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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勉赶紧劝道:“师兄不可!大公子性情倔强,你若真让他如此上山,恐怕他一扭头又走了,到时候十年八年的不回来,你们这父子之间……”
“他不回来,我还去请么?”左冷禅告诉史登达,“就这么跟我去传,他愿意上山就上,不愿意上山就给我滚!还不快去!”
史登达下来的时候,左挺已经跟来欢迎叙旧的嵩山弟子有说有笑地走到半山腰,他很是为难地把左冷禅的话说了一遍,最后小声劝道:“小师弟,要不你就依了师父这一次吧,你走这些年,师父常到师娘坟上去,一做就是几个时辰,而且还经常让四师叔去少林寺看你的情况,他这次也是气急了,你……”
左挺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爹我还能不了解吗?他不就是让你传话吗?现在你话也传到了,那就完了,没你事了,待会他有什么话,我接着就是。”
一大票嵩山弟子面面相觑,左冷禅身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嵩山派的掌门,五岳剑派的盟主,身份之高只能让他们仰望,而且向来严肃,不苟言笑,这些弟子到了他的面前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就连丁勉、陆柏这些人,也不敢这么不把左冷禅的话当回事,而左挺却轻描淡写,根本不往心里去,又一副胸有成竹,大局在握的样子,着实让人佩服!
史登达听了他的话,心里暗暗叫苦:你们爷俩较劲,非让我们这些弟子在中间两面为难。不过也没办法,他总不能真的把左挺像囚犯一样押着,让他一步一拜地上山,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单说以左挺的脾气,若是一气之下索性走了,那个想儿子想的逢年过节就站在峻极峰顶看着少室山的左大盟主还不把他撕了!
一路说笑着到嵩阳宫,还没走上云台,那些弟子们就纷纷止步,没有掌门的允许,再不敢向前一步,就连史登达也说:“小师弟你自己过去便是,四位叔叔都在。”
左挺来到嵩阳宫,还没进门,就听见左冷禅一声咆哮:“逆子,你还敢回来!”
“我怎么就不敢回来!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亏心事,天底下哪里去不得!况且,我娘在这里,我自然要常回来看看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有不让儿子看亲娘的!”
他前半句暗讽左冷禅对刘正风一家做的过分,伤天害理又亏心,把个左冷禅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发作,后面半句提到过世的夫人,儿子说的煽情,心里又开始泛起酸楚,两下交攻,这胸口就是五味陈杂,憋气窝火,偏偏又发作不出来。
乐厚年有四十多岁,长得爱爱胖胖,黄肿面皮,为人向来和蔼风趣,这时赶紧打圆场:“师侄,你往少林寺一走就是七年,可还记得乐叔叔?”
“当然记得!乐叔叔小时候抱我最多的。”左挺过来抓住乐厚的一双肥手,是真的高兴,在这嵩山之上,他跟这位师叔是最亲近的,小时候没少跟他撒娇卖萌。
“左师兄也很想你,这些年没少担心,还不快去给你爹磕个头。”
左挺这回没反对,走到左冷禅面前跪倒:“爹,不孝孩儿给你磕头了。”
左冷禅如今已有将近五十,丧妻之后,悲伤不已,十几年前跟魔教教主任我行一场比武,又几乎一败涂地,深知自己功夫之中有极大弱点,这些年一直在嵩山顶上钻研武功,不但炼出与嵩阳真气相反的另一路寒冰真气,更是殚精竭力使阴阳调和,能够运转如意,如今两鬓依然斑白,看见儿子长得高大帅气,又听丁勉三人说他武功依然跻身一流高手行列,再过数年便要青出于蓝,心中欣慰不少,把那火气尽都散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哼!你也知道自己不孝!”
左挺也不等他让,自己就拍拍袍袖自己站起来:“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合,有孝慈,孩儿这不孝,正是天底下的大孝。”
一句话说的左冷禅的火腾地又起来了:“我道你这七年只跟少林寺的和尚学得油嘴滑舌,没想到竟然还跟武当山那些牛鼻子学了牙尖嘴利!能够圆转太极,颠倒黑白了!”
