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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一护只觉得倦意又涌了上来,还是再睡会吧,反正是周末嘛。
迷迷糊糊地晃到卧室的大床上,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一护倦意浓浓地打了个呵欠,阖上了眼帘。嗯,好象忘了什么事情,啊,紫魅姐说,还要再吃两次退烧药才行,麻烦,我已经好了,好想睡……
“绯真,我来看你了。”
清晨的薄雾中淡淡地晕染出林木的绿色和小山的轮廓。这时夏天,其他的地方不没有这样的雾气,唯独这里,因为地势和水源的关系,终年都有着迷离的晨景。
不是朽木家历代的豪华墓园,白哉为亡妻选的安眠之所小巧而清幽。洁白的墓碑上,照片里淡淡忧郁的女子仿佛还活着一般,微笑着看着来看望她的男人。
将一束包得很细心的紫色桔梗放在墓碑前,白哉仔细端详着女子的眼睛。
大而清幽的眸子总是默默凝睇,欲语还休。这时绯真生前,自己最常看到的表情了吧?
绯真,你默默地接受了政治联姻,默默地接受了冷漠严厉的丈夫,你就从来没有怨过吗?
为什么,在临走之前,还要对我说谢谢呢?
没有什么浓烈的爱情,我们的相处,从来是淡淡相看,咫尺天涯。
然而不知不觉间,我也习惯了身边有你柔和恭谦的身影,不知不觉,我竟在你周围宁静安然的空气中安抚下了心中黑色焦灼的火焰。
你说我给了你幸福,我不懂,那就算是幸福吗?平淡如水的日子,你剪枝插花,我静静旁观,你对我的微笑,我却不记得我是否回应过。
也许,那样的宁静,确实就是幸福。
可惜人总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追悔,伸出手想握住什么,却总是只有指尖流逝的砂。
失去了你给的平静,我才发现我从未忘怀,那现在我已经不能去相信的爱情。
我……终究还是想要找回那道曾照亮了我的生命的光,酩酊了我的酒,即使,明知道那只是一个爱骗人的坏小孩编出的幻影。
现在我抓住他了,可是,又矛盾了。
我所爱的幻影竟是那么固执地栖宿在那个小骗子的身上,无法割裂。明知道不应该对他抱有期望,心却还是渐渐地沉醉了。
绯真,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照片上的女子依旧无言微笑,没有可以提示的答案。
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没有什么生气的豪宅,白哉调转了车头。那个自己为一护安排的小巧别墅,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了最能给自己“家”的感觉的所在,微微苦笑。
推开卧室的门,清凉的空气使得肺部不由一爽。一护还在睡?他平常很少赖床的。
来到床前,沉睡的人对外界的变化浑然未觉,似乎很是安祥。脸色红红的,呼吸有点急促。急促?把手放在额头,好烫!发烧了吗?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昨天还好好的样子。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看见他跟宫城有说有笑的样子以致心中有气,结果……造成的吧?确实,冷冷地要他自己回来的时候,一护的脸色是有点异常。
还是快点叫医生来吧。正欲移开放在额头上的手,却忽然被伸手抓住了。“一护?”醒了吗?
喃喃的呓语,“别走!”将手掌按在自己烫热的脸上,“别丢下我一个人!”话语里的凄苦让人动容。
无奈地换了个姿势坐在床沿,白哉抽出手机按下号码,“喂,是我。嗯,你来一趟,在……”
端详着因为接触着与热度相比之下显得凉润的手掌而感到舒适的青年,你梦见什么了?这么难过的声音。你想叫住的人,是我吗?
好黑,好闷,好热,这一次,我回到了那个再也不想看见的更衣室,我看见我自己用胎儿的姿势蜷缩在长椅上,白哉背对着我,把门关上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被潮水般的黑暗所淹没。
要窒息了,黑色的水,涌进鼻腔,涌进口里,无法呼吸到一点空气,谁来,救救我?白哉,别走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忽然有一阵清凉,柔和地抚在额头,好舒服,潮水翻涌着退了下去,拉住想要离开的清凉,啊,安心的感觉,这次包围过来的黑暗不再可怕,反而象是最温柔的抚慰,于是意识放松地往深处落下了去,陷入黑甜的梦乡。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身边说话,来来去去的,但是没关系,那让自己安心的手掌还在,不用害怕。
看着犹如婴儿一般依偎着自己的青年,白哉想起刚才过来的朽木家私人医生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黑线。没办法,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无奈的摇着一护,“一护,醒来了,吃药!”
