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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调侃道:
“小哥,我悄悄告诉你,你刚说话的时候,牙里有菜。”
他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实在是维持不住扑克脸,憋着憋着,就被烟呛到了气管,一下子张开嘴又咳又笑,他就站在那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怀念的表情,可我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这话在哪里说过,不过他终于还是笑了,慢慢走近,丝毫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抓住手臂就搂了上来。我的耳后根一下子就因为他覆上来的体温阵阵发烫,心想这又是要干嘛,谁知这个时候,却只听他在耳边低语了一句:
“是你脸上有屎。”
我操,我一把推开了他,心里暗骂,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闷罐子的嘴巴这么毒,偶尔让别人占一次上风也不行,但是看到他笑,又觉得怎么样都值了,其实闷油瓶这人挺有意思的,处久了,发现他也不怎么闷,我不禁心潮澎湃,脑海里全他娘的是那首“你是我一生都读不完的书”,所谓千金难买美人笑,何况老子还不是什么款爷,下风就下风了吧。
正乐在兴头上,突然只听得附近的灌木丛里掠过一阵骚动,闷油瓶的脸色立刻一变,我的神经也条件反射性紧绷起来,和他背贴着背,缓缓起身扫视周围。
那骚动扑过灌木丛后似乎就不见了,可紧接而来的,竟然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幽幽回荡在空旷的雨林中,我不由得背脊发凉,静下心来仔细一听,那声音果然再次响起,诡异地唤着:
“小三爷?”
38
38、第38章 青铜的宿命 。。。
我这辈子就没这么讨厌过这三个字。
就比方说,一个恶作剧,你在去年的愚人节那天玩起,别人会觉得新奇;今年愚人节,你又用同样的方式娱乐别人,人家会说你无聊;到了明年,你还他妈来这套,被耍的人可能就要拍案而起,骂你是低能了。
只有低等生物才会来回不断地用同一个把戏迷惑别人。
不过这野鸡脖子也真够奇怪的,其他的话不学,偏偏就“小三爷”这几个字记得特别溜,我为了防止误杀同胞,先放声喊了一句,问来者是谁;等了一会儿,对方的回应依然是“小三爷?”,我心里立刻打定了主意,对闷油瓶使了个颜色,两个人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沼泽,脱离那野鸡脖子的进攻范围。
这附近全是灌木,我们背后又是一整片的沼泽,如果要跑,可能还是得正面迎上那蛇,好在从之前的动静和鸡冠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它们的数量应该不多,如果我们全身涂满淤泥冲刺出去,它应该发现不了我们。
于是我和闷油瓶轮流把风,将沼泽边缘较为松软的泥满头满脸地抹上,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蹲树干后面,辨别着野鸡脖子叫唤声传来的方向,尽量选择一个离它最远的位置起脚。
我们每往外跨一步,那幽幽叫唤声就跟着喊一次,简直像洞悉了我们的路线,一步步紧随其后,加之那声音渐渐维持不了最初的清晰,喊着喊着,就走了样,带着鸡冠特有颤音,把“小三爷”这三个字喊得像是鬼叫,频率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快,经常是一声隔着一声,到最后东边也有,西边也有,整个林子里全是“小三爷”“小三爷”的鬼魅呼喊,我一下子就慌了神,拉住闷油瓶停了下来,两个人细细一听,那声音交错重叠,完全不像是同一条蛇发出来的,仿佛我们已经被包围,怎么走也摆脱不了那来自地狱的声音。
“我操!他妈的统统给我闭嘴!非要干架是吧?!就这么爱戴你小三爷是吧?!”我被这媲美超音波的巡回噪声搞得头疼脑热,一股无名邺火猛地就窜了上来,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种数量的野鸡脖子我又不是见过,大不了就效仿大潘上次火烧小树林的壮举,一把火给它烧过去!
