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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由于有些时日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受灾的百姓因为缺吃少穿,也没有得到统一的安置,不少存活下来的百姓又在饥寒交迫中死去。这样形如二次受灾。幼儿哭喊着无人理睬终止全身冰冷,没有了气息。母亲们则在人群中苦苦寻找着失散的亲生骨肉……这一幕幕都深深震动了太子,他双手紧握,闭上眼,片刻后,又猛然睁开,对着陪同的大小官员喝道:“你们拿朝廷的俸禄就是这么办事的吗?来人,给我把红河县县令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将县衙腾空,用作安置之用。如果地方不够,就征用其他保存完好的房屋,若是屋主无理拒绝或是企图要挟,一律视作抗旨抓往大牢……”一道道赈灾的命令发布出去,所有能用的人都被调动起来去安置灾民。好在大家都很配合,灾民安置都很顺利,少部分不合作之人,也直接被押往大牢。现在的问题就是吃饭。所谓民以食为天,百姓吃不饱肚子可是要出问题的。虽然县衙已经开始开仓放赈,无良商贩意图囤积居奇的粮食也一并被收缴,加上这次从皇城出发时募集到的粮食,日常的饮食总算可以应付过去了。
从到达红河县的那日开始,德林便没有睡过觉,两只眼早熬得堪比某种白绒绒的可爱小动物了,赈灾的事情虽然上了轨道,其他郡县也都按照他所订的规则安置灾民,发放了粮食,还简单做了预防疫情的防护措施,至今也没有瘟疫的迹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德林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放松不下来。果然,不久之后,就传来米坦悍然进犯,庆帝吐血晕倒,由太子监国的圣旨传来,太子更加着急。这红河两岸自古以来都是大周的米仓,可如今这情况,自足都是勉强,要想支援其他,怕是爬高梯摘月亮——白搭。这出兵打仗至关重要的便是粮草,粮草补给若是跟不上,岂不是出大乱子了?德林这次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一人推门而入,伴随着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甚至还微带着一丝讥嘲:“之前看我们太子殿下处理这些事情都是井井有条,怎么现如今倒像个病猫,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呢?”
德林一听,怒上心来,毫不客气地反讽:“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给我一点意见?难道你就只会幸灾乐祸?”
“哦?看来你挺精神的嘛,没成病猫啊。”话锋一转,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千岁。”人影矮半截,估计是下跪行礼。
太子轻哼了一声,随意挥了挥手,低声嘀咕道:“哟,师兄,原来你还记得要行礼啊?”
来人正是周德昊,不过他早已易容,目前的身份是大周的武状元,禁军副统领郝周。易容后的他有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并没有什么起眼之处,唯独这一身冷峻的气势没有任何改变。听见德林的嘀咕,他也只是微微一挑眉,自动忽略德林的话,站起身来,若真要计较,怕是兄弟二人就要吵得不可开交了,这小子真是有气死圣人的本事。
德林装模作样地问道:“不知郝副统领找本太子有何事?”
“启禀殿下,微臣已将一切按照殿下的意思安排下去,红河两岸的灾民会在当地县衙的统一安排下,得到妥善的安置。殿下想要何时启程回皇城?”
“这件事再容我考虑一下。”德林压低声音问道:“师兄,说正经的,你说红河这时候出事,会不会是……”
郝周挑眉,不语。前后联系起来看的话,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但若真是如此,恐怕大周出了个大蛀虫,至少是亲贵大臣,掌有实权的级别,只是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是他?看来有必要去查一查了。
德林见郝周没有回答他,其实心里也明白几分,叹了口气:“如今这粮草问题,红河这里是解决不了了,其他地方虽然也可供应,但毕竟不如红河米仓。全国上下的粮草支持月余是没有问题,若是米坦和我们打持久战,恐怕我们撑不了许久。”
“一样。”郝周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德林一愣,略一思索,双眸一亮,兴奋道:“的确如此。我们虽然供给不上,但米坦也不一定能供应上。他们越是深入我大周,战线拉得也就越长,粮食补给线也越长,到时候只要截断他们粮草的供应,再来个里外合围,不愁不破!”
