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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儿的血液染到了雨寒身上,公主为人儿心疼,可她的疼令人作呕。
她抱着人儿,亲昵着,蹭对方柔发,却不见一丝笑。
冰雪不反抗,任由对方如何,半跪着身子,手臂下垂。
冰雪嗅着女子气息,竟提不起一丝以往的欢喜,反倒一阵反胃。手指触到地上一物,冰冷寒心。摸索间,人儿将此物拿到手中,竟出声唤了那女子名:
“梦月雨寒。”
公主闻声抬了头,便见一把血剑横在她前,惊愕错意,闪躲便不灵便。她离冰雪太近,纵她如何都躲不过这剑,惶急下本能侧了身,长剑依旧没入公主肉体。恰巧,同在左肩,同是一剑穿透。
冰雪嗅到了血腥,手指泛白,捏紧剑柄,紧到生生让指甲陷进了掌心。
人儿积郁在心中的一口气泻出,一咳,吐出鲜血来。
一旁的几人看得心惊胆战,直要上前,却被公主大人挥手阻止。
祝凝霜气,本着天下医者父母心她就该气,再看那身子骨里还插着剑的女娃竟硬用身体与物抗,擦着剑刃,不退反进,一步一步慢腾腾的走向冰雪。祝神医突然不气了,她比较想捡把刀对准对方心口,戳,使劲戳!
哪管祝神医这里翻江倒海,战场是在另一边。
雨寒几乎让整把剑穿过了她身体,终于贴近了冰雪,很近,她搂着人儿,闭眼,不动。人儿只嗅得这女子满身的腥,手指像镶在了剑柄上,动弹不得。
那人为何不躲?
为何不言不语?
冰雪心疼得抽搐,不知是为自己疼,还是为对方疼。
人儿扯着雨寒衣衫,她自是看不到两人身上鲜艳的色彩。她们都很美,此刻也都很狼狈。连心疼都那般相似。
雨寒很累,身体几乎提不起一点力气,冰雪那一剑让她痛苦难耐。前些日子受的伤差点要了她命,幸好她的心脏与常人有异,偏了些。但口子在那儿,早已扯破。她与人儿的衣染成了同色,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明家姐妹,那两人死时是在笑的。雨寒瞧着冰雪,她们会死么?
死在这里,便什么都不用顾了……
雨寒眯着眼,确真是有些疲了。
许是冰雪太敏感,竟能感受到雨寒此刻所想,手终于离了剑,猛然拉着这女子衣衫,拉着,但又不知要如何。
心闷得难受,又隐隐作疼,她是有些焦急,迷茫的模样落在雨寒眼中,却又是另一种美丽。
公主去吻人儿,唇一沾到,冰雪便死命咬上,咬着,却还是不动。
她实在不懂如何表达,愚蠢也好,别扭也好,她不能让女子离去。
情爱是一回事,需要是另回事。
她需要女子,便如她需要每日进食,每日就寝。
女子的存在早被她刻入了生活,日常间,也是离不得那人。
那人常说不会让她死在前,但若女子死了,她必不会独活。她的一切都被烙上了那女子踪影,那人的踪影没了,她便真是什么都无。
雨寒是真做到了,夺了冰雪的天地,只剩下狭小一片,里面她们两人的存在。
占据,习惯,公主对冰雪并非步步为营,但起到了比步步为营更佳的效果。她不能离了冰雪,冰雪同样离不得她。
就如此刻,冰雪将剑送入她身体,疼得撕心裂肺的却并非她一个。
人儿咬着她,咬出血,一边咬一边落着泪水。咸咸的味道她们共同品尝,冰雪哭得时候很多,可每次都哭得无神无声,带着寒人的冷漠。全不如这刻,抽泣,恐惧,娇弱里藏着倔强,主动抱着雨寒,紧得让两人都没法喘气。
公主闷哼声,头发昏,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更清楚人儿的身体,经不起她们这般耗,她并不想死,方才只是疲惫了,想想,但绝不会那般做。她狠得下心伤冰雪,纵然疼,但人儿至少还在她旁。但杀冰雪,她做不出。
若做得出,她便不会跪在这里,不会满身是血,不会……
头疼得厉害,这时她还想着亲吻人儿,好像只有亲吻下人儿会很安静,还有些僵硬……