“别急。”闷油瓶伸出一条胳膊把我挡了回去,两眼的余光快速扫视了一下各个角落,“有点不对劲。”
我说哪里不对劲了?最不对劲的就是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会喊我名字的鸡冠蛇,好像都他娘的是遗传一样,闷油瓶却摇摇头,道:
“你有看见蛇了?在哪里?”
他这么一反问,我倒是说不出话了,静下来一想,是啊,由始至终我们都只是听见声音而已,连一条鸡冠蛇的影子都没看见。蛇在哪里?
我的脑子里,一下就闪过之前许多零碎的画面,灵光一现,便组合到了一起,猛地就脱下背包往地上一扔,开始拼命地东翻西找,把小花在沉船上挖下来的那块青铜给掏了出来,捧在手上,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在船室内的对讲机中听到的那几声“小三爷?”,不禁就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一切都会是青铜造成的幻觉?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两次只闻其声不见其蛇的情况,都有这块青铜在场;而我在穿越船底的青铜洞穴时,也凭空看见了穿着七十年代潜水衣的人在前方行进的画面,再加上有过秦岭这段奇幻的经历,实在不能不把这块青铜和产生幻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那神通广大的铜块之所以能创造出实际存在的物质,其实也是依靠人精神上的幻想,只要是有物质化能力的人发自真心地认为模样东西确实存在,那它就会通过这种强烈的意念被产生出来;反过来说,如果这个人的行为、思考所产生的能量,还不足以达到量变转为质变的效果,那么他的想法作为看不见摸不着的幻觉出现,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我将这种想法套用到现在的环境里,也能说得通,野鸡脖子对我来说,不只是一种极端凶残的生物,更是让我眼睁睁看着同伴惨死眼前的罪魁祸首,我对它的恐惧,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在踏入塔木陀的那一刹那,紧随而来的记忆里,自然就多了那火红的鸡冠蛇,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它从某个角落突然窜出来,像咬死阿宁一样在一瞬间结束我的生命。
这样一想通,我的心情也不由轻松了很多,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那青铜块全部传递给闷油瓶,他听了以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可眼睛里更多的是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吴邪。”他轻巧地握着那块青铜,似乎听完我的那一番长篇大论的大发现之后,也没什么兴趣继续和我共同探究,而是完全换了种截然不同的语气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我见他话里有话,便也正色起来,他那混黑的眼睛深深地盯住我的双眼,又道:
“关于这青铜,你还知道多少?”
“干什么?”虽然我被他盯得两手直颤,但还是卯足了力气挤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不能知道?”
这样的挑衅并没有奏效,他又变回了老样子,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但我并非一无所获,在听过我对青铜如此大胆的推测之后,他的反应,与其说是过分冷静,还不如说是一副秘密被揭破的紧张,就算有惊奇,也只是意外我会对青铜的秘密力量分析到如此深入的地步而已。
两个人僵持的这段时间,萦绕在周围的野鸡脖子呼喊声也渐渐褪了下去,这真是十分神奇,难道能使人致幻的青铜,也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对周遭的环境产生影响?它的秘密实在太多,我所能推断出来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我肯定,闷油瓶一定了解更多。
这时闷油瓶的视线突然放开我,转而向着周围的泥沼绕来绕去。我习惯了他总在关键时刻玩金蝉脱壳,其实这次也并不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三拳打不出个闷屁的闷罐子,能告诉我的事情,几乎全都毫无保留地说了。有关于青铜这部分,可能真的存在什么难言之隐,而如今的我也不会像当初一样只知道抓着别人的领子逼问答案,如果别人不说,我也有能力自己解开。
闷油瓶背对我走出了两三步远,由于此时没有了野鸡脖子的威胁,我们的行动轻松了很多,我看见他向着一丛灌木蹲下来,一手轻轻拂开青苔色的枝叶,奇长的两只在潮湿的泥地上按了几下,接着回过头来,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身前那块□在杂草中的凹凸泥地,问:
“怎么?有什么发现?”
“有脚印。”他说着,起身继续提刀拨开灌木丛,“我们进雨林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