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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菽有些激动,各门各派,内功都是根本,掌法剑招都可以偷学,唯独这内功都是口口相传,镇派之秘,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比如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只有掌门才能够修炼,嵩山派的嵩阳真气一直名震江湖,现如今左挺要把一门不逊于嵩阳真气的功夫教给他,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同时他又有些犹豫,“左师哥好意,小弟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甚至弄不好,将来两派之间还会落下嫌隙,因此还请允许我回去跟我爹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没关系,不管什么时候,我在哪,只要师弟想学,尽管来找师哥。而且你那些顾虑也是多余,这寒冰……这玄阴真气是我自创的,跟我爹无关,跟嵩山派无关,我爱教给谁就教给谁,就算是我爹在这里,我也照样这么说。”
当天晚上林平之回来,脸上还有泪痕,左挺带着几分醉意拉过他说:“平之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跟哥哥说,哥哥帮你收拾他。”
“没,没什么。”林平之抽回自己的手。
“你去哪了?噢,我想起来,你跟华山派的那帮人喝酒去了是不是?”
林平之点点头:“岳先生问我家遇难的事,打算亲自过问,还要昭告天下,斥责余沧海。”
“嗯,这倒是岳不群的作风。”左挺看林平之眉目俊美,肤白肉嫩,直觉的身上火烧火燎的,借着酒劲,抓过林平之的手放在自己的头,“平之,哥哥头疼,你帮我揉揉。”
林平之默默地给他按揉头顶穴道,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微微发凉,按在皮肤上感觉甚好。
“平之,是不是他们说我什么了?”
“啊,没,没有的事,岳先生是彬彬君子,怎么会背后说人。”
“可是我感觉你对我有隔阂。”左挺转过身,“他们是怎么说我的?你还摇头!你这孩子,最不会撒谎了,我们相处这么久我还能不了解?你说,你是跟我亲近还是跟他们亲近?”
“自然是跟哥哥更亲近些。”
“那他们说我什么,你应该告诉我啊!”左挺看林平之只是不吭声,知道他性格极为固执,叹了口气,“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总有一天我也会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林平之又早早出门了,刘菽则上门表示愿意跟左挺学武;“昨天跟我爹谈到好晚,本来我爹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说风波险恶,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他这次金盆洗手,是打算带着我们全家一起归隐的,只是……只是我有些不甘心,我太爷爷就是衡山派的掌门,在他手中,衡山派发展壮大,咱们失传的衡山五神剑也是在他手中补足的,后来我太爷爷和我爷爷再一次跟魔教比武之后便一起失踪,才由莫师伯的师父做了掌门。我爹退隐,有他的理由,而我,还想将衡山派发扬光大,就像我太爷爷那样。”
“好!有志气!”左挺对这位外和内刚的刘大公子很是喜欢,心说若是没有林平之,就追求你了!最近林平之总往华山派那边跑,他完全被岳不群那套假仁假义将身心俘虏了!一方面是他为父母报仇心切,另一方面也是左冷禅和嵩山派的名声确实不如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左挺也没有阻止,有些东西,单靠遮掩是遮掩不住的,要不怎么说纸里包不住火,只有把事情都说破了说通了,以后才能踏实过日子,他总不能一直把林平之都看在身边寸步不离吧,毕竟他要找的是可以一起携手笑傲江湖的恋人,可不是用链子拴在身边,时刻担心怕跑掉的宠物。
金盆洗手
刘正风在江湖上威望极高,又有钱有势,广结善缘,江湖上到处都有他的朋友,如今,要结束江湖生涯,对于一个武林中人来说无异于生死大事,因此来的宾客特别多,午时未到,便有五六百位远近宾客赶到,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物都有,厅堂庭院到处都是人,相互之间招呼引荐,喧哗嘈杂。
等到开席时候,从屋里一直摆到院里,本来应该泰山派天门道长做首席,只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算是半个家里人,其他那些外来的宾朋身份名望又远不及他们,哪敢坐在他们上首,正互相推让之时,外面来了个身穿朝服的武馆,刘正风整衣上前,跪地受封,得了个参将之职,刘正风派人送上真金白银,双方各取所需。
林平之小声问左挺:“他既是五岳剑派中的有名人物,第一流的高手,为何还要屈尊跪拜那酒色官员?花钱捐了个官,难怪要金盆洗手,以后就给朝廷卖命了么?”
