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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和为贵嘛。”
“以和为贵?”白玉堂的音调挑起来了一点,叼着烟斜眼看他,“问题是人家可没这么想,我说展队,咱们警察是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没听说还必须得是圣母啊。”
展昭皱起眉,对白玉堂话里的刺音有点不悦,“我这本身也复杂,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跟人争什么。”
他当然不是圣母,要专案组的人说起来,不仅不是圣母偶尔还会冒出一些魔鬼属性。
但对于自己身旁的人,展昭向来是温和好说话的,且不说他本来是靠着包拯的关系被调进来的,哪怕他后来的能力有目共睹,可走了后门这是不争的事实。
包拯还为了让他不被别人闲言碎语的排挤,专门给他破例增了个五队出来。原本专案组是只有四个队的。
专案组的办案形式和其他都不一样,危险系数也更高,相对的保险金和工资也就更高,加上一些专业的办案工具,那些开支都是不管帐不知柴米贵的。
虽然包拯一开始就跟他说过,专案组本身良莠不齐,人才也不够。没有哪一行会排斥真正的人才,可如果展昭再多等一年半,警局公开招人的时候再进,就不用走这个破例的后门了。
而要说起为什么不愿意多等那一年半的时间,不外乎一个原因——展昭当时正追查那个‘集团’到关键时候,需要用到警队的资源。
回忆起旧事,展昭神色有些阴沉。他看着外头黑压压的天色,明明开了春,白日气温渐高,夜里却依然冷进人的骨子里。
玉堂心里不悦,想反驳却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多说。一想到这个“没什么资格”,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一些。
一直到了展昭公寓楼下,两人也没再说话。展昭下车时玉堂看了他一眼,仿佛漫不经心地说:“你最近跟案子很累?眼圈下都黑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扮演大熊猫的亲戚呢。”
展昭笑了笑,也不说话,伸手在玉堂头上敲了敲,这才关门下车,一路往公寓里头走去。
白玉堂在外头等了一会儿,直看到属于那人的窗户里亮起了灯,又抽完了一根烟,这才慢慢开着车子离开。
彼时夜已深了。
展昭一回屋,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脑袋上搭着毛巾帕往客厅沙发里一坐。
屋里还算整洁,但最乱的却是客厅。茶几上,沙发上到处都扔着一堆一堆的资料,牛皮纸袋空了一堆扔在地上,每个纸袋上都用红色的印章盖着个什么。
他给自己泡了杯醒神的浓茶,又看了眼时间,将手机调好闹钟,然后披着毯子窝进沙发里继续工作起来。
就好像下班两个字跟他完全没有关系,而休息两个字更是被抛到爪哇国去了。
密密麻麻摊在身上的资料就像它们不是纸质产品,而是某种看不到的超负荷物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展昭看一会儿,就要闭上眼冥想一会儿,摊开在手里的资料上全是当年和‘集团’有蛛丝马迹线索的东西。
自从那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发到手机上后,展昭就一直在暗地里查找着任何有可能的线索。
也跟白金堂联系过几次,可国外那间属于白氏的实验室是唯一的联系,到目前为止尚未查到什么。
还有追踪当时发送照片的最后信号去的警员,回来之后告诉展昭,他们问了附近能购买一次性电话卡的所有商店,在问出来的可疑人里最后范围缩小到三人,其中有一个很可能就是展昭要查的人。
——男人,身高大概在180公分,穿着黑色套头衫,说话是一种蹩脚的汉语,听起来像是外国人。因为当时天色暗,那人又带着帽子,老板想不起对方什么样子。
——有一点老板记得,那人无名指上带了只戒指,看不出来是什么款式但是应该不是便宜货。
线索就这么一点,虽然之后展昭也试图调用街头的监控器,却什么也没发现到。
赵虎对此很有意见:“他就是知道头儿找不到他,所以才敢留下这个线索。真是太嚣张了。”
可展昭却总觉得这里头还有点什么,是什么呢?
