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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的身子被雷电击的麻木迟钝,嗓子自然不能顺畅说话,盯着老乞丐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像是临死的蝎子,却在敌人的面前,无力的摆弄着带毒勾尾。
第三道闪电,第四道,第五道,闪电越落越疾,越来越快,冷至冥已没了金系护罩,瞳仁已经散开,全身焦黑枯败,最后一击的时候,闪电正落在他的头顶,五雷轰顶的滋味大概被他深深体会了,化为一具焦黑的尸体。
“啊?这么厉害的高手就这么死了?”断小天不可思议的摇摇脑袋,收起黑色短刀,再次把身后的蓝五抱在怀里,又对坐在角落的老乞丐道,“前辈有如此的功力,为何沦为乞丐?”
老乞丐似乎也没到会这么顺利,怔怔然的回道:“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居然站着不躲,迎接老夫的五雷符,好汉子!唉,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别多,这样好汉真是少见!”
“喂~前辈!”断小天对他装疯卖傻的话搞得很无力,对他笑道,“先是被你的第一道天雷击得全身麻木僵硬,想逃也逃不开,余下的天雷,他不接也得接,这样的好汉,恐怕多的数不尽!”
“小子,你懂得什么!”老乞丐摇摇头,站起来说道,“五雷符是雷系法术中最慢,也是最为强大的杀招,平时对战时很难使出。在玄术对战中,招出连环三雷就是了不起的杀招了,这种五雷术,只是偷袭白痴用的。”
“呵呵,前辈教训得极是。我们华夏国只有常见的金、木、水、火、土五系术法,皆由武入道,这种雷术,从未见过,听说只有华夏国的古老宗派才有流传,不知你是?”断小天不得不对他恭敬呀,那个气势嚣张的血神使,追杀自己几十里,却连老乞丐的一招都挡不住,这种功力,想想都可怕。
“风系、雷系、光明系、黑暗系……可惜,流传下来的古术越来越少了。”老乞丐捡起地上的草药包,摇头叹惜一番,又道,“还是快些离开吧,杀人毕竟是件麻烦事,我乞丐可承担不起这种麻烦。”
“呃,这个好办!”断小天拿出一瓶化尸液,在冷至冥的焦黑尸体上倒上两滴,那尸体顿时化成一堆浓液,发出淡淡的刺鼻味道,任谁也看不出刚刚有尸体存在。
老乞丐看断小天一眼,转身就走,连地上的碎碗也被他踢进下水道。断小天抱起受伤的蓝五,紧紧跟在老乞丐后面,对他笑道:“老前辈,我们的同伴还在路上,只好暂时跟着你躲避一会,以免再碰到血神教的恶人。”
老乞丐没有说话,大概同意了,他的住处就在这个巷子里,一进小院就闻浓烈的草药味。他回头对断小天道:“我儿子的病还未好,每天都要煮药,所以这里的味道怪了些。”
“你儿子生的什么病,怎么不送医院?”断小天跟老乞丐进屋,里面的药味更重了,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俊冷少年,半躺在床榻上,头发很短,只有寸许,眼睛半眯着。
“脑部疾病,刚出院,恢复只能靠草药,我不太相信西药制剂。”老乞丐家里却非常干净,为断小天指了一个沙发,示意把蓝五平放在那里。
断小天这时候已经想起对这个乞丐面熟的原因了,一个多月前,他和蓝三在市中心,施舍过老乞丐一张钻石名片,那是李峻齐硬塞给蓝三的,想不到还能借花献佛,和这个隐藏的高手搭上关系。不过老乞丐一直没挑明,他也不好意思说明,只好继续装着糊涂。
“爸爸,有客人吗?”苍白的少年虚弱的问了一句,身子没有动,只是把眼睛睁开了,清澈明亮的眼睛,依然露着冰冷孤寂。
“是我们的一个恩人,靠他的施舍,我们才有足金的钱动手术。不过,刚才已经报答了。”老乞丐听到儿子的询问,立刻变得非常慈祥,坐在床边为他把着脉,又喜道,“爻儿,今天的病情好多了,只要恢复的好,不出两个月就能下床行走,再也不用困在昏暗的房间了。”
他们说话用的都是华夏语,断小天也听得懂,暗道这老乞丐恩怨分得太清,心想若不是蓝三刚巧施舍给他一些碎钻石,恐怕今天他也不会救自己。既然这样,不如让他继续报恩……
“爸爸,我看他们有人受伤了,你去帮他们看看,就算报答了,他们也是我们曾经的恩人呀!”冷面少年是个热心肠,知道父亲恩怨分明的脾气,所以才这样说。
“爻儿放心,刚才我也看过了,那姑娘的伤不要紧,只是轻微的内伤,外伤也止血了,过时我为她煮一碗草药,保她无碍。”老乞丐说完,就从内间的藏药木橱里抓出几种草药,动作娴熟的放进陶瓷容器,加上适当的水,放到炉火上煎煮。
断小天握着蓝五的雪白手腕,感触着她的脉搏跳动,虽说蓝妖教条中标明为主人献身一切的规则,真正做到时又是一番感受。他摸着蓝五胸口的伤痕,眼中的柔情连远处的冰冷少年也能感觉到,那少年害羞的转过脸。
断小天查觉少年的反应,于是转头对他笑道:“我叫断小天,很高兴认识你,你来天海有多久了?”
