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天也没见过一面。至于那位活泼热情的……
吴邪打了个寒战,大晌午的,这风冷得恁邪气……
原本还想四处看看,却不妨被闷油瓶拿住往房里一带,反手关了门。
这是干什么?吴邪吓了一跳。
闷油瓶用少有的认真表情低声对他说,“我们明天就走。”
“怎么了?”
“这里的气不正常。”闷油瓶解释得有些含糊,自然万物都有着独特的气,如人、兽、花、鸟,甚至一花一木、一砖一石,都会散发不同的气,所以在玄学上也有气场这一说。
而这个地方,虽然人气地气乍看起来一样不缺,但在他仔细感觉之下,竟然都是不完整的,像是被摧毁之后再拙劣地拼凑起来——拙劣到,甚至伴随着淡淡的焦糊和血腥气味。
这些吴邪当然都不懂,他只是呆呆地往床上一坐,从下向上看着闷油瓶,“明天,是王妈头七。”
闷油瓶不答反问,“你真的相信?”
这下吴邪哭笑不得了,“就算他们说谎,又有什么好处?”这又不是婚礼满月酒什么的,还能骗点礼金……
“我也不知道。”闷油瓶摇摇头,他只是潜意识地有所怀疑,不正常里透出的正常才是最危险的。过了一会他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山前看到的那块石碑?”
吴邪想了想,“记得啊,地图嘛!”
“哪里的地图?”
吴邪心一凉,那地图只指向了一个地方,“将军坟……你说那地图是带我们去将军坟的?”虽然不知道将军坟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但光这一个坟字就足够让他狂乱了,“小哥,我不要去啊啊啊!”
闷油瓶居然笑了笑,“恐怕来不及了。”
“什……什么意思?”古董店小老板顿觉前程灰暗。
“如果我没猜错,‘将军坟’指的不是地图上某一点,而是这一整片区域。我在树林里就已发觉这是座坟山,现在看来,王家世代确实是那个将军的守墓人了。”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站在别人的坟堆上?……”
闷油瓶点头,“这就是王大爷为什么说,这块土地不是他们可以下葬的。”
再迟钝,也该明白这是个圈套了,吴邪哭丧着脸,“小哥……我们能现在就走嘛?……”
“你说呢?”
其实自己一琢磨也该明白了,现在出去,势必要在那个诡异的林子里过夜,而若是明天一早赶路的话,在天黑前回到走下山的可能性更大。
吴邪黑线,“你最近怎么老爱用反问句?”
“哦,会吗?”
“…………”
话题一下子断了,两人都守着片莫名其妙的静默没有说话,吴邪也没有兴致再出去逛了,房间里门窗都关着,他想问闷油瓶是不是在实践怎么把人闷死在房里的吧,又怕他再冲自己来一句‘你说呢?’……这简直太杯具了。
正当虚拟的乌鸦嘎嘎地飞过不知道第几只,他感觉身上的衣服有点汗湿,背过身去正想脱下来换一件,哪知道门吱呀一声开了。
吴邪忙回头去看,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这一早上光听声音的云朵姑娘总算显形了。这一看果然小家碧玉娇柔万方,眉毛弯弯眼睛圆圆长得就像幅年画。
第二件事是,姑娘敲门不会啊?这万一里面有点什么……恩?什么?
第三件事是,“哟,小哥你衣服回来了。”
闷油瓶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唇角勾了几微米竟然又笑了。吴邪把手不停在耳朵边扇风,得……知道这一年画似的姑娘能引你笑……
那边云姑娘冲吴邪点了一小点头就把他从眼前自动屏蔽了,贤惠状把叠得平整如豆腐块的外衣搁到床头,飞红了一双粉颊,“小哥儿,我爷要我来喊你们吃饭……”又娇羞了一下,“那个……衣扣我给你钉好了,要不你扯扯?可牢了……”
吴邪喃喃一声,“这不是杯具,是餐具。”
这一句云姑娘倒听见了,忙摆手,“餐具早摆好了,哪要客人动手?”
