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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自知结果,心头虽微有失落,面上却无神情,波澜不惊,冷淡提出早已准备好的要求:“救我冰国臣民,让他们在梦月国受普通人待遇。”
除去自小盼到大的自由,她的心愿也就只剩此了吧。作为一王,她力尽此也。
这第一公主听闻淡笑,盯着冰雪侧脸想起昨夜这人在黑暗中的哀伤,不免动容,便就点头说了好。
两人此刻达成这般协议,却不想因此纠缠一生。
……
冰雪几人在小竹屋住了数日,生活每日都是粗茶淡饭,但这自然无拘束的日子却让她甚是欢喜。深林之境,闲云野鹤。
只是好日子并不长久,小竹屋近日频繁有白鸽出入,冰雪便知这日子快要结束,愉悦的心也就慢慢下沉。
果真,雨寒这日叫她收拾一下,随即便要离开,再入凌国,这回是去救人,一群人。
要救冰国千万人自然不能如救女王那般用抢的,但得知雨寒要用梦月公主这身份直接往凌国时,冰雪还是颇有意外。不过她不便问,只能置于心中,再自行猜测。
凌国之行她也是同去,扮作梦月公主的丫鬟。
……
却说这凌国刚丢了即将成王后的冰国女王,凌王大怒,命人于城门处吊打冰国臣民,若女王一月不现身,便将此等亡国之奴全数斩首。
而就在这之际,,却传出梦月国公主来访凌国,一路声势浩大。
朝廷人甚觉此事蹊跷,但猜测无用,只待梦月公主到达那日,凌王盛装出礼相迎。
这日,从早开始便吹锣打鼓,热闹非凡。老天也来助兴,轻飘下冰凉小雨,不至于浇湿了人,只将地面打湿,似作稍稍清洗,微微透出了点清新,心旷神怡。
这第一公主乃天下第一奇女子,虽为女子却手握江湖重权,更有四国之首梦月国以作后盾。但这女子游戏江湖,终日居无定数,见过她的人却是不多。
一听她往来凌国,百姓是立刻心泛好奇,早早在城中等候。更有无数知名人士千里迢迢赶到凌国都城,只为搏这奇女子一颜。
自古红颜多祸水,此言倒不无道理。
梦月公主来时是十几辆马车进城,百余士兵跟随,更有朝中使节相伴。
马车停在都城宫门前,凌王正于宫内大殿等候。宫城内不得驱车,梦月公主须得下车步行入宫。百姓自然是知道这点,早里里外外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待侍者掀开帘子,稍作片刻,一只玉手探出,扶了车门缓缓欺出身子。
所以人屏息凝视,恨不能将这道身影印上眼珠。
那身影,袅娜婀姿,女子之态;一身净白,淡雅高贵,纤尘不染;那女子,白纱蒙面,只留得一双清明淡漠星眸,天然而纯净,清新而宁静;可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此女自然不是梦月公主。
她乃冰雪,那亡国女王;只见她轻轻转身,并不看他人,将手伸进了马车。
车内还有人?
众人疑惑之际,冰雪的手已被轻轻拉住,一名青衫女子缓缓移出,淡笑若水,温婉静雅。青衫女子未带面纱,精致容颜,显露无疑。
巧笑倩兮,美人盼兮;倾国倾城,绝代佳人。
众人无不屏息,每每心中震惊不已,眸中如痴如醉;天上人间,此等绝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这女子,名作梦月雨寒,那第一奇女子也。
不管其他如何,雨寒只是淡瞥了冰雪一眼,往她身前略跨半步,领头进了宫门。
事过千载,却无人忘记那绝代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
梦月国奉上琳琅百件,绸缎千匹,骏马百余头,以示友好。
凌国刚灭冰国,大陆动荡,国危岌岌,第一大国梦月此刻交好,倒是能解一时危机。凭着这点,凌王自然喜相迎。
设宴款清,百官入席。
殿上,凌王身着龙袍,刚毅之颜威严尽显。梦月公主向动坐,身后站绾儿,右侧立冰雪。
歌舞升平,倒是一派盛世繁华。
凌王居高殿,不看殿中歌舞者,反观一旁静立的冰雪。他略微疑惑,警惕的探索。冰雪略有察觉,却不予理会,只将目光放于她身前这高贵的第一公主身上。
这般做,是对方叮嘱她的,她想得通理,便依言照做。
冰雪是定定的看着,看的很是专心。她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仔细看这青衫女子,只是每看一次都能找寻出不同的惊艳。
此刻,是慵懒的邪魅。
这女子,宛转蛾眉,雪肤花容,尽显温柔婉丽。少了平日大家闺秀、王宫贵族的高贵优雅,添了一份随意的疏懒与艳丽。
冰雪眨了眼,觉得新奇,无表情的面下有颗涌动的心,不停思考,这是错觉还是确真如此。
一场宴会,表面倒是融融恰恰,梦月公主入住宫外行宫,两国交好,自不能亏待来使。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点?嗦了……我把存稿全发了吧。
☆、女子
寂静的夜,略有些凉,皇宫内尽是红灯彩妆,却别有一处,冷冷清清。
这地方,清冷幽静,无人往来。但全皇宫的人都知,这地方,住了一女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地方,这月下,一名白衣女子步伐凌乱的在杂草花丛中穿梭。与周围的气氛相衬,这女子确实一身清冷,单薄的身子被衣衫紧裹,显出婀娜多姿,柔弱百般。
女子抱着酒,倒在花丛中肆笑不止,边闹边喊:“凌幕,认识你,今生不幸!”