“人各有志,我们认为好的别人未必认为好,人家认为宝贵的我们看来也可能很卑贱,刘师叔有自己的想法打算,只要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就好。”
左挺这句话被旁边一位姓闻的先生听见,微微有些诧异地看过来,左挺还以微笑。
说话之间,刘正风送走了那官员,折剑立誓,向大家宣布,以后再也不插手江湖之事,然后便让弟子端着金盆过来,准备洗手。
“且住!”门外忽然一声断喝,走进来五个穿着黄衫的汉子,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手长脚长,两边太阳穴鼓鼓着,脑门油亮,手里拿着一杆五彩令旗,“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事,请暂时压后。”
这一下打了刘正一个措手不及:“这位是千丈松史师侄吧?不知左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连通身后四人一起躬身,向刘正风以及岳不群、天门道长等五岳剑派的前辈一起:“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又向刘正风说,“弟子奉命行事,也不知左盟主是何用意。”
定逸师太点头说:“你师父肯站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了,咱们武林中人,狭义为先,江湖上逍遥自在,何必去做那劳什子官呢!”
刘正风脸色沉重:“五岳剑派当年结盟,约定同进同退,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共同制此令旗,听盟主号令,见令旗如见盟主,那是不错,只是今天在下金盆洗手,办的乃是刘某的私事,与五岳剑派不相干,那便不受左盟主令旗约束,请转告尊师,就说刘正风不尊此令,还请恕罪!”
林平之奇怪地问左挺:“哥哥你也不也是嵩山派的么?还是嵩山少主,他们为了不过来先见你呢?”实际上他是看到刚才嵩山弟子往这边拜见岳不群等前辈时,根本连往这边看都没看一眼。
左挺告诉他:“我自十三岁就从嵩山上跑下来,从此再没回去过,他们不认得我也是正常,更何况他们手持盟主令旗,办的乃是公事,先公后私,也是正经。”
林平之点点头:“那哥哥你认得那些人么?”
左挺看了看:“拿令旗那个是我爹的大弟子,名叫史登达,有个绰号叫千丈松,你看他长得多高啊,我这个身高也知道他胸口那。剩下的四个我都不认得,估计是我走了之后才入门的。”
林平之八卦之心大动:“那你当年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嵩山少主不当,非要跑到少林寺去呢?”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这些话,平时不问,非挑这个紧要功夫!”左挺想要刮刮他的鼻子,只是这里满屋子都是人,自己是无所畏惧,林平之却颇好面子,因此止住,“以后告诉你!”
两人说着话,忽然听见刘正风提声大喝:“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起现身吧!”
随即屋顶上,大门口,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喊:“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随后走出许多身穿黄衫的人来,从后院的走出来的十几个,还押着刘正风的夫人,女儿,两个儿子,俱用匕首止住,刘菽也在其中,他被点了穴道,头冠也歪在一边,颇为狼狈。
刘正风也是义愤填膺:“这又是如何说!”
史登达震动令旗:“诸位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什么也要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因此多有得罪!”
刘正风的小儿子刘芹只有十五岁,吓得脸色惨白,被一个嵩山弟子提着后颈押着,左挺认得是古登通:“刘师叔,你若不尊号令,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看了一眼占据各个角落的黄衫汉子,沉声说:“你们嵩山派欺人太甚!竟然……”刚说到这,忽然想起提前几天就到的左挺,顿时转过身来,颤声说“左贤侄,左盟主提前派你来,可是早就做好了今日之局?”
左挺连忙:“刘师叔误会了,我十三岁就下了嵩山,七八年没回去,这次来衡阳也是凑巧,我爹是什么打算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