公主眯着眼,接着缓缓闭上,她不愿承认累,可身子似到了极限,闭眼,怎有种再见不到人儿的念头?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雨寒将脸埋在冰雪颈间,喘息着,干干说道:“祝凝霜……”
作者有话要说:好慢……她们什么时候才能相亲相爱……
JJ现在晚上不让我发文,可怜我冒着生命危险中午上。
☆、留
乌地四个寨子便如大陆死过鼎立,一方被灭,三方动乱。
公主领墨兰众人灭北寨,轰动一时。她又顶着第一公主的头衔,此等情况下,其余三寨商议,联合讨伐敌人。
冬,寒风还呼啸不见停,又落雨,凉彻人心。三寨逼近,围乌地,入者不允,出者毙命。
而此刻,公主未醒,命悬一线。
纵然有墨兰助阵,纵然江连城为青陵小主,纵然祝凝霜能够以一敌百,可面对三方山贼,也只可苦笑不已,无计可施。
冰雪守着雨寒,她也是受了伤,再加身子羸弱,便与公主一同躺了床。
她耳不聋,听得清祝凝霜几人所说,但她帮不上任何,在遇到这名唤梦月雨寒的女子那刻,她的人生就在潜移默化下缩小,当她醒悟了,回神来,她的天地便只剩了那女子。
她挨着女子,挨得很近,床只这么大,她侧着身,把头埋在女子发间。
是馨香的,温柔的,不变的。
心隐隐作疼,绝尘之毒的作祟比不过她对女子的欢喜。
不喜。
她是这般给着自己心灵的暗示。
厌,怨,恨。
她是这般告诉着女子。
可她太清楚,她对这人到底是何。
撕心、噬心的伤害纵是再痛不欲生,也比不过女子要离她而去的恐惧。
祝凝霜并未与她说过女子的病情,但她猜得出,生死不定。
冰雪紧紧握着女子手指,深深吸着对方气息,入鼻的,是女子独有的味道。
她欢喜女人的洁净,只这梦月雨寒一人。
欢喜那气息,欢喜那亲吻,欢喜那亲昵。
或许,早在知晓女子与女子也可相爱时便已察觉,她的情走上了何种方向。只是有毒绝尘阻碍,让她抗拒了。对方后来的伤害,让她寒心了。等此刻停下静静想来,明了了,却早在不知不觉中害怕了,退缩了。
心灰意冷。
而此刻,她的贪恋是何其可笑,她们紧靠在一起是何其不常,但,又是那般自然。
冰雪冷漠,雨寒残忍,她们是靠这缺点走到一起,是靠掠夺坚守。所以她们能做到,无情却不离。
就如此刻,冰雪将唇覆上雨寒唇畔,轻柔尝舔,细细描绘。
比写字有趣。柔软中带着墨液的清新,辗转下没有笔毛的拖泥带水,干净,直接。
冰雪太清楚对方的身子,她们坦诚相见,轻柔抚摸的时候多不胜数,就算眼瞎了看不到,她也能准确的触到对方每一个部位,她了解对方的身子,比自己更甚。
如何能轻易的撬开对方牙,如何将舌探进对方口,她做得太完美。
她的小舌没入雨寒口中,轻轻呼吸,不见光的眼清明而净洁。她触到雨寒口中同样的甘甜,大胆的含住,却不再动。
她心颤,摇摇晃晃。
她用起伏的胸脯紧紧贴着公主身子,她相信一个人即使在昏厥中也可意识清醒,她想对方醒来,她很聪明,所以选择了对方最欢喜的方式。
亲吻。
不是浅尝辄止,是随着欲攀升的情爱。
她所想并无错,只是她忽略了自己。她并不懂亲吻,至少不懂深吻,在亲吻中她连简单的呼吸都不会。
冰雪紧紧锢着雨寒手臂,却是越发难受。
清冷的女王皱紧了眉,有一种天生的傲气,不肯松口。
好好的亲吻瞬间变为了一场拼命的博弈,女王与自身的较量。
有些啼笑皆非。
且不论冰雪的无可奈何,祝凝霜这头倒是焦头烂额。
四方已满是山贼,她们被困这小小乌地。想这几女子在江湖是何其响当当,不料今日竟被山贼弄得无计可施。
逃不行,打不过,雨寒也昏厥不醒。几人只能静观其变。可这窝囊,着实不甘。
她们此刻住在一个孤儿家里,她们灭了北寨子,又被其余三寨围攻,村子不待见她们,也不敢助她们。唯有一孤儿,说愿收留。
孤儿这房子是村长找人搭建的,她已是住了许久。
“祝姐姐,我回了。”孤儿无父无母,没人为她起名,大家孤儿孤儿的叫了许多年,这小人早已习惯。
“小孤儿,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