那少年微微一笑,虚弱的回道:“我是张爻,刚到天海不久。我看 书&斋”
少年似乎有些戒心,并没有回答太多信息,他只是说刚到天海不久。王小银敏感的把握到这些细节,暗想,老乞丐一身玄术出神入画,却混迹在都市最下层,肯定在躲避某些仇家。想到这里,他对少年的回答也释怀,不再询问这些话题,向他介绍一些天海有趣的地方,一时两人聊得颇为投机。
“我在天海开家珠宝店,病好时到我那去逛逛,这是名片,刚刚印好,你是第一个得到,值得收藏。”断小天扔给他一张冰蓝色的名片,力道恰好,落在少年手边。
“谁的天堂?很奇怪的名字,很容易产生歧义。”少年又是一笑,笑起来很好看,与平静时的冰冷面容产生强烈的对比,若是发型正常,定能吸引不少美女青睐,“我会去的,反正在天海也没有朋友。”
这口气,好像赖定断小天似的,外面的老乞丐看到儿子笑容不断,也开心的笑起来,突然他觉得无数隐身的人影涌进小院,每人都带有不弱的能量,忙对断小天喊道:“快出来,你的同伴的来了,可别引起什么误会,这个小院可禁不起你们折腾!”
断小天的头发轻轻舞动,方能感觉到蓝妖们的存在,他的功力还看不出蓝妖的隐身,只能凭感觉。他走出去,朝蓝妖们简单打个等待的手势,然后转身进屋,继续和张爻聊天,直到老乞丐把药煮好,端给断小天。
“谢谢前辈!”断小天接过褐色的药汤,把蓝五扶起。
“别前辈来前辈去的,别人都喊我老张,你也可以这么喊!”老乞丐淡淡说了一句,又陪儿子说话去了。
“老张就老张吧,这个称呼什么辈份都能叫。”断小天尝了一口药汤,苦的直皱眉头,觉得温度合适,才递给蓝五,“最好一口气喝光,越等越苦。”
“嗯,奴知道。”蓝五微笑点头,一口气把它喝光。对断小天的体贴照顾,非常欣喜,暗暗捉摸着,是不是时常在主人身边受点小伤,也好再次享受这种体贴。
断小天再递给蓝五一杯清水,让她漱嘴,一切收拾妥当,才对张家父子道:“夜太深了,我们也该告辞了!你们在天海若有什么难处,请打我手机,或者到名片上的地址找我,只要能办得到,一定鼎力相助。”
老乞丐看看手上的冰蓝名片,微微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第二天,天海市各大报纸都出现惊人的一幕,通通报道血神教残杀警员的图片。这些清晰的彩图,把枯瘦血神使杀人时的狰狞表情都拍的一清二楚,血肉纷飞的惨关,警员死不明目的悲壮,骏马被无辜屠杀的凄凉。
枯瘦血神使惊人的玄术,身披金系护罩,空手对付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员照片,传遍大街小巷,网络上传播的势头更猛,一个潜藏多年的黑道邪教再次闹的沸沸扬扬。
更有一些新闻评论,控诉李家和血神教的勾结,说那些价值十多亿的军火,是血神教用来屠杀天海市居民的,旁边的照片自然是血神使和李家家主的合照,还有一些接触的生活照,让人不得不信。
这些报道引起了市民的恐慌,自发的有人举行抗议示威游行,这不光在天海市,在首都天京,也有数万市民加入抗议活动,要求政府坚决取缔邪教活动。
几个党派的议员也不甘寂寞,纷纷在电视台发表演说,趁机拉取国民的支持,想赢得国民的好感。无论他们怎么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