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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噗一笑,只偏着头问:“夜微澜小时候老失踪?”
晋樊回忆半晌才说:“当时,大概有六年的时间吧,他总是偷偷溜出山外,靠,老子说了多少回要玩带上我,每次都悄悄溜,气死了!”
他没有提起的夜微澜回来之后的反常,林尘想着大概是忘了,亦或许,是不想提起。
☆、第 15 章
紧赶慢赶,一行人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了一家小客栈,终于不用露宿野外,大家都很高兴,都要了些热水洗洗准备好好睡一觉。
林尘泡在桶里舒服地直哼哼,连日来在马车里度过,颠得骨头都断了。
“公子,奴家仰慕公子许久,此刻已除干净衣裳准备伺候公子就寝了。”一阵故作柔媚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林尘脸上拧了把热毛巾敷在脸上,惬意地靠在浴桶边,听到声音心里呕了呕,连眼睛都懒的睁开。
床上那人半天听不到动静,坐不住了,直接走到他面前将毛巾粗鲁地扔到水里,林尘懒懒地睁开半只眼睛看着他:
“陆少不去想新法子整人,还有空来看我?”
陆飞扬本来想抱怨林尘这么久没见都对他不冷不热的,一听到整人就兴奋了,
“那混蛋,我亲自调制的‘春情’,就只有三颗,就浪费给他一颗,不过,他现在是欲火焚身,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让他爽歪歪~”说着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献宝一般说“我专门找了四个彪形大狗伺候他,估计现在爽的直哼哼呢,哈哈。”
听了这话,林尘裹上衣服就站起来,水溅了陆飞扬一身
“啊,你干嘛?把我衣服都打湿了,我新做的水云裳,不知道不能沾水的吗,可恶啊。”
不理会陆飞扬在那儿哇啦哇啦大叫,林尘把走到桌边坐下,灯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他用手无意识地拨来拨去,明明灭灭。
“喂,你有病啊!”陆飞扬一把甩开他拨灯芯的手,“不就说你几句嘛,又没要你小子赔,干嘛伤心地自残啊。”
林尘看了看沾着黑色灯油的手,笑笑:“不疼的。。。。真的。”
陆飞扬撇着嘴睨他一眼:“有病,真是木头做的。。。。。哦不,木头也怕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爬上床,“铁吗?铁也怕烫的。”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敲门声,陆飞扬披着外衣散着发,一边打哈欠一边开门一边抱怨:“谁啊这么早,让不让人睡啦?小爷我昨晚可累死了。”
门一开就一阵冷风,他打个哆嗦,看见门外的人,眯着的眼立即睁开,“啪”一声关上门,片刻打开,一个容光焕发,整整齐齐,神采飞扬的陆大少就出现在傲风面前,几乎让人怀疑一秒之前那个萎靡杂乱的人是错觉。
“你好美人儿,我叫陆飞扬,我老爹是御史台,以后你要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一定会给你撑腰的,哈!”随着一个音调上扬的尾音,还附带一个媚眼。
傲风冷冷地看着他,面带寒霜,剑光一闪,铿一声:“你是谁?”一开口,陆大少顿时觉得空气骤冷十度,生生地把一个媚眼翻成了白眼,小心翼翼地用手拨着刀刃不要挨着自己的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傲风:“美人儿,我们昨天不是见过么,我还帮你们把那个出言不逊的莽汉教训了一顿呢。”
“你是谁?”傲风眉目冰冷,再问这句话,连音调都没有高一拍。
这时,林尘醒来,看到傲风的剑指着陆飞扬,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一时无言。
“奶奶的,你发什么愣啊,没看到小爷的脑袋都快挂不住了吗!”