郝周淡淡一笑,周身冷峻的气势瞬间缓解不少,连德林都有些不适应,只听他说道:“的确如此,既然红河不能供给粮草,那么可以供给人员。”
德林又是一喜,红河两岸重建虽然需要人手,但闲置的青壮劳力仍是颇多,与其让他们闲置,不如让他们出去。只要告诉他们,应征入伍的人员有高额的报酬,家中妻小由朝廷负责照顾,重赏之下又没有后顾之忧,谁不想去。德林猛然站起身,对着郝周就是一揖:“师兄果然厉害,德林佩服。传令下去,征十八至五十岁青壮劳力入伍,每月例银十两,例粮两袋,家中需重建者,由朝廷负责建造,务必安抚好各自家人。等人员到位后,由师兄你负责训练,然后直接带往西陲。我希望这支军队可以成为战场上的一只奇兵。”
郝周再次笑了,真如冰融雪化,满室暖春。他托起德林,柔声道:”大周也是我的家,我自当恪尽职守,以报效祖国。你又何须和我客气呢?只是你自己要多当心,怕是这一路上都不会太平呢。”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不经意间,二人之间的默契已然产生。纵然有颇多误会,诸多不满,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挡不了的深厚感情。
☆、绞杀,灭你全家
等一切处理完毕后,德林和郝周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对外宣布他回宫的消息,只带十来个侍卫轻车简从赶回皇城。一来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们也有准备,麻烦自是不怕的,但没有事最好。二来也可缩短行程,节省时间,须知前方战事吃紧,时间便是生命。至于郝周则留下来处理征兵事宜,待人员补给齐备后,就直奔西陲,给密坦一个迎头痛击。没人会想到哪支军队在刚刚征兵集结之后就会马上开往战场的,如此一来便可成为大周的一队奇兵了。他们兄弟之间也没有过多告别的话,德林还讥嘲郝周,不要到时候班师回朝的军队里没有他的影子。郝周也不回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行礼告退了。
很快的,德林就率先踏上了回宫的旅程。从红河到皇城约摸是一周的时间,一开始的时候还算太平,可没过两天,大大小小的刺杀就接踵而至,不论他们是宿于客栈还是露宿山林,一样会遭到截击,而且很明显,对方是想要将太子交待在这里,并不是单纯地不想让太子回宫。十数个侍卫不久之后都纷纷负伤,最后一致决定沿途不做停留,直奔皇城。可惜的是,尽管如此拼命赶路,却还是摆脱不了刺客的追踪。眼瞅着皇城已近在眼前,太子这一行人却被追踪而来的刺客给包围了,而且无论人数上还是武艺上,太子的人都没有办法和他们相提并论,怕真的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德林的神色也很沉重,这一路上亏得有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保护,他没有受到什么太大伤害,了不起就是擦伤划破点皮肉,并无大碍。看如今这情形,自己是处理不来了,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德林向着四周望去,看不到任何人影,一咬牙,从侍卫围出的环形保护圈里出来,抱拳利落地问着:“不知我德林有何地方得罪各位,须得各位如此兴师动众,不远千里追杀于在下,就算要死,我也做个明白鬼。若我真有对不起各位的地方,我的命自然由各位拿去。“此话一出,一旁的侍卫急了,纷纷喊道:”殿下,万万不可!”德林举手示意侍卫们表示安静,继续问道:“不知各位壮士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刺客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视线集中到其中一人身上,看来是领头之人,只见他什么都不说,投手一挥,刺客彼此间后退让路,一排强弩弓箭手就地蹲下,满弓,一排排尖利的箭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泛着悠悠的蓝色,显然箭头上抹有剧毒。德林和侍卫们都黑了脸色,一旁的侍卫赶忙上前将太子护在身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只消中箭,立马就会没命。看对方训练有素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普通的刺客,简直就是一队士兵!正紧张之间,忽闻一声厉喝:“大胆狂徒,竟敢阻截我大周去路,来人,放箭,兄弟们上,保护太子。”一排排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