,魏大哥的名字哪里不好了?要不是他,咱们这次恐怕要有一半人回不来哩!」这少女正是李大力的独生女李秀宁,生性泼辣,武艺不下普通镖师。
李大力摸了摸鼻子,对在场的其他汉子摆了个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女大不中留,这么快就帮着外人了!」
店内的镖师们轰然而笑,气氛热烈之极。
魏紫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跟着微笑起来。
这种毫无心机城府的汉子最是值得交陪,远离了勾心斗角的京城,这样真刀真枪、刀口舔血的日子反而让他倍感轻松。
魏紫起初进入镖局,还是戚澜怂恿。戚澜练达人情,深知爱侣并非女子,总也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终身困在一处,以两人的身份,到处游山玩水亦不切实际。他在这小镇中与魏紫定居,自己投钱经营生意,魏紫亦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虽然因此两人时有分离,可在戚澜看来,魏紫和这些粗豪汉子们一处久了,性情开朗不少。这一点上,他虽聪敏,但性格所致,自问难以这样自然轻易便办到。
相守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将双方限住。各有所司才是他心中理想之境。
推杯换盏间,魏紫已有些不胜酒力。只不过身边的其他人比他更为糟糕,好几人横七竖八的醉作一团,剩下未醉的却还有人在斗酒。
魏紫竖耳倾听,只闻得打更声响,竟然已经是三更光景。他回家时戚澜不在府中,现在与大家吃酒,竟是和戚澜一面都没有见到。他记挂爱侣,便要偷偷离去。岂止走了不到三步,便被李大力一把拉住道:「小魏,这一碗老板娘的好酒老哥专程留给你。喝了才走!」
魏紫见他醉得厉害,也不好违拗,便将那大碗送至嘴边,猛地饮了下去。李大力还待再灌,却被女儿劈手把魏紫拉开。
李秀宁将魏紫推到门边,皱眉悄悄道:「爹亲刚刚那酒太烈,多喝能把人醉死的。你不要理他,他自己酒量高,就对谁都一样灌。魏大哥,你快回去吧,我知道,嘻,嫂子一定等急了。」
魏紫吃了一惊,愕然看向她。孰料李秀宁一副谅解的神态,有些得意地道:「你果然成亲了,对不对?这太好了,看爹亲还怎么逼我和你成亲!」
魏紫哭笑不得,不过李秀宁误会便让她误会好了!不过听到戚澜被人叫他「嫂子」,却实在新鲜有趣。
他走出「牛肉张」的铺面,初夏夜晚凉风习习迎面扑来,说不出的清爽舒畅。
魏紫慢慢沿着无人的街边向家的方向走去,却没成想身躯却越来越重。他吃了一惊,自己虽然酒力不如镖局众人,可等闲也不易喝醉。最奇怪的是此时他甚至清醒,全没有喝醉的迹象,但却渐渐手足无力起来。
魏紫无可奈何,只得踉踉跄跄行至路边,想要暂歇一会儿。谁知这一坐下,便再也用不上力道。他心念一转,已明其理,可却无可奈何。过了许久,只听得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竟然已是三更时分。
魏紫望着街道的尽头,忽见一个人影远远行来。那人渐渐走近,竟是戚澜。
魏紫吃了一惊,脱口叫道:「三哥!」
戚澜听到声响,向他看来,愕然道:「我找了你大半夜,怎么坐在这里?」
魏紫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与李大哥多喝了几杯。酒力被蛊虫吃了大半,人没醉,蛊虫却动不了了。」要是喝得再多些,恐怕连心跳都要停下。
戚澜来到他身前,蹲下身来摸摸他的脸颊道:「你倒会享受。走镖回来便去和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