这一声,喊得畅快,其中怨念,却是谁能知?
女子披头散发,迷迷糊糊,似醉非醉,口中仍不断喃喃:“爱上你,今生痛苦!”
“是吗?!”
女子身后突然响起这声音,吓得她一惊一愣,随即听出是熟悉的声音,心头立喜,转头果见得一身华衣的凌王,欢笑轻语:“你来了。”
因醉酒微红的脸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开心,月下女子清明的眸子印在凌幕心上,竟让这一国之主如痴如醉,但念起对方方才的话语,不由又阴沉了脸。
“幕,幕……”凌幕乃一国之君,他的名讳不容任何人亵渎,唯除眼前这女子……
“幕……”女子站直身,酒劲仍存,不过她本就喝得不多,要保持清醒颇还容易。
见凌幕点头回应,女子立刻欢笑,呲了牙齿,带着酒意道:“何时放我离开?”
女子是爱凌幕的,爱得深沉,爱得坦然。但现实,不是她爱了便会有回应,她所爱的人时一国之君,而这一国君主给不了她所想要……
凌王一骇,抬眼看她,那人满脸没心没肺的欢笑生生刺了他,背于后背的手紧捏又放松,,反反复复不停压抑自己的情绪。
“想逃了?”
女子一笑,丢了酒坛子,上前勾住华衣男子的手臂,晃了晃,觉得稳,笑得愈深了:“是啊,想走了。”
走,不是逃。女子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不想承认自己还爱着这人。那多少个岁月,独自一人躲在阴暗处抹泪……现在想来,当初义无反顾抛弃父母的行为是何其幼稚可笑。
凌幕看她,盯得她心发直,她扯了眼强颜欢笑。
两人一直对望,维持姿势,拉沉了气氛,他们也不觉尴尬,站得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或许正是他们所想。
再说月下,窈窕淑女,谦谦君子,女有容,男有貌,古往今来皆属良缘。
两个人儿深情对望,眼眸交流,女者动之以情,男者晓之以理。若说这两人不是互存爱意,怕那广寒宫中的嫦娥、鹊桥上的牛郎织女都会纷纷下来,嗤之以鼻。
而这互融的情,两人都知,可都不愿承认。
一个是拿不出全心,一个是付出的太多,已害怕了伤心。
“这小小王宫能困得住你?”过了许久凌幕才开口说话,不免提高了声音,情绪愈发不能控制。他是帝王,很多事身不由己,他希望心头人可以谅解,但对方此刻却说要走,要离开他……
女子笑,微打了个酒嗝,看着凌幕便完全露出一副痴迷神态:“确实……就想走前,看看你……”
这般痴迷,迷恋他的一切。
但凌幕看着她眼里的哀伤留恋只觉刺眼,既然不舍,又为何要走?!
这女人无情,比他这帝王更无情!
可他爱上了,毫无法子。一个帝王,却爱得卑微,他无法用强硬的手段将人留下,那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或许谁也不信,那个用情太深,已害怕受伤的人是他这堂堂帝王。他曾愿为她弃下皇位,是她不允。
若她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