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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太久,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下来,他统共睡过几个时辰。
闻着他的味道,心里一阵暖洋洋的。她接着方才的话,缓缓道,“他报复过了,我们就算扯平了。就为你方才那句话,我心甘情愿受这茬罪,过后绝不再难为他。可是有些事儿得教你明白,我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坏。”
喘了口气,她接着幽幽道,“我师傅是个心比天高的人,他故意不传我武艺,其实是想要我帮他向父亲求官,然后再来交换。还有一则,我虽让丫头去引诱他,可也要他肯上当才行。他本就有那个意思,你不知道,他们道家有种修炼的方式,就是修房中……要采阴补阳。他早存了这个念头,只是没人助他一臂之力。这事儿说白了是你情我愿,他有所图才会上我的当。事后我的确不想成全他,才撵了那丫头去外埠。可是当时年纪小,没想那么多,忘记她早已失身。究竟是害苦了她。所以这桩事里,我最对不起的,不是旁人,只是那个女子。”
顿了顿,少见的流露出一记苦笑,“不过我也因此得到了报应,后来自己不是也被人卖去了那种地方……”
他眉头倏然一皱,急忙打断她,“别瞎说,没有的事,那不是报应,纯粹是你舅舅没良心,你千万别乱想。”
她淡淡笑着,“你倒肯安慰我,其实若不说破,我知道你心里对这事儿还是有芥蒂,是不是?”
当时她不过才八岁,想不到那么周全也是自然。她说的理由,他虽不能完全认同,可她肯承认自己做的不对,也算有了些突破。事情已然发生,再去纠缠谁对说错,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了,也并没有那么怪你。我说过,倘若将来能有机会,再行弥补当年的错。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会再做类似的事,要知道,有些举动,会给别人带来一辈子的痛苦。”
她点点头,是完全认同的态度,眼睛里慢慢闪着些光亮,“是认识了你,我才了解到,许多时候应该多替别人考虑。”想了想,禁不住眼中含笑,“要是因为你,我变成了一个好人,你说,该不该算你功德无量?”
他笑着摆首,“你本来就算不上坏人,不过是太激烈,太执着,本心只是个执拗的小姑娘而已。”
“执拗也是有好处的,”她有些狡黠的笑起来,“要不是我这么上劲儿,怎么能让你这样人轻易就范。”
话说开了,不由相视一笑。她略略挣扎着起身,望着窗外,“扶我出去看看罢,闷在床上这些日子,都快不会走路了。”
他搀扶着她起来,为她穿好鞋。扶她出了屋子,双双站在廊下,此时的阳光正盛,一时耀得人眼睛疼,真是温煦灿烂的好天气。
她身上还是有些薄汗,又只穿了中衣,他怕她受凉,忙回去取了披风。
她没回头,知道他回来站在身后,忽然问起,“我的衣裳,是你亲手换的?”
心里咯噔一声,手上跟着一抖,披风坠在地上。
他脸涨得通红,弯腰拾起衣服,嗯了一声,嚅嗫道,“你浑身都湿透了,我怕你太难受。不得已,没法子才换的……我,我没看见什么,真的……”
谁问他看见什么了,这人真是傻得可爱,简直不打自招。她睨着他,看尽了他的窘态,笑着问,“没看见,那是摸着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怎么她突然问起这个,莫非不肯善罢甘休?他慌得不知道该看哪儿,眼睛瞧着地下,闪烁着答她,“没有,我,我就碰了一下……我没多想,真的,你生着病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天地良心,我真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怕你的病再加重。”
就说一句摸着了又能怎么样,她还能打击报复不成?她本就挨着他站着,就势往他身上一靠。他先是一僵,紧接着又怕她真没力气站不稳,连忙又伸臂抱紧她,变成了一副认真支撑她的架势。
她一回手,抚摸着他的脸,“我这人不吃亏,早晚会摸回来,你擎等着就是。”摸到下颌处,她笑出声来,“这是多久没刮脸了,摸着都剌手。”
他低着头,尴尬的笑笑,“没顾上,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以为没有那么快,没成想还是让你瞧见了。”
沉默片刻,他低声询问,颇有些小心似的,“很难看罢,本来就不年轻了,这下看着更老。”
这是他长久以来在意的事,其实不过就差了八岁,他非得觉着好像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
“你还不年轻?”她轻声嗤笑,“都说男人老得慢,再过几年我就看着和你差不多大了。二十年后,说不准,你还没怎么变,我却老了。咱俩站在一处,我就像是你小姨妈……”
他到底笑出声来,什么烂比喻,一点都不贴切。不过看样子,她是不打算追究换衣裳的事了,于是终于可以暗暗地,松上一口气。
不料她下一句接着道,“不公平,我得看回来。”
她回过身来,对上他惊愕万分的目光,“你不是说,我不能死是因为还没得到你,那我现在活过来了,你是不是,该让我得手一回了?”