左挺叹了口气,径自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倒了杯上好的龙井茶,喝了一口,然后才有些伤感地说:“爹啊,你也别生气,咱们是亲爷俩,再没有过不去的仇坎,不过是些误会,只要各自掏些肺腑真言,把话说开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多好,我娘不在了,这些年你有没有纳妾,咱们家只有咱们爷俩过活,要是咱们再针尖对麦芒地干下去,那这一辈子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丁勉他们一听,齐声赞道:“大公子这话说得明白!”
左冷禅因为他前一句话恼怒,这回听了这句,又把怒火消了不少,神色也不像之前那么冷峻,也在掌门位子上坐了下来:“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肺腑之言跟我说。”
左挺下一句话就又让他来气了:“爹,其实你想把五岳剑派合并成一派,跟少林武当鼎足而三,这点我早就知道。你让人去找华山剑宗的退隐弟子去对付岳不群,收买泰山上那几个酒肉道士掌控泰山派,又策划了这次灭杀刘师叔满门……”话没说完,左冷禅就把手里的茶杯给捏爆了,那边丁勉正要替掌门辩解几句,左挺继续抢着说完,“这些都是阴谋,不可取啊,爹啊,就算你这些最后都成功,最后就算真的能够把五岳剑派合并成一派,也必然是离心离德,四分五裂,而且咱们的精力都用在内斗上,合并成的五岳派也会沦落成江湖中的二流门派……”
“放屁!”左冷禅直接把面前的茶几给掀翻了,大声咆哮,“滚!你给我滚!我左冷禅没有你这个儿子!”丁勉四人赶紧劝阻,又连声让左挺给老爹磕头赔罪。
门派根本
“爹!”左挺放下茶杯,“你说你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这么大的脾气!难怪比不过岳不群。”
“我比不过岳不群?”这话说的没来由,让发飙全家的五人全都愣住了。
“当然啦!”左挺掰着手指头数,“若论武功,他不及你,若论势力,华山是五岳剑派中最人丁稀薄的一个,也不如你,不过人家那个养气功夫,那个脸皮厚度,那个面子上的能耐,你就比人家差的太远了。江湖上一提起岳不群,人家第一反应就是侠肝义胆,正气凌然的君子剑,一提到您,就不是那么让人佩服了,你总想让别人怕你,人家却是让人爱戴,结果上,你们两人的口碑就差了好几条街。就拿这次来说,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眼看着就等着衡阳事了,就带他回嵩山拜师,结果呢?你派人过去要灭别人满门,又那么的蛮横无理,老幼不留,结果那林平之被岳不群几句话就给忽悠过去,转拜到华山派去啦!”
费彬怒道:“那小子如此不识抬举!”
左冷禅也很恼怒,又试探着问:“你到林家去,可是也看中了那辟邪剑谱?”
“哪有!辟邪剑法嘛,只是名头大,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当年林远图虽然说剑扫江南数省黑道,打开了福威镖局的场面,却也不敢称天下第一,就算是江南第一,他也不敢说,青城派的长青子也只是以几招之差败给他,况且,那辟邪剑法又有那么大的缺陷。”
“什么缺陷?”左冷禅和丁勉同声发问。
左挺坐在登上,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边喝边说:“那林远图当年本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的弟子,本来法号叫做渡元。不知爹爹你可曾听说过葵花宝典这个名字?”
左冷禅皱眉:“相传葵花宝典是魔教的镇教秘籍,如今东方不败便是修得此功,方才闯下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天底下又是谁人不知了?”
左挺点点头:“正是,那葵花宝典当年落在莆田少林,为红叶禅师所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华山派岳肃和蔡子峰到莆田少林做客,兄弟二人偷看宝典,因时间紧急,两人各记一半,回到华山本想再合成一本,哪知道两下印证竟是驴唇不对马嘴,二人嫌隙越来越大,最终反目成仇,从此才有了华山派剑宗、气宗相争。”
左冷禅点头:“本来华山派高手如云,当可与我嵩山派分庭抗争,只是当年玉女峰上,剑宗气宗自相残杀,高手死伤殆尽,只剩下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个,又过了这许多年,仍然缓不过元气来。”说到这里,又想起儿子刚才说自己不如岳不群,心中不忿,“呸!那岳不群用了二十来年的光景,自己修为如何且不说,单是门下那几个杂鱼烂虾,便丝毫没有武林大派的气象,连个长江上玩水的三流帮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