眼下手里的资料有当年失踪后来被抓去做实验的警察资料,白氏陷空岛数据数被盗资料,尤佳莉的个人资料——虽然很可能是假的。
还有当年白氏公司里严叔的资料,以及颜查散开诚布公说了自己的事和林向微小说里那些奇怪的巧合。
每一件看起来都有联系,又都没有联系。展昭这一段时间已经连续熬着通宵不停地翻看资料,大脑的负荷量已经到了极限,偶尔整个人的思维也有点转不过来了。
可他就是不想放弃,尤其是手里抓着这么多的线索,让他将它们暂时放到一边实在做不到。
白天办案,晚上继续办案。这才造成了展大侠眼睛媲美熊猫的样子。
仔细看,眼白里甚至布满了血丝,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略微有些恐怖。
在悉悉索索翻阅资料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天边就渐渐亮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度过了多少个相同的夜晚,疲惫从颈椎,脊椎,肩锥一起冒出来,抬头的一瞬间差点晕过去。
手机的闹钟恰到好处地响了,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时间是早上6点30分。
囫囵睡个两个小时就又该上班了。
他将资料分门别类的放好,有些地方早就注明了红色的蓝色的粗线,有的又用便利贴写了注释夹在一侧。看起来花花绿绿跟要参加中考的考生一般认真。
然后才摇摇晃晃进了卧室,往床上一倒就人事不知。
两个小时候,手机的闹钟再次响起,可大概是累得太狠了,这一回展昭没听到声音,在闹钟铃声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直到上午十一点,在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五遍之后,展昭终于醒了。
他突然坐起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随即理智回笼,他惊讶地朝床头上的钟表看了一眼,脸顿时黑了,手忙脚乱奔进客厅捡起不知何时掉在茶几底下的手机。
“喂?”刚刚睡醒的声音还带了点性感的沙哑。
对方顿了顿,才响起赵虎一惊一乍地声音,“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头儿怎么可能有事!他居然在睡觉呢!”
说罢,他又突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道:“头儿你继续睡,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哎呀你老人家终于想开了?知道翘班两个字怎么写了?恭喜恭喜啊!”
展昭最后一点睡意也被赵虎这油腔滑调给弄得完全清醒了。
“别瞎说,我是……”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这还正经是翘班了,犯了大错啊,一时间语气有些生硬,居然也鬼鬼祟祟起来,“那个……包局没来查岗吧?高组长呢?”
“高松明才不会来我们五队。”赵虎哼唧一声,“放心,包局来过一次,我跟他说你出外勤去了。”
展昭有点囧,“咱们案子都破了,我出什么外勤?”
“下楼买咖啡去了,这也是出外勤的一种。”赵虎嘿嘿笑。
旁边传来张龙的声音,“你别这么大声,生怕人家听不见是怎么的?”
随即手机大概是被张龙抢了,张龙担忧道:“头儿,你没事吧?这几天看你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样子,生病了?”
他不像赵虎那么没神经,展昭这人才不可能和翘班,早退联系在一起。早上没见他来本就想打电话,结果被赵虎给掐断了,说什么难得上司不在,他们也好轻松些——万一展昭有正经事要办呢?
也亏得是展昭平日威信太好,张龙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忍着暂时没联系,直到十一点半了,这才坐不住了。
展昭匆匆洗漱了,拿了外套就往外头冲,很快就到了警局。
其实这几天他们应该是会很清闲的,暂时也没什么案子了。只是展昭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他上楼前还真的买了几杯咖啡拿上去。
办公室里众人已经要下班了,丁月华刚好在楼道上碰到他,追上来道:“展队,身体还好吗?”
展昭愣了愣,见隔壁门被推开,公孙拿着外套走出来。
“哦,你来啦。”公孙淡定道:“我跟他们说你生病了,今天请假。”
“……”他们组里人的消息就不能再灵通一些?为什么这边以为自己生病,那边却以为自己在外头办什么事情,明明在一层楼,就不能互相通个一致点的消息?
他看向丁月华,“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丁月华却不这么想,他看着展昭明显有点惨白的脸色,眼睛里的疲惫还未散尽。
“我请你吃饭吧。”她突然道:“这几天你肯定没吃什么好的,给你补补。”
公孙挑挑眉,有些暧昧地看了展昭一眼,经过时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然后溜溜达达地走了。
展昭有些过意不去,“之前不是说好了我请?走吧,我请你吃。”
丁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