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骗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向从来不说脏话的易雪寒想了想,又连忙用冰冷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书呆子!!!!!!!!!!!!!!!!!!!!!!”这时,山谷下突然传来一阵细细尖尖的声音。
“书呆子~~~~~~~~~~~~~”又是一声。
愣了愣,原本一脸委屈的易水寒脸上忽然露出了喜色,几乎想都不想就抓着身上的白袍冲了出去:“我在这儿~~~~~~~~~~~~~~~~~~~”
山谷下,一群人影,看不清谁是谁,只是隐隐约约在听到易雪寒的呼应之后,先前的那个声音又开了口:“你真的个疯子!!!!!!!!!!!哈哈哈哈哈!!!!!!!!!!!!”
握了握拳头,那个时候,易雪寒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但是他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山下又传来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的声音,然而易雪寒却一点儿也不想答应。
默默地走下山,半路上却又冲来一个小小矮矮的身影,随即一件大红色的小袍子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微微皱眉,易雪寒不解地看着那人,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飘摇,如同夜幕中的柳枝。
“我说我跟你闹着玩儿的,你怎么就当真一下午就不回去了?”摸了摸下巴,小小的红衣人儿里面也是大红色得衣衫,而他的眼中是比月光更明亮的颜色,“如果以后我跟你说我其实是鬼,你会不会也信?”
咬咬牙,易雪寒嘴角又是一抹笑意,“温孤小公子说什么,书呆子我便信什么。”
“哎呀,你生气了?!”惊讶地跟着眼前快速下山的身影,红衣小儿的忽然冲过去抓住了走在前面的人的手,“呆子,你真的生气了?!”
在红衣小儿的眼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易雪寒生气,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温柔的,像是那软软的雪花一般,轻灵而细腻。
“没有。”回头,又是一个固定式的微笑。
“你……”看到那笑容,小小的红衣人儿立马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把掐着面前那人的脸颊:“我叫你跟我装,我叫你跟我装!!!”
“温孤小公子,你下手掐的在下好生痛。”说着一只手用力地将捏着自己的脸颊的手拍了下来,然后义无反顾地朝山下走去。
“喂,死书呆,你真生气了啊?!!”身后的人还是不依不饶。
“没有,天黑路暗,温孤小公子你小心脚……”
“哎呀!”一声惨叫,崴了脚的红衣小人的脸色立刻惨白。
听到山上的惊呼声,在山下等着的一群人全都惊呼着冲了上来,可等那些人准备背着红衣小儿回去的时候,红衣小儿却大闹着不允。
“我要你背。”说着,白嫩嫩的小手指向了那边仅比自己高了一小截儿的宰相家公子,红衣小儿嘴角是龇牙咧嘴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自己出的馊主意,“你要是生气了,就不背我。”
“这……”宰相大人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孩子,有些不忍,可是温孤家的人恰好在场,所以也只能尴尬地说:“犬子……”
那边,温孤夫人见了这情形,也连忙开口:“这怎么使得,易……”
“好,在下这就来。”打断一旁的人的话,白衣小人儿从容地走过去,将身上的红色袍子还给在地上撒赖的人手中。
转身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又将头发拉向一边,然后回头冲身后的人微微一笑,示意他上去。
呆若木鸡,骑虎难下的红衣小儿终于迟疑地说道:“你的身子……”
“温孤公子,请。”笑着,眼中都是清冷的月辉。
梅花涧的风格外清新,却也格外萧瑟。
凝视不远处的竹屋,易雪寒忍不住又回头仰望着身后的山顶。
如果没记错,那一次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在那人面前表露出自己不悦的情绪。
因为是抱着满满的期待去相信,所以当面对现实的时候,一旦与幻想的情况有很大的偏差,大多数人都会很难接受。
从那以后,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强。
就连对待那人,都是用着最平常的态度,很害怕一不小心就流露出自己的情绪,非常害怕。
然而,无论自己怎样隐藏,都无法让理智冷冻自己的行动,即使明知道到头来换到的是不屑一顾,或者是如同那一年在风雪中,无尽的等待却换来的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害怕你们把小寒寒忘记了。
话说难道没人注意这个文文有封面了吗???!!!是在鄙视我吗???还是在无视我??
PS:《琥珀鬼》第一章已出。
PS:为毛没有长评,求长评~~~~~
30
30、第 30 章 。。。
梅花涧又来了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公子,那公子有弯弯的鹰钩鼻,脸颊清瘦,好样貌,好气度,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小小的竹屋里,暖炉中的炭火正旺,易雪寒搓了搓冻僵了的手,朝着坐在一旁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又对那边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易老夫人点点头,示意易老夫人也过来。
“不知殿下今日来这里所为何事?”浅浅地笑了笑,易雪寒并不知道他走后所发生的一切。
“易公子就无需在称我为殿下了,如今的太子也另有其人。”那边,青衣的公子微微皱眉,然后抬眼看着一旁的白衣公子,清冷的眉眼中弥漫着雾气,却不似感伤。
微微一愣,易雪寒听到帝释无双的话显然还有些吃惊:“不知殿下所说的‘另有其人’指的是何人?”
“易公子病得不轻,忘记了你昔日的‘好友’?”最后的‘好友’两个字语气放得格外重,饶是坐在一边拨动着炭火的易老夫人都忍不住侧目。
“和他有什么关系?”一脸莫名的神色,易雪寒望向帝释无双的眼中,心中顿时明晰了几分,只是饶是如此,他还是不大确定,“殿下是说跟他有关?”
“不是跟他有关,应该说当前的太子就是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满意地看到面前坐着的白衣人一脸恍然的表情,帝释无双轻轻拍了拍手,起身,往竹屋外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近处所看的风景,虽然美丽,却总是会让人迷失方向。”
眉头微跳,抬头,白衣公子的笑容清浅,心里却一阵阵的寒凉,“殿下费心了。”
山谷中一阵清脆婉转的口哨声,似乎是樵夫的。
青衣人离开之后,小小的竹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冷风从微掩着的竹门吹进,易老夫人关了门,转身又扶着易雪寒躺在床上,为易雪寒盖好被子后,看着闭着眼休息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说,还是不说呢?
皱眉,易老夫人的面色有些苍白。
宰相大人去世并不是因为风寒,而关于这件事的真相,现在知道的人除了易老夫人之外,还有当今的太子和白家父子。
竹屋外又起了一阵呼啸而来的风,包围着竹屋外的层层叠叠的竹林被刮得“啪啪啪”作响,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折断一般,在风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明明是从小一起出出入入的三人,眼看着年华正好,宏图欲现,一人却杀了易雪寒的亲生父亲,一人还借他人之手伤了易雪寒,然而到头来,那两人又要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独留着易雪寒孤零零的一个人,带着残破的年华走向终结,还时时刻刻为另外一个人挂牵。
并且,那个人也跟自己父亲的死有关。
轻轻揉了揉额角,易老夫人起身准备去熬药。
还是不要说了,毕竟现在说了也于事无补,更何况……
一边拆开黄色的药包,易老夫人不禁又想起那日的红衣少年站在夕阳下所说的话。
“宰相大人,就算你现在去告发了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能够将那几个人比下去,我想到时候朝中也不会有多少人能像宰相这样坚守自己的职责,而这样一来,宰相大人你就完全置夫人与易公子的生死于不顾。”
简简单单的一席话,简简单单的一包毒药,那人给的东西,显然都是恰到好处。
分三次服用毒药过后,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