☆、第42章
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让他心上发颤,腿上发软。
顾承本能的想向后退,又怕她一个扶不稳,摔倒在地。只好踌躇着,哑着嗓子回应,“你,你别这样。咱们来日方长,好不好?”
瞧他紧张的那个样子,她愈发来了兴致,踮着脚,双臂慢慢攀上了他的颈子。她知道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推开自己,于是双手不老实的向下移动,一寸寸的,从他平顺的双肩,到坚实的胸膛,再绕到后头,顺着笔挺的脊背游移。那突起的两处肩胛骨轻轻抖着,她便志得意满的又绕回到前头,往下去是他平坦的有些发硬的小腹。她含笑想着,他虽然瘦,却不弱,一向都是宽肩细腰,骨骼肌肉里都透出精干的力道。
顾承哪儿禁得起这样的撩拨,直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急忙去抓她不规矩的柔荑,好容易把它们并在一处,才喘息着道,“你要是再这么摸下去,我可不保证能管得住自己。”
她挑衅的看着他,毫无惧意,“那好啊,我正想瞧瞧,你失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沈寰……”他垂下首,哀告一声,将头抵在她额间,双眉紧锁,呼吸浓重,摇头低语着,“那样不好,我不喜欢失控。”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笑容变得颇有几分暧昧,“你现在身子太弱,我就是有心,也实在不忍,下不去手也下不去嘴。还是等你养好了,到时候你是要摸还是要看,我都随你。”
他忽然间这么大胆,倒把她愕住了,手被他抓着,挣也挣不出来。半晌听他换了声调,暖意洋洋的,“你该休息了,我去把药热了,你乖乖吃药,这样才能好得快,然后才能……”
他抿嘴笑着,不说下头的话。她都明白,于是嗤地一声笑出来,点了点头,由着他扶了自己回到床上。
折腾了半日,她总觉得自己彻底好了。他烧了热水,俩人分别沐浴更衣,等都收拾停当,不意就有人前来登门慰问。
许是因为听见了他们的欢声笑语,隔壁郑娘子带着丫头,踱着小碎步,一摇三晃地前来探病。
陪着来的丫头手里拎着好些上好的药材,郑娘子满面笑容,殷切的拉着沈寰的手,“姑娘这一病就是好些天,那会儿三爷火急火燎的把姑娘带回来,我们可是都瞧见了。姑娘那脸色白得吓人,唬得我们都不敢吭气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得了什么症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不过眼下瞧着你都好利索了,我这心也就踏实的放下了。”
沈寰笑容疏懒,像有气无力似的,“我才好了些,让嫂子惦记,真是罪过。”
郑娘子拍拍她的手,亲昵的笑着,“大家邻里街坊住了这么久,怎么能不惦记呢。”一头说,眼睛只往四下里撒摸,“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了,自己养病,还得自个儿照料自个儿。不过好在还有三爷在,可男人家到底心粗啊,恐怕还是有想不到的地方罢。”
扭脸看向顾承,她笑问道,“三爷这些天也没出门,眼见是累坏了。我瞧着姑娘这一病,最上心的就属你这个当哥哥的了。”
她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咬得极重,一面喝茶,一面偷觑着两个人的神色,半晌推心置腹起来,“有些话啊,我原先就想说。如今这事儿一出来,少不得奉劝三爷两句。这家里头没个服侍的人,终究是不成话。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又不是请不起人,何苦弄得这么凄惶,外人瞧着也不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