没反应。
继续摇。
还是没反应。筋……
那,我只好……
之十二·迷宫 下篇
白哉将药片塞在一护嘴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吻住那病中更显嫣红的小嘴,将清水哺了进去。
一护有点难受地被迫吞咽着,没完全咽下去的水流顺着下颌流了下来,打湿了颈子。
分几次才喂完所有的药,白哉却有点舍不得离开那张湿热柔软的嘴唇了。口里还留着点药的苦味,那苦味却愈发衬出了口腔本身的甜蜜,在热度的作用下快要融化一般的柔软,软软的小舌有点迟钝地任由他勾引着交缠,汲取蜜津。
瞥见一护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模样,白哉惊觉自己有点忘我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抚摩着柔软的发丝,暗自后悔适才的沉溺。
恢复了顺畅的呼吸,一护又安静了下来,憨甜的睡容显得安然而又无邪。
这样的睡容,很少见呢。一开始就发现了,一护的睡眠很浅,总是不能安心似的蹙着眉心,一点点响动都可以把他惊醒。醒来后那茫然无措的眼光,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无由地惹人心痛。
你常做噩梦吗?你梦见了什么呢?
其实,我输了呢。
即使我将你囚在了身边,让你无法逃离,即使在我狠狠地将你所有的防护都打得粉碎之后,你对我的任何要求都默默顺从,无声忍耐,我仍觉得自己是输了的那一个。
因为我在解开对你的疑惑之前,心就已经再次为你沉沦了。
一护,多可悲,我以为我恨你,一直恨,但是,那只是为了不忘记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轻轻伸出手,用指尖凌虚描摹着一护脸颊的线条。
难得舒展开的眉,修长而细致,显得多么平和,在空调的气流中微微颤抖的金红羽睫,是纤细精致有如最细的画笔所细心描绘,因为酣睡而饱满红润的唇,微微地嘟着,仿佛涂了蜂蜜的花瓣,等待着一个唤醒的吻,漫着红晕的颊,生命的色彩在细腻的肌肤下活泼泼地流动……
这么的年轻,这么的干净,这么的无辜。
你……是我的一护吗?
是我一直爱的那个一护吗?
深夜,一护睁开了眼。
睡多久了?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的小灯幽幽地发出荧光,是夜晚了吧?
睡得好好,好久没这么睡过了。没有了那种虚软无力,似乎全身都轻盈了起来,有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被一扫而空的感觉。
“醒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宽大的手掌落在额上,“不烧了,吃点东西吧。”
白哉转身离开,不一会端着个托盘过来,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缓缓坐起,接过递来的碗,一护慢慢地将粥往嘴里送,很清淡的白粥,加了些鲜软的贝类,很好吃,一点也不腻口。
可是,白哉怎么会知道我发烧了?难道他一直都在这里吗?梦中额头上落下的温柔,是真的?
边吃边偷眼觑着坐在一边的男人,却不小心落入了深邃的目光。
没有冰冷的压迫,没有冷淡和讽刺,子夜的黑色安静而纯粹,一闪一闪的,有如温暖的烛火。
“怎么了?”淡淡的语调。
“没什么。”垂下眼帘,是我看错了吧?没有理由我什么也没做,一觉睡起来,一切就都变了吧?
接过空碗,“还要吗?”摇摇头,“我吃饱了,谢谢。”
将碗搁到一边,白哉伸出手,落在一护的唇边,“这里,粘到了。”
“哦。”一护看着男人将收回的手指凑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微眯眼眸的模样邪魅而充满了挑逗,不由脸红起来。
下颌被轻轻挑起的时候,一护顺从地闭起了眼,覆上来的唇温热而柔软,喷吐着热气,落在皮肤上是细细的酥麻。
微微开启了唇,接纳闯进来的舌,伸出舌尖轻轻与之点触。少见的主动显然取悦了男人,头颅被双手捧住按紧,灵舌卷住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