林尘忍住笑替他求情:“陆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从来口无遮拦,有得罪之处还请右护法原谅。”
林尘从没有叫过“右护法”,傲风眉头稍动,对他道:“下楼用早膳,今日早些启程。”
等他走远了,陆飞扬才捂着脖子蹦到林尘身上挂着:“美人啊美人,可惜太凶了,不好,不好。”
林尘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死性不改,色字当头一把刀,你迟早被这把刀害死。”
“美人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陆大少一向喜欢美人,无论男女,算是典型的以貌取人,长得不好看的他都不会来往,经常去的就是京城第一楼,那里的人物都是相貌才艺上乘的,能在京城号称第一楼,除了自身实力,老鸨子也是有后台的,什么达官贵人,富商文士,你有钱,她笑脸迎送,嘴甜似蜜,要是没钱的话,王爷他都敢扔出来。
陆飞扬一回花大价钱抢了个新开苞的可人儿,夜夜留宿,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可人儿要什么买什么,不出几日便把他老子给的钱花光了,没钱续房费,老鸨子可不管平日陆少陆少叫得欢快,直接脱得只剩亵衣,大清早扔鬼影都看不到几个的大街上。
不留情面?抱歉,情面这个东西在看到银子的时候才存在的,管你什么王爷公子,今天扔你出去,下回你带着钱来咱再好好跟你赔罪。陆少脸皮堪比城墙,即使是颜面尽失地被扔,过后仍是风光八面的揣着鼓鼓的荷包踏进第一楼,就陆飞扬的说法,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止他奔向美人的脚步。
再上路的时候陆飞扬便跟着一起了,死皮赖脸说是林尘许久不回家他专门出来寻的,说得好听,寻人,是寻乐子吧,林尘腹诽。
他爹虽是官,饷银毕竟有限经不起他几次挥霍,所以陆飞扬虽然经常踏入第一楼却从未有幸见过花魁玉千楼,有一次为了见美人一面不惜半夜爬墙被人发现好不丢人。现如今玉千楼就在他面前他却只盯着傲风欲言又止。
陆少和林尘坐在马车里,一路上都掀着帘子两眼冒星看着傲风,却不敢多有动作,就他的说法,这美人气场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十米之类不要靠近我”的气质。
傲风脸色骤暗,旁人抬袖抹抹脸,望天,似乎越来越阴沉了。
只有陆飞扬哀怨:“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傲风安稳坐在马上,听见这一嗓子,眉毛都没挑一下。
一行人,有了陆少一路抱怨嘀咕,哀嚎挑逗,倒是一扫之前的沉闷,众人就说说笑笑的,很快就接近扬州了。一进城,傲风便带着澜雪山的人告辞,眨眼便消失的无声无息干干净净,徒留陆少对着他的背影无限留恋。
“美人啊美人,再冷我也是不嫌弃你的。”
林尘一巴掌拍他头上,“人家在的时候你缩得跟只老鼠一样,这下猖狂了。”
陆飞扬吃痛,抱着头嚎:“本少这天资聪慧而脆弱的小头,经得起你那大力拍??”
☆、第 16 章
陆飞扬倒是直接回了家,没有再粘着他。他乐得清静,不过想到待会儿自己回家也少不了一番教导,又不由自主垮下脸来。
到家的时候,福伯眼睛一亮:“少爷回来啦,路上累吧,快快,来人带少爷去吃点东西好歇息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既欣慰又担忧。
看到每次出个门回来就大惊小怪的老管家,林尘像小时候撒娇一样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我歇息好才回来的,您呐,就别操心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
“我就说不同意你一个人出门,你看看,每次出去回来都瘦一大圈,”说着心疼地抚着林尘的脸颊,半似自言自语,“外面哪有家里照顾得这么周到,还天天往外跑。”
“男子汉,瘦一点才好呢,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姑娘,怎么能整天呆在家里,您说是不是??”
福伯还待再开口,林尘及时岔开他:“我爹呢,还在书房吗?”
“老爷在书房接待客人呢,你这次这么久没回来,他可不高兴呢,你快去认个错。”
“噢,知道啦。”他吐吐舌头,在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面前,总是有一种自己还小的错觉。
他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倒回来抱住福伯:“怎么觉得福叔越长越矮了呢?”
“臭小子,是你长高了,你福叔越来越老,当然越来越矮。”
林尘看着当初把自己顶在头上逛街的人如今双鬓有了寒霜,顿时有些伤感。什么都逃不过岁月的洪流,当初母亲毅然离家搬到白云庵出家,看到自己都是冷淡的“施主”二字,冷清冷眼,年岁尚小的自己觉得天都要塌了,抱着她哭得声嘶力竭,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越来越淡了。所有的感情和不舍,当初你觉得无法忘却的事,随着时间,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父亲接待的客人就是陆飞扬的父亲,当今的御史台大人陆国沉,按理说武林中人是不应该和朝廷有什么瓜葛的,而作为武林盟主的林至城,却和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