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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处处与我做对,难道我就不心寒吗?”南宫莫惜瞪眼道。
乍听之下,南宫夜耳中轰鸣,手上力道不减,嘴上温柔问道:“三哥心寒,为何还拒绝于我?”
“你、你。。。你知不知道廉耻!”
“三哥跟我回封地,从此不过问朝政有什么不好。报仇的事,自然由我来做。”
“南宫夜!你当我是什么!我是个男人!”
南宫莫惜气急了,双手一隔又挣脱开来。南宫夜后退两步,“男人又如何?我连你是兄长都不在乎了。”
“你、你、你。”南宫莫惜连说三个你字,接着撇开头道:“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我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去做,你若真的在意我便不该阻挠我,应该帮我。”
“三哥啊!”南宫夜大吼一声,“你让我帮你什么都行,你让我帮你娶妻?这怎么可以?”
南宫莫惜没想他如此激动,只见他眼中满是委屈,心里也略微不忍:“成大事便要学会舍弃,有舍才有得。我已经给了你时间,也答应你查出原委不予太后动手,你怎么还阻挠于我呢?”
南宫夜只觉心里疼的厉害,往前两步抱住这个从小就挂念在心的人。他不知如何告知对方,他不允许任何人拥有他,他只能属于自己。
“十七。。。放手。”
“不放。”
南宫莫惜没有挣扎任人搂着自己,过了许久,他说:“你究竟做了什么,花想容居然不愿意嫁给我了?”
南宫夜咬咬嘴唇:“不愿意嫁你不是正好。”
“十七!”
南宫夜松了手,“不管做了什么,本王会负责的,若是告上太后那,本王也不怕。”
会负责,告上太后?南宫莫惜想到花想容眼中那绝望神色,已经嘶哑的几乎听不清吐字的声音,他想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
南宫夜时刻注意他的神态,“三哥猜到了。”
南宫莫惜猛然抬头望着这个弟弟,他心下巨骇。“你、你竟然。”
“为了心中所想,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说不出话,脑中乱成一片。这事情被皇上知道了会如何,被太后知道了会如何,若上了朝堂又会如何?吴王声名毁于一旦,花太尉在朝中如何自处。皇亲欺压朝臣,这是多恶劣的影响,南宫夜、南宫夜就因为一时的冲动?南宫莫惜扬手打了南宫夜一耳光,然后望着对方,痛心不已。
“你到底在干什么?幼稚!”
“三哥,只要你不娶她。”
“现在,我不得不娶她,因为你!”
南宫夜往后退一步,为什么。他没发出声音,只嘴唇动了一动。
“我与她是皇上赐婚,是她请的旨意,若他改嫁于你朝臣会有什么猜测?这事情还瞒得住吗?况且,依着她的性格便是死也不嫁给你,你的声名怎么办呢?”
“我不怕。。。”
“可我怕。我怕太后认为是我累了你。”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眼中都闪着光亮。“现在,便是我想与你去封地也是不能了。”
“三哥。”
南宫莫惜转身欲走,“你欺辱了三嫂,我与你应该从此陌路。”
南宫夜心下巨惊,往前小跑几步一把搂住人,“三哥,别。”
“十七,那是你亲表姐,你怎么能做的出来呢。”
“我那时心中只有三哥,旁的都没有了。”
“糊涂啊。”
两人在长桥之上拥着,此时夜色已深,两条影子长长的印在地上。南宫夜把脸埋在兄长的肩窝里,缓缓的流着泪。南宫莫惜说:“过了今晚,咱们便不见了吧。”这话惹得南宫夜的手臂锁得更紧,却终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傻逼了。
第15章 别长桥南宫夜自暴自弃,六年前三皇子树下弄琴
十五章
这一夜两人留于长桥,南宫夜拥着南宫莫惜不肯松手。两人再无旁的话,只听着对方的呼吸深浅。南宫莫惜的病还未好,夜里风凉,他忍不住喘的有些厉害了。南宫夜便又将人搂紧了些。
南宫莫惜心下悲凉不已,想到幼年时候南宫夜也是这样缠着自己,他们两人本就分不清是谁先对谁起了旁的念头,他们迷惑、追逐,最终戳破这层纸。可他们是兄弟,还生在皇家,他们命数从不受自己掌控。这么执着,不该的。
他心里知晓不该,可在南宫夜趴在他背上哭泣的时候,却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即便他知道对方是怎样的可恶,是怎样的冷血狠心。
也许,从来寡淡的就不是自己。
南宫莫惜侧侧头,望着湖水被秋风吹得泛出粼光,闭上眼,轻轻说:“十七弟,放了吧。皇命难为。”
南宫夜绝强的不撒手,力道却是比之前小了许多,南宫莫惜微微一笑:“牡丹图试百花争艳,你觉得是谁的主意?”