“………………”
第 105 章
吴邪正无语间,猛然又听云朵接着说,“那……小哥儿,你能到厨房帮我端几个酱碟嘛?我哥他还没回来。”
好么,敢情我是客人你小哥成‘主人’了。吴邪望天翻眼。
“好。”闷油瓶点头答应。
哪知吴邪竟然冲着云朵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还是我帮你吧,这种事情我比较在行,这家伙手笨能帮你把碟子摔了……”
说完自己都想咬舌自尽,自己给自己削面子啊……就端个碟子还有在行不在行的;老子他娘的是掌柜的不是跑堂的!
云朵看着挺失望地垮下脸,“哦那好吧,麻烦吴哥了……”
吴邪跨出房门前回过头看他一眼,不知怎么竟觉得闷油瓶那眼神利得像刚磨过刀。
跟着云朵出了正厅才知道,洗碗槽的边上另有一道小门通向厨房,把炭灰油烟和主屋隔开。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幢矮矮小小的瓦房,两口锅子一个灶,灰蒙蒙的陈旧颜色,好像随便往哪一刮都能蹭下来一身泥,比起主屋倒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农家气息。怎么说呢,主屋像是为了拍电视专门搭的布景,这下见了厨房,才感觉是真的有人居住。
吴邪一进去就被强烈的柴火味呛了一个喷嚏,云朵惊呼一声,“哎呀我的汤!”一边匆匆跑到一口大锅前面亡羊补牢。
“吴哥,这烟大,要不你在外面等会?我这……咳,一会就好……”云朵手忙脚乱去添水、拨柴火。
吴邪看着油腻污黑的厨房,突然觉得云朵这姑娘挺不容易,先前自己对她莫名其妙的敌意一下也师出无名,想给她搭把手,刚好看到灶边垒着几张引火用的报纸,便抓起几张,丢进炉口的时候隐约瞟到了出版日期,嗬!这存得久;都是四年前的,老早脆了黄了。
云朵冲他一笑,“吴哥你别动,怪脏的……”说话间肉香已经缓缓从锅盖下面溢出来,勾得人馋虫大动。
“没事,你都把我喊来了就尽管使唤……”吴邪凑上去,“这什么肉?”
“野山獐子!”云朵搅着汤可自豪了,“我哥打的,城里可吃不着……吴哥,后面桌上给我递壶水!”
吴邪转头去找,一眼看见个晾在桌上的尖嘴圆壶;黑乎乎地像刚从煤堆里扒出来;他伸手去够;在触到铁制的壶提时被滚烫的温度烫得差点没坐倒在地上。
云朵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是一时脚滑,便自己转身去拿水壶,吴邪吓了一跳,刚要阻止,却看见她若无其事地提着他刚刚才碰过的地方往锅里加水,再把水壶放回原处。
“云朵你……不烫?”吴邪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不啊,这水我上午烧的,都放了大半天了。”云朵轻松地说,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有多让吴邪恐惧。
那水壶晾在桌上很久了,和挂在灵堂里的铜镜一样,都是不可能会烫的,也只有他,在触碰到它们的时候会产生焚灼的痛觉……他慢慢地张开右手的掌心,那里,同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被无法言说的暮色吞噬;就连云朵原本明快的笑容;也跟着狰狞扭曲起来;周围仿佛燃起了炽热的火焰;最后暮色与火海连成一片;烧得无边无际。
——他在刚到达山下小镇的那个夜里,也曾梦见过这样的火,梦见火一直焚烧自己的躯体,有松油和尸体混合焦臭作恶的气味,有人砸窗、拍门。没有人逃出去,就这样一直烧、一直烧……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如果这块土地无法收葬,那么那些死去的人,他们都在哪……
云朵加过水后依然背对着他,在吴邪看来那动作却逐渐变得缓慢,吴邪蓦地盯住她的背影,从玲珑的腰身一直往下,是一双笔直的腿,没有脚,那双腿直直□地下!
吴邪脸白如纸,发出走投无路的野兽一样的惨叫。
云朵被他一吓;“吴哥你怎……”
“别过来!我烧死你,烧死你烧死你……!”说着竟疯狂地将手抓向炉中烧得正红的炭火,要往云朵身上丢。
云朵扛不