“不是花想容?”
挣开那双锢着自己的双手,南宫莫惜转过身来。他犹豫着抬手擦过南宫夜额头、鬓角。他的眼神温柔的好似能化开一滩水,“你有没有想过,是陛下。”
皇兄?南宫夜不解的望向南宫莫惜。对方却收回手低着头,嘴角上扬有些无奈:“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你却又往里面闯。皇位之争还没有结束呢。”
南宫夜早知道皇位之争没有结束,几个哥哥的想法他都略微知道,先皇病中,召诸王入京,可太子却将诸王拦在城外。当夜先皇一去,太子奉诏登基,大家心里都有个疙瘩。
“三哥,你难道。。。”
南宫夜怕的就是南宫莫惜也想争一争这皇位。
“便是我不想去争,也逃不开这局势。十七,你应该为自己留好后路。”
南宫莫惜当年是最有希望争夺皇储之位的,如果不是因为那启毒杀兄长的案子,说不定此时龙椅上的就是他了。他没有害人之心,却被人所害。那启案子的最大得益人是皇上,是太后。他不能不去查,可一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还太平,还未到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便更该韬光养晦。可南宫夜拼了命的往这条路上挤,只怕是再难脱身了。
“三哥,你放心。”
“我不担心你。”南宫莫惜轻轻一叹:“别再入京了。”
“不成。”
“你要知道,我要对上的是你的母后,你的兄长。”
南宫莫惜留下一句话,摇头走了。他不敢再多说别的,他也害怕自己一时心软就不管不顾随了人去。他身上压着太多条人命,他要争回来。
生来便被人庇佑,在人羽翼下长大,枉为男儿。
南宫夜痴痴站在桥头,拳头捏的死紧。在桥的围栏上狠狠打了几拳,直到手背血肉模糊才停了下来。他慢慢蹲下,只觉自己置身两难之境,身体痛的不能自己。
其它他做这许多都没什么用,因为,路只有一条。南宫莫惜是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的。
“三哥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赵信见南宫莫惜走了许久都还没见着自家王爷,他上桥一看。发现南宫夜瘫坐在桥上,眼中无光,再无往常的抖擞精神。赵信吓了一跳,单膝跪地叫了一声“王爷”。
南宫夜听着声音抬起眼来,浅浅说一句:“走吧。”
赵信去扶,南宫夜脚下踉跄不知是怎么了。他的重量压在赵信身上,回了府里倒在榻上居然没再起来。
一连多日,吴王就没出过房门,也不准人进去。只让人把一坛一坛的酒放在门口,赵信见着深觉不好,在门口跪了几日可那人居然丝毫不见动容,只知每日饮酒,要把自己灌醉。
醉了便睡,醒了又醉,如此反复,直到南宫莫惜婚期传来。
这一次是真正的圣旨。婚期定在了下月十五,正是人月团圆之时。
南宫夜听到之后愣了一愣,然后把酒坛狠狠摔在地上。他冲出门外拉着赵信问:“本王气什么?你说,本王气什么?”
赵信不敢答,跪在地上道:“王爷!王爷身系吴地百姓福祉,请王爷保重身体。”
“你以为本王醉了吗?笑话,本王怎么可能会醉,本王又多么想醉。”
“王爷醉生梦死为的是什么,赵信心中的王爷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自暴自弃,想要的东西就伸手去夺。世间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南宫夜一怔,突然又笑开了:“本王是这样觉得的。”
他走到房门口打开一坛酒,捧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可是,本王改变不了。”
赵信皱眉,见得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衣服都穿不整齐,整个人都颓唐了。他一咬:“王爷被什么欺压,便只管把那样东西压过去。”
“压过去,谈何容易。”
他走过来拔出赵信腰间长剑,拿着酒坛的手往外一掷,一声脆响,是酒坛裂开了,美酒洒了一地。他右手持剑挽了个剑花,然后走剑如风,脚下轻盈,步伐并无之前的毫无章法,他眼底似乎清明,身姿随剑而动。赵信见过这套剑法,是煜王的踏雪寻梅。
这剑法剑招简单,步法却是极难,身姿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